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避避風頭。
“只是連外祖家也不敢去……” 聽綠浣說完,江清月道:“如此說來,孫曉曉這輩子都回不了京了。”
自己去到一個人生地不的地方,骨分離,沒有人護著,還要時刻警醒,有沒有人會找到,孤立在外,總是提心吊膽,日子也難過得好。
這一夜,江清月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起床,看著窗外葡萄架上結的果子似乎又長大了些,心愉悅。
綠浣過來稟報:“小姐,丞相大人來了。”
“請他進來。”
“是。”
季昀之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站在葡萄架下看葡萄的江清月。
背對著他,未梳發髻,長長的垂在腦后,風一吹來,揚起的發,早晨的從側面打過來,給白的琚鍍上了一層暖的金,將整個人襯得得像仙人鏡。
“郡主。”
每次見,他都這般禮數周全。
不肯逾矩半分,怕惹得不喜。
“清月見過丞相大人。”
回了一禮。
季昀之看著,沒有說話,江清月走過來,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丞相大人請坐。”
“多謝。”
季昀之坐下來。
綠浣立馬上了茶水,又端來好幾疊點心,指著其中一碟紅豆: “丞相大人嘗嘗,這紅豆,是昨兒我們小姐親手做的。”
綠浣說完退了下去。
季昀之看著桌上的點心,拿起一塊紅豆,吃進口中。
“很好吃。”
對面的江清月微微一笑,提起茶壺,替他倒茶。
季昀之又多吃了一塊,才停下來,對江清月道: “有沒有去江家?” “沒來得及,正準備回去,事便已經發生了,便也沒有回去的必要,在外頭聽人說也是一樣的。
“壞人得到了報應,就可以了。”
“我應該提前些告訴你,讓你做好準備。”
江清月噗嗤笑出聲來:“其實你不必這樣。”
“沒有,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人,你不必覺得有力。”
“多謝你。
“我做的……都不是什麼良善的好事。”
“沒關系,我也不是什麼良善的好人,但是我想護著你。”
這一句話,在江清月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不否認自己的,也不抑自己的心。
只是喪失了一些勇氣,或許需要一些時間。
不知道會不會需要很久,也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耐心,也不想去猜,就順其自然。
經歷了那麼多事,不是不相信他人的意和喜歡,甚至已經懶得去想。
就覺得: 就這樣往前走好了。
若走到一起了,便自然而然的在一起。
水到渠,很好。
若走到哪里,各自走了不同的岔路口。
分道揚鑣,也很好。
對于現在的來說,每一種結果都可以,每一種結果都接。
季昀之開口:“我現在和離了。”
“我知道。”
“我想親口告訴你。
“還想告訴你,只要你愿意,丞相府隨時歡迎你。”
“我現在,不想想這個事。”
“好的。
無論你什麼時候想,都不晚,無論你什麼時候需要,我都在。”
季昀之喝下一杯倒的茶: “你不用著急,我不催你,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等。
“你可以慢慢想,可以慢慢來。
“今日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我把我邊的事都理好了。”
“辛苦你了。”
提起茶壺替他續茶,沒有發現坐在對面的人,聽見這句話眼眶微紅。
明明,才是了很多苦的那一個。
“我給你帶了些禮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他對著后揮了揮手,陸續進來一排丫鬟。
手上托著托盤,上邊蓋著布。
們幾乎同時將布揭開,上面的東西就這麼明晃晃的出現在眼前。
金銀珠寶首飾裳……琳瑯滿目,應有盡有。
“你這是把庫房都搬來了嗎?” “沒有,這是我在外頭買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便把看得上眼的都買了來,你挑你喜歡的,那些不喜歡的,便留著打賞,或者送人都隨你高興。”
“多謝丞相大人。”
“郡主不必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