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北兄弟倆搬來了救兵,他肯定以為我立刻就會下樓迎戰。
但我偏不,我和南星回到了房間,不但不下樓,我還讓張嬸幫我們把晚餐拿上來。
董老爺子雖然來了,但是他們也不敢為難張叔張嬸,畢竟那麽多保鏢在呢。
雖然董家是有威懾力的,但是他們也不敢跟沈家呲牙,商政兩家的關係向來都很微妙,相輔相,但凡一家落水,那另外一家一定無法獨善其。
張嬸來送晚餐給我們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門口,低聲說:“晚上,顧辰北兄弟倆帶來了一個老頭子來。”
“是他們的外公。”
“怪不得了,那麽老。”
“現在人都在客廳?”
“是啊,顧城北讓你下樓。”
“他讓我下樓我就下樓?”我快要被他笑死了:“我知道他想用老爺子來我,那他上樓來找我好了。”
他想出招我就不接招,我憋死他。
我跟南星在房間裏悠哉悠哉地吃完了晚餐,估計顧辰北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把顧淑怡姐妹倆給放了。
我聽見了走廊裏傳來了顧淑怡姐妹的謾罵聲,罵得非常難聽,大概意思就是說家裏有一對死鬼母,等著我什麽時候死之類的雲雲。
們哪裏有半點千金大小姐的樣子,個頂個都是潑婦。
我早就習慣了,繼續吃我的飯,南星卻聽不下去,坐不住幾次都要衝出去撕開了們的,我按住南星的手。
“別跟們一般見識,你現在好歹是公眾人,萬一跟們撕起來了,被們拍下來發到網上,怎麽也會影響點形象。”
“我那個演員不做又能怎樣?”
“不怎樣,但是為了們不值得劃不來。顧城北無非也就是想把我從房間裏出去,好啊,我就隨他的意,我就是迎戰了他又能怎樣?”
反正我也吃飽了,我放下筷子走到門口猛地拉開門,顧淑青姐妹正對著我的房門口罵了唾沫橫飛,冷不丁的我打開門們愣住了,剛才還罵得眉飛舞的,看到我就閉了。
我知道們不是真心怕我,是怕我後的沈時倦,但是經過這幾次的鋒,們對我多多還是有些忌憚的。
我冷笑著走到們的麵前,一字一句地問們。
“剛才罵了什麽?我很樂意再聽一遍,請你們再重新敘述一遍。”
“顧晚凝,你把我們綁了一天,你...”
“那是你們活該,現在時間還沒有到,明天繼續補上。”
“我看你敢!”
“我怎麽不敢?”
“你知道誰來了嗎?”
“別狗仗人勢,人家姓董的跟你姓顧的有半錢關係?人家是顧城北兄弟倆的外公,又不是你們的外公。”錢寶慧的娘家不怎麽樣,還靠著顧氏來支撐著,不然錢寶慧也不會這麽忍氣吞聲。
顧淑怡姐妹倆不說話了,我走到欄桿邊往下看了看,老爺子正端坐在客廳中央我爸的那張椅子上。
這時沈時倦打電話給我了,他說:“顧城北把他外公搞來了是吧?沒關係的,晚凝,你該怎樣就怎樣。”
“老人家在我總得顧及著一點。”
“你現在有跟他們正麵鋒了嗎?”
“還沒有,我還在樓上。”
“那你先別下去,等我過來。”
“你不是在忙?”
“如果我走不開的話會有其他人來,總之你先別下去。”
“好。”
沈時倦的話我當然得聽,即便顧城北和顧城西抬起頭,我們眼神鋒了,到他們挑釁的眼神,但我還是轉走進了房間,我的門還沒合上,就聽見顧淑怡們在嘲諷地說。
“怕了嗎?顧晚凝,你不是覺得你隻手遮天嗎?你怎麽不下樓啊?”
們的激將法對我沒用,這種小兒科的東西,虧得們現在還拿出來用。
我回到房間等沈時倦的消息,顧城北都等不及了,過來敲我的門。
我讓南星去開了門,然後我就躺在按椅上,機聲吱吱作響,顧城北的聲音聽起來也沒那麽真切,但還是能夠聽得清的。
他說:“顧晚凝我外公來了,你沒看見嗎?”
“看見了,我現在有點不太舒服,稍後我下樓跟他老人家打聲招呼。”我說得客客氣氣,有理有據,顧城北挑不出病。
“你的架子好大呀,還讓我的外公等著你。”
“這是顧家,你外公姓董,顧城北我知道你把你外公弄來是什麽意思,你要搞清楚了,姓董的管我們姓顧家的事,手得未免過長了一點。”
“你當著我外公的麵也敢這麽說話的話,那你還真是膽大包天了。”
“我說了我現在不舒服,南星關門。”
南星砰的一聲把門砸上,估計應該是砸到了顧城北的鼻子,就聽到他一聲慘。
誰讓他站得離門那麽近,恨不得衝進來把我從按椅上揪起來。
我全的按結束,就聽見花園裏麵有車開進來的聲音,想必是沈家人來了。
我以為沈時倦或者他的兄弟姐妹之類的,但是我沒想到等我下樓的時候,卻看見是沈冰清沈玉潔姐妹倆攙扶著沈母,正好邁進顧家大門。
沈母雖然比董老爺子小了個輩分,但是年紀差不了多。
沈母的娘家也是了得,看得出董老爺子雖然垂垂老矣,但是頭腦十分清晰,他跟沈母熱地打招呼。
從他對沈母的態度上就能夠看出來,董老爺子完全可以以長輩的威風一一沈母,但是他卻親熱地沈母的名諱淑嫻,沈母也稱呼董老爺子阿叔,一時間氣氛融洽,連顧辰北和顧辰西都看傻了,他們把他們的外公搞到顧家來,不是來打我的,而是來跟沈母敘舊的。
這時沈玉潔姐妹倆看到了我,笑著向我招了招手。
“晚凝,快過來。”
我走了過去,沈母立刻握住了我的手:“呀,手怎麽這麽涼啊?兩天不見人又瘦了,吃得不好嗎?還是沒有休息好,這裏住不習慣是不是?”
沈母環顧四周:“的確環境不怎麽樣,房子太舊了,改天得翻新一下。”
一旁的錢寶慧他們臉都綠了,他們明明把老爺子搞過來是我一頭的,現在沈母來了,直接就要把顧家給重新翻新一遍,看得出他們一臉的不爽和被。
沈母又握著我的手話鋒一轉:“你看,我一見到我們家晚凝就有說不完的話,阿叔,我來給你介紹,這個是我們沈家的掌上明珠。”
“不是姓顧嗎?是顧家最小的兒,怎麽了你們沈家的掌上明珠了?”老爺子瞇著眼睛打量我,別看他年紀大了,但是卻不像一般的老人家眼睛那麽昏黃,眼睛很亮,能看出來年輕時也是位厲害人。
“噢,是我們沈家的媳婦,怎麽媳婦就不能是掌上明珠,非得兒才能是?晚凝,我阿叔,你叔爺就行。”
叔爺這個稱呼一下子拉近了我和董老爺子的距離,仿佛能夠沾親帶故。
董老爺子一邊打量我一邊點頭,這時顧辰北忍不住了。
“外公,顧晚凝早就不是沈家的兒媳婦了。”
他的聲音很低,但是沈母聽見了,臉頓時就冷下來了。
“我們家時倦不懂事,前兩年把我們家晚凝給弄生氣了,結果兩孩子就鬧到了離婚的份上,不過現在兩孩子又好了。就算他們以後不是夫妻了,晚凝也是我們沈家人,也是我們沈家的寶貝疙瘩,難道他們離婚了,就不是一家人了。”其實沈母是有點中風的後癥,稍微有一點點的歪,手也有些發抖,但是不妨礙依然有氣勢,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那是那是。”董老爺子點頭:“結婚證不過是一張紙,才是最重要的嗎?”
“什麽風把阿叔給吹到顧家來了?”沈母扶著董老爺子坐下,開始寒暄。
“我這個兒一向都不好。大家都知道,今天忽然跑過來哭訴說家裏麵太冷了,風關節炎都要犯了,我這一進來果然是,到都是冷氣嗖嗖的。”
“家裏辦喪事呢。”沈母輕輕著我的手背,的手幹燥又溫暖:“多擔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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