年后,紀清竹新電影上映。
跟著團隊跑路演,輾轉好幾個城市。
路演的最后一站定在帝都,高湛是出品方,時越是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商。
紀清竹特意邀請了他們來影院觀看。
鐘卉遲當然是欣然同意,但時越和高湛倒是顯得沒那麼開心。
原因很簡單,這部電影的男主是徐南知。
紀清竹讓團隊將他們三人的位置安排在一起,鐘卉遲坐在最邊上,而旁邊兩個男人都是沉沉的。
前一晚,高湛和鐘卉遲一起在鐘家吃了晚飯后回到曦園。
鐘卉遲手機放在床頭充電,人已經進了浴室泡澡。
高湛抱著ipad理項目策劃案,原本安靜的臥室突然傳來幾聲“叮叮”的消息鈴聲。
鐘卉遲的手機屏幕亮起,上面顯示徐南知發來了三條消息。
鐘卉遲的消息通知沒有設置不顯示消息詳,所以高湛能看到徐南知發送的消息容。
說不上什麼滋味,但心里堵得慌。
他將ipad仍在一邊,指尖輕挑,將鐘卉遲的手機拿到自己手中。
鐘卉遲特意在自己的手機給他設置了人臉識別,一下就打開了。
徐南知的聊天框被打開。
【遲遲,晚上好。】
【聽小竹說你明天也會來路演現場?】
【好久沒見了,想請你和小竹一起吃個飯,你方便嗎?】
高湛眼神晦暗,心里燥郁升起。
下一秒,他點開自己的手機,找到時越的聊天界面后,編輯了一條信息。
G:【徐南知明天要請你老婆還有遲遲一起吃飯。】
消息剛發出沒多久,時越的電話立馬打了進來。
高湛一副“我就知道”的表,輕挑下眉,接起了電話。
兩人像是在“謀”什麼,通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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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后,鐘卉遲正好穿著睡從浴室出來。
高湛斜靠在沙發上,手里還著的手機。
鐘卉遲緩緩走過去,疑道:“你拿我手機干嘛?”
高湛心頭的郁悶更甚,拉著的手腕,將往自己懷里帶。
一強勢的力量掃過,鐘卉遲整個人跌坐在男人上。
多年的默契讓立馬就意識到,高湛心不佳。
周散發著冷肅的氣息。
鐘卉遲調整了下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坐姿,手圈住男人的脖頸。
心詢問:“怎麼啦老公?心不好?”
高湛將的手機打開,頁面停留在徐南知的三條短信上。
男人輕笑聲,悠悠道:“寶貝,他要請你吃飯。”
鐘卉遲順勢向亮起的手機屏幕,看清消息后愣神片刻。
合著他就因為這事兒飄起了陳年飛醋??
撈過自己的手機,輕哄著眼前的男人,“那我現在就發消息拒絕他好不好,我不去吃。”
“不好。”
“干嘛不去吃,顯得我多小氣。”
高湛回的很快,語氣里帶著點傲。
鐘卉遲突然覺得他有些可。
俯往高湛邊印下一吻,繼續哄道:“我老公這麼好,我哪有時間和別人吃飯呀。”
孩窩在他懷中聲撒,任誰都心。
高湛一下就沒轍,將摟得更。
“真是輸給你了。”
*
電影院里。
影片播放到紀清竹與徐南知的吻戲。
高湛瞥了眼此刻臉上濃云布的時越,突然覺得他比自己慘多了。
但這是紀清竹的工作,再吃醋都要尊重。
高湛湊近了下,腔調散漫,“時總別忘了我們昨天說好的事。”
時越輕嗤聲,悠悠道:“忘不了,放心。”
細聽還能聽出他話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能深切到男人此時的低氣。
鐘卉遲看到兩個男人湊在一起聊天的模樣,一陣匪夷所思。
他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
后來,在路演結束,徐南知熱邀約時,一切都有了答案。
高湛和時越警覺地摟過自己的老婆,毫不客氣地答應了。
高湛散漫揚眉,語氣懶懶地,“徐老師不介意帶家屬吧,我和遲遲一起來吃飯。”
時越也適時接話:“是啊,徐老師應該不會介意吧,我也來蹭個飯。”
兩個人一唱一和,愣是把徐南知看笑了。
兩位商業大佬如今為變了稚園小朋友。
紀清竹與鐘卉遲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一副“好丟人,沒眼看”的模樣。
點菜期間,徐南知十分紳士地想讓兩個孩先點。
誰知高湛與時越對視一眼,兩人湊了上來。
高湛松松垮垮地靠著椅背,修長的指尖落在扶手上輕敲。
“我來看看,遲遲吃什麼我最清楚了。”
時越贊同地點點頭,“嗯,小竹吃什麼我也很清楚。”
紀清竹、鐘卉遲:“......”
這頓飯吃得尷尬,每當徐南知要和紀清竹或是鐘卉遲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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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那頭的兩個男人總是先一步話。
快到散場時,兩位孩也沒上什麼話。
紀清竹甚至覺得,這場飯局上,時越講的話比之前一個月加起來講的都多...
徐南知自覺地閉了,不敢多說什麼。
因為空氣中飄散的酸味太濃郁了。
結束飯局后,徐南知才笑著說:“小竹,遲遲,我要去羅馬定居了。”
“這頓飯就當是告別吧。”
兩個孩有些愣怔,連帶著旁的兩個男人都有些懵。
這是搞哪出?怎麼這麼突然??
但短暫的呆滯過后,時越與高湛心中一陣竊喜。
鐘卉遲最先開口:“啊?那你不拍戲了嗎?”
紀清竹:“對呀,上部電影不是剛拿了獎嗎?”
徐南知早些年間在羅馬生活過一段時間,鐘卉遲是知道的。
之前聊天時總是聽他講到在羅馬的日子,語氣里滿是懷念。
話音落,徐南知淡然一笑,“嗯,轉幕后吧。”
“我一直在演繹別人的人生,在演戲中驗過太多角了。”
“現在,我想去過徐南知的人生了。”
他是真正的儒雅斯文,但在卻是強大又清醒。
在這個橫流的社會,仍舊有人在堅定地保持初心。
徐南知的決定,們唯有祝福。
后來是高湛去前臺買了單,其名曰:“既然徐老師都要走了,這頓飯就當是為你踐行,理應我們請客。”
徐南知笑得坦然,“那謝謝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以后來羅馬,我請客。”
高湛、時越異口同聲:“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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