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期五個月開始,顧慈的肚子開始長得很快。
每天送去上班的時候,江祁雲總是千叮嚀萬囑咐,嘮嘮叨叨就那幾句話,著重叮囑上醫鬧往後躲,連熱鬧都別看趕躲,別當清澈愚蠢的大學生。
顧慈嫌他嘮叨,拿起自己的包便健步如飛地走了。
留下江祁雲鬱悶的站在醫院門口。
顧慈確實不矯,但江祁雲卻是越來越矯,仿佛那些孕期反應都轉移到了他上似的,焦慮,食不好,失眠……
再看顧慈,該吃吃,該睡睡,該上班上班,該運運,皮還格外的好,又白又,還白裏紅。
之前有次回老宅吃飯的時候,江博堯都忍不住拉著江祁雲說了句,讓去醫院裏打個招呼,這班是非上不可嗎?讓早點回家休息,那不是一句話的事麽?
不過江祁雲拒絕了。
顧慈不喜歡他幹涉的正常工作,心裏有數也不會逞強,再說離規培期結束也沒多久了,等吧。
隻是這一天天的,簡直度日如年。
江祁雲的手機振了兩下,他拿起來看,是顧慈給他發的微信消息。
「老公,我晚上想吃芝士蛋糕,饞死了!」
他無的回複:「不行,方姨再三提醒過,控糖控糖控糖!不然到時候難的是你自己」
還想吃芝士蛋糕?
前兩天被他抓到和江逾白在外麵吃榴蓮,那麽高糖的水果!
江逾白還的拿雪糕給吃,被他在垃圾桶裏發現過一次包裝袋,後來兩人都在外麵吃完扔完了回來。
誰知道下一瞬,顧慈又發了消息過來——
「蕓姐,我想吃芝士蛋糕,可是我老公不讓我吃,你給我買好不好?我就吃兩口,剩下的給你吃,好不好嘛?」
附帶三個裝可憐的表。
江祁雲:……
「雖然科學養胎很重要,但孕媽媽的心也是很重要的!」
還在發消息轟炸。
「我運量也夠,瑜伽老師也說我量可以,產檢都是綠燈,重控製的也好,想吃芝士蛋糕怎麽了!」
「我以前想吃的時候,你都半夜三更出去給我買的!」
「現在就是這個待遇!」
江祁雲頭疼地看著消息轟炸,還能怎麽辦呢?
通知他一聲算是給他麵子,要在他這裏鬧不到想吃的,沒準自己就去買了,還有江逾白,還有他嶽父嶽母,都慣著。
全家人都是好人,就把惡人留給他來做。
「行,我讓王姨研究一下低糖版的芝士蛋糕,你別自己去買!」
顧慈立刻回消息:「好滴,謝謝蕓姐,我換服開工了!你~」
……
六月底,顧慈終於結束了在醫院的規培,江祁雲那顆提著的心總算階段放了放。
一家人搬回了雲水墅。
這天,傅如甯和溫初來家裏看,去年傅如甯生了個兒子,大出,但萬幸的是最終母子平安。
把家那位嚇了個半死,結果傅如甯隻是鬱悶為什麽生了個小子,明明所有跡象都是指向孩的。
於是兩個已婚已育的姐姐在給一個未婚未育的妹妹做起了心靈導師,讓在人生大事上一定要亮眼睛,慎重再慎重。
可別像們兩個一樣,離了又結,關鍵還是和同一個人,折騰了。
傍晚,雲水墅的花園裏依舊是歡聲笑語,人之間總有說不完的話。
不遠站著三個男人。
“們說什麽呢,能說這麽久?”
提出問題的是方紀淮。
江祁雲挑了挑眉,“還用問麽,肯定是在說你壞話。”
方紀淮提出異議:“為什麽不是說你壞話?”
“我老婆和我表妹是不會說我壞話的。”
“那可不見得。”
方紀淮看向一旁的蕭景庭,“你老婆肯定會說你壞話。”
蕭景庭沒什麽表,語氣很淡,“這麽多年也沒說過。”
意思是不差這點。
習慣了。
方紀淮嘖了一聲,調侃道:“你也是的可以。”
江祁雲沒說話,隻是給了方紀淮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所以這三個人裏麵現在隻剩一個。
都追這麽久了,還是沒把人追到手,連要領都沒有掌握。
……
晚上,雲水墅的客人都離開後,江祁雲像往常一樣給顧慈。
這時候他想起了方紀淮白天說的話,問道:“你今天說我壞話沒?”
顧慈正在孕媽群裏搶紅包,群裏齊刷刷的在刷屏——【接超快順產,接天使寶寶】
迷茫的抬起頭,“我為什麽要說你壞話?”
江祁雲的角上揚,他就知道。
“那你們聊什麽能聊這麽久?”
顧慈放下手機,把放在他上,莞爾笑道:“甯甯使壞唄,覺得太單純了,這不得被方醫生拿死啊,就給支招,教怎麽反拿。”
江祁雲想到方紀淮,也是忍俊不。
本來兩個大舅哥就難招呼,溫初又是個重度不敏患者,還有傅如甯從中攪和,這難度確實是……
顧慈也好奇,“你和甯甯老公是怎麽認識的,我看他的格和你還有方醫生也不像是能玩到一塊的人啊。”
蕭景庭是個喜形不於的人,顧慈以前和傅如甯認識的時候,就從裏聽到關於丈夫的壞話了,就沒一句好的。
看上去就是很沉默寡言一個人,現在好像也還是這樣。
江祁雲和方紀淮和他不一樣,這兩人一個比一個。
“想知道?”男人故意賣起了關子。
“恩恩!”
他把臉湊過去,“親一下告訴你。”
顧慈捧著他的臉,毫不猶豫地在他上親了一口。
這下反而把江祁雲整的愣了兩秒。
隻讓親臉的……
傅如甯教了什麽!突然間變這麽會!
顧慈才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催促道:“快說快說。”
江祁雲抱著,想了點別的事平複自己的心緒。
“以前我們是同學,他以前還不蕭景庭,他是轉學過來的,他這個人就是沉默寡言不合群,男生看他拽的八萬五那樣子,都想揍他一頓,但是呢很多生就吃這一款,上趕著追他的人很多,他那滿桌子的書禮都是家常便飯。
但他這個人就是那樣不給麵,每天扔,正大明的扔。直到有一天呢,他被一群混混堵在外麵,那都是校外的,那架勢八要鬧出大事來,我和紀淮路過看見了,就幫了他一次。”
顧慈打斷他的話,“那沒人追你嗎?”
“別打岔,誰敢追我啊,我可是高嶺之花。”
“切。”
顧慈不想提那不該提的人,就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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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江祁雲自己笑出了聲,他看向顧慈,“你知道你那閨後來幹了什麽嗎?”
“什麽?”
“傅如甯後來帶一群人跑到我們學校來,每天堵兩三個生,把人堵在角落問是誰欺負家的人,連著來了兩三個月,比家有錢的大有人在,但比瘋的還是見的,所以後來生都躲著蕭景庭走,他算是清淨了。”
顧慈很驚訝,這是從江祁雲這聽到的不一樣的版本。
“我認識甯甯的時候,隻知道他們可怨偶了,而且甯甯跟我說,丈夫娶是為了還家裏的恩。”
江祁雲看著,目溫又寵溺。
他緩緩道:“就算是怨偶,那也是配偶,沒有是不可能睡一張床的。”
還恩這個說辭,大概率隻是讓自己卑微的看起來麵合理一點。
顧慈點了點頭,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眼底漾著和與堅定。
“江祁雲,當我決定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確定我你,我不藏著也不掖著,想和你有年年歲歲,願意給你生孩子。
“我也知道你會很我們,我和孩子也會一樣你。”
男人的眸底閃爍著微,真的很難不被這樣澄澈又直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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