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這樣，隻要當出那一步，哪怕前頭是千難萬險，也無所謂。

    還好他們走出了那段黑暗，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

    江祁雲抱著，在耳邊低喃：“嗯，我的乖乖是仙，很勇敢也很溫暖。”

    ……

    顧慈每次出門產檢，江逾白總要請假陪，每次都裝病假。

    關鍵是江祁雲還真的幫他請，隨便找個人給他開個條子就差了。

    顧慈對他們這種行為非常不讚，但江祁雲卻一本正經說：“反正也沒有以後了，這次讓他有點參與，以後知道怎麽疼老婆。”

    歪理！

    每次產檢時候看到要那麽多管，那父子兩的眉頭都能皺出同款張，然後會一言不發的看著過程，每到這個時候他們兩人都會心低落一會兒。

    顧慈的重控製得好，孩子也是正常大小，每次產檢都會被醫生誇。

    等做完產檢後，江逾白又會畫上兩隻新的兔子做標簽在相應的報告單上，打開的產檢報告收納冊，全是可的手繪。

    以後顧慈一定會告訴這兩個小兔子，這都是哥哥用滿腔意等著他們到來的痕跡。

    整個孕期顧慈都是在裏麵度過的，大概是心好，就連孕晚期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挨。

    暑假過後，江逾白開學上了三年級。

    顧慈的預產期在九月底，但雙胎極有可能早產，所以每天一放學江逾白就急急忙忙往家裏趕，他可不能錯過和小小朋友見麵，他還要陪在媽媽邊。

    雲水墅的人也越來越多。

    顧韻歆和江夫人幾乎天天過來，陸聿為也是，一下班就往雲水墅這邊過來，後來江祁雲幹脆提議讓他嶽父母在這住下。

    的父母都在邊陪，那會很安心。

    而且喜歡熱鬧。

    顧慈就是覺得這樣太折騰爸媽了，江祁雲卻說，怎麽知道爸媽不是心甘願來折騰的？

    而對於是順產還是剖宮產的問題上又出現了分歧。

    顧慈是夠順產條件的，雙頭位，也沒有臍帶繞頸，個子高骨盆條件也好，經評估是完全可以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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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江祁雲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順產剖的案例，疼十幾個小時最後還是要剖，是聽著有這個二茬罪的可能，他想都不願意想。

    顧慈都覺得江祁雲有些過度張了，但能理解，一開始他們就算想著會有孩子，也沒想到一來來兩個。

    這孕初期和孕晚期，都讓他一個人焦慮完了。

    “江祁雲你怎麽這麽矯？”

    顧慈忍不住吐槽他。

    此時男人正在替按小，上倒是沒長什麽，全長肚子上去了。

    “順半天順不下來，還得剖，萬一胎盤黏連下不來，還要手剝胎盤，你還有兩個胎盤，你自己沒轉過產科啊，你不知道那多痛苦？”

    “呸呸呸！”

    顧慈連呸了三下，他還知道手剝胎盤呢……

    “以前我生小白的時候也很順利的，小白也沒讓我吃過苦，真的很順利。”

    這可能是那段灰暗的時間，唯一覺得欣的事，孩子很乖，沒折騰過，也沒讓過罪。

    江祁雲間輕滾了下，聲線裏有幾分意味不辨低落，“那時候你一個人，怕嗎？”

    “怕呀，怎麽不怕，雖然那時有媽媽陪我，但又不是我媽媽，我連哭都不能敢哭。”

    從來沒敢和江祁雲說過，其實那時候生小白也是提前的，還沒到預產期，照顧的阿姨在樓下陪散步，卻猝不及防地，看到了陸清黎，看到了一雙滿眼恨意的眼睛。

    當時就開始宮，又是慌又是無助，還有那滿腔不知道怎麽散發的痛苦。

    等江夫人急急忙忙趕來的時候，已經在產房了。

    現在顧慈已經走出來了，所以能用很平靜的語氣說著當年的事。

    但看著男人眼裏升騰起的霧氣，心裏還是了一下。

    知道，江祁雲是永遠走不出來的。

    他的心疼與他的愧疚，會隨著越來越深的意與日俱增，即使是勸他不要在想過去的事，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段過往會為他心底一刺，永遠停留在那。

    這固執的男人啊。

    顧慈隻希這刺，不要再紮著他自己。

    過了許久，江祁雲眼底那團霧氣才漸漸散去，他沉聲道：“那我陪你生，這次你想哭就哭。”

    顧慈有種不顧他死活的嘲笑，“我為什麽要哭啊，你自己想哭就哭嘛，別帶上我，到時候哭多費力啊。”

    “……”

    ……

    熬到了三十七周，顧慈提前住進了一化產房待產。

    兩天之後，兩個小朋友退了房。

    一個5.1斤，一個5斤。

    一兒一。

    沒有難產，沒有順轉剖，沒有手剝胎盤，全程不到一小時就生完了。

    的家人都在外麵等，而的丈夫全程陪在自己邊，心裏非常安定。

    江祁雲紅著眼睛，在聽到孩子哭聲的時候，他還是沒崩住自己的緒。

    他俯了的汗的臉頰。

    顧慈看著他眼角的落的眼淚，手替他抹去，的一雙眼睛又溫又地看著他。

    “你還要跟寶寶比誰更會哭嗎？”

    江祁雲湊近耳邊，聲線哽咽，“以後不生了。”

    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間，他的眼眸裏全是的影子。

    的手指上他那雙眼睛，仿佛真真實實的到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