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喪事大家都能理解,不過聽說你把你媽媽的給弄進了家裏來是嗎?”董老爺子看向我。
“有道是落葉歸,晚凝的媽媽本來就是顧家人,現在人走了,回到顧家來也是人之常。”
都不用我說話,沈母就替我說了。
我第一次有一種有人撐腰,有人幫我說話的覺,頓時覺得我的腰桿子都了許多。
“說得沒錯。”董老爺子直點頭,但他又繼續說:“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過今天媽媽走的是第3三天了吧,怎麽還不辦葬禮?人也該土為安,這死人終究是死人,跟活人生活在一起,這也不是個事吧。”
“土為安肯定是要的,但是人家媽媽死得不明不白的,總得讓走得安安心心,不然就算的走了,那的魂魄還是會留在這兒的。”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沈母有些中風,說話聲音本來就低,尾音還有一點音,增加了幾許鬼魅,讓在場的顧家人都不自地打了個冷戰。
“什麽死得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董老爺子是真不知道呢,還是裝傻。不過顧城北肯定不會將事向他外公代得太清楚。
“這些事我們管不了就別管了。”沈母四兩撥千斤地撥過去。
“說是這麽說,可是這樣總也不是個辦法,我在這坐了一會兒,這骨頭裏都滲著寒意,我兒年紀也不小了,聽說他們要住賓館還被找回來了,這樣長此以往地下去,的也不了了。”
“的確是比外麵稍微涼一點,那麽阿叔就別在這裏耗著了,我也要回去了,我送您。”沈母說著就要站起來。
董老爺子拽住了:“淑嫻,我大老遠來這一趟,年紀大了,腳都不利索了,也不容易,我今天晚上就不走了,我就住在這裏。”
“外公,二樓的客房都滿了。”顧城北說。
“那我就去住三樓,三樓應該還有空房間吧。”
“外公,三樓有死人。”
“說話注意一點,那也是你們小媽呀。那人走了,落葉歸也是正常的,我今晚就不走了,就住在三樓,我年紀一大把了,什麽沒見過,別說跟死人住一個樓層了,就是葬崗我以前也睡過。”
薑還是老的辣,董老爺子那麽大年紀了,我估計在這裏扛不住幾天,萬一他真的要有個三長兩短的,不但是我,沈家也是頭疼的。
說實話,董老爺子有點拿住我了。
沈母卻不急不忙,笑嘻嘻。
“那也行,這天的確晚了,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大晚上的趕回去,等到了我們臨城也得半夜了,算了,今天晚上我也住在這裏,阿叔,我們也好久都沒有好好聊聊了,正好今天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阿叔還能喝酒嗎?今晚陪你喝兩杯,的確是有點冷,但是喝酒也能暖暖子。”
沈母說話說得滴水不,我在旁邊都看傻眼了,我不抬頭和顧城北兄弟倆眼神接,估計此刻我們心裏都在想,這幫老人家在博弈還有我們什麽事?
沈母這麽一說,董老爺子倒有些騎虎難下了。
他幹咳了兩聲,擺了擺手說。
“年紀大了,喝不了。”
“我正好帶來了兩瓶上好的花雕,讓廚房放點話梅煮一煮,燙一壺,一人喝個兩杯,子都能暖起來,兩杯花雕沒什麽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便讓張嬸看看廚房做好飯了沒有,張嬸去了廚房,又匆匆跑出來說。
“晚餐已經好了,可以開飯了。”
“阿叔,您說我們多久沒坐在一起吃過飯了?”沈母作勢要攙扶起董老爺子,自己中風後癥都歪歪倒倒的,我和沈玉潔趕扶住沈母,顧城北兄弟倆也將董老爺子從沙發上扶起來。
於是我帶著我媽回到顧家的第二個晚上,顧家餐廳的餐桌邊坐滿了人。
沈母親自出馬就是不一般,我記得上一次跟沈母坐在顧家的餐桌邊吃飯,還是沈家來顧家向我們提親,當時顧淑怡還以為沈時倦要娶的人是,鬧了個大烏龍後,顧淑怡更恨我了。
現在顧淑怡他們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餐桌邊有我和沈家人南星,再然後就是錢寶慧和大房還有董老爺子。
跟我平輩的顧家人隻能在旁邊伺候著,端茶倒水倒酒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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