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被驚的雄伯南、徐世英二人也趕來,小小院子,得滿滿當當。
“幽州軍出來了。”李定眼見二人進來,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言語。“大量在滹沱河西北面的高、博野一帶出現,哨騎努力清點,目前在高以南的估計有一萬騎,兩萬步,幽州序列中的二十五將直接看到的有十七個,副總管魏文達出現在高,再往北不敢去了,但料敵從寬,只當他們傾巢出,後面還有羅在的兩萬人,總計五萬衆。”
雄李二人各自凜然,因爲這便是幽州軍主力到了,甚至就是傾巢出也說不定。
“如此看來……薛常雄是真要降了?”雄伯南是河北人,悉地理,很指出一個要害。“滹沱河過了高再往下游走就是鄚縣,鄚縣過滹沱河到東南面來是狐貍澱,那裡很難過幾萬人的大部隊,換句話說,他們主力從滹沱河北岸過來,就很難及時渡河支援到南岸河間這邊來了。”
“直接從高渡河到河間不是更利索?”徐大郎對此不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薛常雄是詐降,那幽州軍應該藏在河間後纔對,應該早就渡過滹沱河了。”雄伯南稍作解釋道。
“還是不對,便是薛常雄詐降,幽州軍也只會如眼下去高的,因爲這麼多主力部隊,一旦渡河,就相當於把自己扔在了滹沱河與漳水之間的套筒裡,然後一旦戰敗,想建制的逃跑都難。反之,若是在滹沱河北側戰鬥,即便是戰敗,也能從容撤退。”徐大郎繼續駁斥。“羅這種人,肯定不會把家底都到薛常雄頭上的。”
“那……那就是說,眼下只能算幽州軍支援到了?”雄伯南蹙眉道。“不能說明別的?”
徐大郎言又止,卻又看向了李定。
張行也看向了李定。
李四之前一直在看頭頂半圓雙月,此時忽然低頭來笑:“其實,這些都無所謂,我來這裡也不是說這些的……首席,張三郎,現在有個戰機,但要你速速決斷,天亮就行。”
“什麼戰機?”張行好奇來問。
“覆滅幽州軍的戰機。”李定面如常。
小院裡忽然一凜,一時只剩春夜蟲,然後不知道哪位用的手段,一真氣拂過,蟲都不了。
“來說。”張行頓了一頓,提醒道。
“很簡單,我們最擔心或者說最壞的局面就是幽州軍跟河間軍聯手,不得不打一場大的會戰,其次是分別與河間軍、幽州作戰攻堅,而現在,不管是河間真降假降,它都自己尋了個口袋把自己給裝進去了,但只是個暫時的袋子,一兩日的袋子。”李定似笑非笑道,其餘人也都心中微。“而現在,如果我們什麼都不管,繼續往河間走,幽州軍很可能會強渡,萬一到時候薛常雄是詐降,或者臨時又改了主意,我們就要面對最麻煩的局面了。對不對?”
“所以與其如此,不如主覓戰?”雄伯南儼然聽明白了。“河間不知道該不該打,反正幽州軍一定要打,所以去打幽州軍?他是三萬是五萬,都無妨,反正都要打對不對?”
“不止。”李定笑道。“我們還可以順理章的欺騙河間方向,天一亮,只對所有人說往北走一走,好助我李龍頭震懾幽州軍,對河間則繼續發信,一邊問他幽州軍是怎麼回事,一邊繼續堅持,依舊是後日首席到城下,大後日整編……這樣咱們就有了一天的時間差,明日下午就能渡河,全軍主力渡河,扔下河間這裡,彙集兵力與幽州人決戰,既能甩開河間軍,也能打幽州人一個措手不及。”
“我贊同。”徐大郎終於也再開口。“須知道,軍法至高至妙者,無外乎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罷了,此戰關鍵就是要快,只要今夜定下來全軍調頭北上的決心,然後直接北上渡河,後日就開戰,便得了三分勝機!這等大戰能平白得三分勝算,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是後日開戰,是明日下午渡河,晚間就發突襲,要接連不斷,打一場能發揮我們營將制度的大戰!讓他們想會戰都會戰不起來!”李定稍作更正。“實際上,我準備明早就讓我部先渡,裝作防模樣,也是趁機隔絕視野,防止他們的哨騎看到我們渡河……這不會引起懷疑的。”
無人應聲。
“從哪裡渡河合適?”過了片刻,張行忽然來問。
“蕪蔞。”李定面如常,緩緩而言。“當年祖帝死,繼業者何止五六人?唐皇彼時正隨祖帝在擲刀嶺,軍中生,他只帶十餘人南下,來到滹沱河的蕪蔞,遣人去看時河水還沒有結冰,結果到了河畔已經結冰,渡河之後,冰又化開,追兵只能折回。隨即,唐皇得到信都守將的協助,一路南下,歸東都,關西,整合舊國,最後勝出……從這裡渡河,吉利,位置也對,就在饒往東北面十幾裡。”
“位置對就行。”張行冷笑道。“至於唐皇故事,聽起來他隨從中有一位寒冰真氣修煉的不賴……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我?”
其餘人想笑,卻居然笑不出來。
而果然,下一刻,張行直接下令:“我爲一軍主帥,有戰前自決之權,就不和大家商議了……我意已決,明日渡河!李定李龍頭迅速折回滹沱河,準備渡河事宜,現在召馬圍馬分管過來,連夜制定行軍路線與計劃,其餘人各回各營,不得泄。”
說完,直接起回到屋睡覺去了。
衆人散去,翌日,天一亮,部隊如常起,中路主力就在樂壽城周邊的軍營中大舉埋鍋造飯,用完飯後,攜帶一頓乾糧與水,便起兵北上。
只是路線有點偏西,據說是幽州軍來到滹沱河對岸,幾十裡的地方,需要加強防備。
行軍到下午,最先到滹沱河畔的賈越忽然接到軍令,不許停留接管河防,接著已經渡河的李定所督諸營,繼續從蕪蔞渡的浮橋渡河北上。
與此同時,最靠近的河間城的劉黑榥也接到了一個軍令,看完之後,渾冰涼——他這個先鋒,居然淪爲了疑兵!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勒著馬打圈。
太繼續往西面偏去,而下的滹沱河則奔流不停。
時值春末,河水不急也不緩,而蕪蔞這個地區,顧名思義,本是一片長滿了雜草的窪地,河流滲兩岸,流速更緩,所以纔是歷來渡河的地,更是渡河起浮橋的好去。
只能說,李四郎做慣了行軍修路的活,還是有些東西的。
張行來到這裡時,此地已經起了四座浮橋,而且還在繼續增加,主持這個工作的,居然是牛河這位宗師,這位很可能是全天下浸長生真氣前三的存在,此時使出真氣來,那些臨時尋來的殘缺建築材料好像平白多了繩索一般,被牢牢聯結一。
張行見識過這位的類似本事,不過當時人家在修曹徹的觀風行宮,那座能移的大殿。
要是那座大殿還在就好了,往滹沱河裡一沉,就是一座大浮橋。
窪地中還有些臺地,現在支起了大鍋,正在煮粥,主持這裡的是馮無佚,民夫也多是趙郡的居多……心思有些繁的張首席轉過去,先帶領著幾十個準備將,也就是所謂踏白騎一起喝了粥。
而與此同時,已經有軍士開始攜帶一些臨時搜尋的零碎木料、草墊上了中間一條浮橋,將這些漂浮雜放在浮橋的西側。
又過了片刻,張首席不再猶豫,他借來徐大郎手中驚龍劍,後秦寶率領十幾名踏白騎跟上,白氣隨即便在河上升起。待到他過了這條並不長的浮橋,浮橋周邊早已經結冰。
於是其人復又從另一條浮橋上走回,如此往來數次,數道浮橋便已經封凍一。
就這樣,傍晚之前,雄伯南也過了河,並在張行的要求下,將一面濟被服廠年後繡出來的新大旗給親手打了起來,張行則依舊帶著他那面紅底的黜字旗,而這是一面掛旗,規制更大,基本上跟曹徹的三輝四旗一般規制,很顯然,這是代表了整個黜龍幫的帥旗。
不過,旗上並沒有三輝四的紋路和圖像,反而只書了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大旗張開,隨風擺,立在了蕪蔞地區的滹沱河北岸。
此時,加上李定所督八營,黜龍軍已經渡過了十九營,所有人都曉得,箭矢已經離弦,不管能不能中的,都要一往無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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