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曉覺到下大大的熱流,從里冒出來,頓時腦中空白一片。
立馬想到那碗藥…… 怎麼可能…… 怎麼會…… 這可是侯府的脈,怎麼能…… 表哥他知道嗎? 孫曉曉痛到眼睛模糊,淚水洶涌,不停的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不會的不會的……” 喃喃的說著,隨即暈了過去。
竹香院里一團,丫鬟們把人扶到床上,又去請大夫。
整個竹香院都是腥味。
下了一夜大雨,次日天放晴。
孫曉曉幽幽醒來,想到自己的孩子,抬手捂住小腹。
“夫人。”
“孩子,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丫鬟低著頭:“夫人,大夫說……大夫說孩子以后還會有的。”
“會有的……會有的……什麼會有的…… “我的孩子明明在我的肚子里,怎麼可能會沒有,我明明喝了安胎藥的……” “夫人沒有喝安胎藥,夫人喝的是墮胎藥。”
孫曉曉愣住,隨即雙目瞪圓,歇斯底里的大吼著: “孩子,我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讓人端了墮胎藥給我。
“為什麼?為什麼?虎毒還不食子?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看我孫府落魄了?可是我是的親表妹呀,這里還有我的親姑姑,為什麼這麼對我?那是我的孩子,孩子有什麼錯,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都是老夫人害的,孫家好的時候,著孫家親家,孫家不好的時候,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敢害,這樣的人一定不得好死……” 孫曉曉一張臉憋得通紅,從床上下來,丫鬟攔都攔不住: “夫人夫人,顧著子要。”
孫曉曉仿佛沒聽到,直接往慈松院而去。
到慈松院門口,便忍不住開口了: “老夫人,為什麼,這是你的親孫子,你卻要害他。
你親手害了自己的孫子,不虧心嗎?去到地下之后,怎麼對得起侯府的列祖列宗。”
屋子里,老夫人聽著這些話,手上的佛珠轉得飛快:“快快快,堵住的。”
李嬤嬤趕出去,讓婆子丫鬟去堵孫曉曉的。
孫曉曉剛剛失了孩子,這會幾乎要魔怔了,看到李嬤嬤,如驚弓之鳥一樣反撲了上去。
“老毒婦,老妖婆,虎毒尚且不食子。
你卻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下得去手,天底下都沒有你這樣惡毒的人。”
孫曉曉看到李嬤嬤,直接就罵出口了。
一時也不知道是罵李嬤嬤還是老夫人,后頭的丫鬟都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
孫曉曉恨極了,什麼話都罵得出口,不堪耳。
屋子里的老夫人心虛,不敢對孫曉曉怎麼樣。
要不是這個檔口,不能節外生枝。
直接就讓孫曉曉一尸兩命了。
不過正好,能以不敬長輩為由,將休了。
李嬤嬤直接上手捂住了孫曉曉的,幾個婆子鉗住,把架走了。
孫驍驍剛剛失了孩子,本就弱,罵了這一會已經力,被幾個婆子這麼一折騰,暈了過去。
不知道前腳剛走,后腳老夫人便讓人把薛非暮請了過去。
老夫人的意思是,直接把孫曉曉休了,既能避免孫家牽連侯府,又能騰出正妻的位置。
正好現在有理由。
薛非暮沒有答話,有些不愿。
他不愿意自己的人,以后再嫁其他人。
“休妻大可不必,畢竟是親表妹,孫家又是我外祖家,又剛剛沒了孩子,若我再休妻,要如何活? “便貶為妾室吧。
一個妾室不礙事。”
要不然,他如果休妻的話,那幾萬兩銀子,還有孫曉曉的嫁妝,就都要退回去,實在是不劃算。
薛非暮分析了一通,老夫人自然是說好。
孫曉曉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聽到把貶為妾室的話,又哭又笑,鬧騰了整整一夜。
再一覺醒來,孫曉曉只睜著眼睛默默流眼淚。
竹香院的下人也不敢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頭傳來一陣喧囂聲。
孫曉曉的丫鬟過來,把外頭的況說了,語氣急切。
“夫人夫人,褚姨娘帶著府里的錢跑了。”
孫曉曉愣住:“什麼?你說什麼?” 那丫鬟又把外頭的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孫曉曉聽完,大聲的笑起來。
向來看褚婉兒不順眼,今兒愣是把給看順眼了。
“夫人夫人,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呀?這可是孫家送過來的錢,這可是夫人你的錢。”
孫曉曉還在哈哈笑著:“什麼我的錢?這早已經不是我的錢了,進了侯府,就是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但放在侯府,倒不如給褚婉兒那個賤人帶走。
“我寧愿便宜褚婉兒,也絕不便宜了侯府。”
那丫鬟聽著這話,只覺得孫曉曉是瘋了,卻不敢多說別的。
外頭已經了一團糟,慈松院,老夫人狠狠的垛著拐杖,把褚婉兒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給罵了一遍。
“挨千刀的賤人,居然做得出這種事,平時看著老實,居然敢把府里的錢全都帶走。
“定然早有預謀,若不然,那一日也不會說要留一部分錢,我真的看錯了,還以為對侯府忠心,以為一心和暮兒過日子,萬萬沒想到,居然,居然……” 李嬤嬤在旁邊不停的給順氣:“老夫莫氣了,世子已經派人去找了。
放心,一個子,能走到哪里去?很快便能找到,只要找到,便能把錢要回來。”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老夫人說得咬牙切齒,狠狠的頓著拐杖: “真是作孽呀,侯府是犯了什麼錯?居然到了這群妖魔鬼怪。”
慈松院的下人們知道府里出了事,老夫人心不好,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妙文院的幾個丫鬟,都被打得模糊了,愣是一點消息都問不出來。
侯府里,人心惶惶。
每一個丫鬟小廝都被問了好幾遍的話,想要從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但皆一無所獲。
夜了,老夫人還等著消息,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來,氣得吃不下睡不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整整一夜,睜著眼睛到天亮。
好不容易才從孫家要來這些東西,又堅決不給孫曉曉拿走,都不想,卻讓褚婉兒那個賤人摘了桃子,心中哪里能平衡。
若褚婉兒被抓回來,非了的皮不可。
又等了一日,到傍晚時薛非暮終于回來了。
老夫人見著人趕問話:“怎麼樣人抓到了?” 薛非暮嘆了口氣:“還沒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
這不是什麼彩的事,不能大張旗鼓,對外只說有下人了重要的字畫,好歹維護侯府面。
老夫人:“一個婦人能去哪里?而且來京城不久,在京城人生地不,也沒有人幫,會不會回北境了,拿了那麼多錢,足夠盤纏的。”
“這一路,也已經讓人去追了,快馬加鞭,肯定能追上。”
他話里雖然這麼說,但是心里一點底都沒有,茫茫人海,大海撈針,找一個人談何容易。
老夫人面有些怨怪:“你還說子溫順,善解人意,現在倒好,那麼多錢,說拿便拿走了,一點余地都不留,是半點活路都不給侯府啊?你看看你找的這些都是什麼樣的人。
“若你當初能跟江清月好好的過日子,哪有今日這般的事。”
說到江清月,薛非暮有些晃神。
他似乎已經好些日子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了,再聽到的時候,一異樣的覺落在心口。
這個名字,遙遠又陌生。
現在,侯府的爛事一攤接一攤,襯得江清月就像天上的皎潔明月一般。
竟讓他生出一自慚形穢的覺來。
若不是江清月是他的發妻,他幾乎都要覺得現在的江清月他高攀不上。
老夫人還在旁邊說:“江清月再如何,也是大家閨秀,現在卻被這麼個東西,害了咱們侯府。
現在又是郡主,得皇上貴妃青眼,就是丞相都對這個妻妹照顧有加……” “等把這些事了了,我就讓清月回來,這正妻之位給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