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chapter60
慈善夜這晚,孟梵川花了2000萬給岑蓁送了一個手鐲,他說這是送給的新年禮。岑蓁回去後想,總不能老是心安理得地接他的好,自己也應該給孟梵川送一份新年禮才行。
可是他什麼都不缺,對他而言能用錢買到的東西也許都沒什麼意思,所以岑蓁想了很久,在心裡悄悄有了一個計畫。
元旦剛過去沒幾天,岑蓁拉上孟梵川從北城出發,他的私人飛機一直託管在北城國際機場,岑蓁提前和溫蕙通過氣,所以機長和航司那邊都提前做好了準備,孟梵川毫不知地上了飛機,原以為是岑蓁心來要出去旅遊,但登機後竟然發現——
孟松年夫婦也在。
出門的時候岑蓁說要給孟梵川一個驚喜,孟梵川上沒說,實際心裡期待了一路,但在看到孟松年後直接碎掉。
“怎麼,給我的驚喜是一起回香港看外公?”他問。
除了一起回去看莊泰,孟梵川想不出別的父母也跟著出行的理由。
可岑蓁抿笑著告訴他,“不是。”
莊佳儀也朝兒子微笑,“這次是蓁蓁來找我們,我們才答應一起去的。尤其是你爸爸,換了以前肯定不會同意。”
——看來是孟松年討厭的事。
滿足孟松年討厭,而自己又喜歡,還能讓岑蓁稱得上是驚喜的地方。
三個條件在腦中篩選過後,孟梵川忽然低頭一笑,把岑蓁勾到懷裡,“去明州?”
岑蓁神一頓,沒想到自己心策劃的驚喜就這樣輕易被孟梵川猜中,頓時沮喪道:“你聰明一點不行嗎?”
孟梵川也知道自己不該掃老婆的興,可話已經說出口了,他只能親親岑蓁哄:“我提前一分鐘知道,就提前一分鐘驚喜,是不是?”
似乎也是這樣的道理,岑蓁瞬間又想開了,抿抿,“那你驚喜嗎?”
“當然。”孟梵川趕接話,把人抱在上坐,“我原本也想找個時間和你去明州雪。”
對面忽然傳來重重的一聲咳嗽。
在上坐著的岑蓁條件反趕站起來,規規矩矩坐回孟梵川邊。
孟梵川目無語地落到孟松年上。
果然,更年期的父親人是登機了,但一臉的不願告訴孟梵川他大概率是被莊佳儀威脅來的。
“您嗓子不舒服嗎。”孟梵川十分平靜且禮貌地問。
孟松年和莊佳儀坐在面對面的位置,他本來不想朝這邊看的,可兒子也太明目張膽了,當著自己的面就和媳婦摟摟抱抱的,不統。
孟松年沉著臉:“管好你自己!”
“……”孟梵川無語片刻,直接拉上岑蓁坐到背對著他們的位置,“為什麼要上我爸媽?”
“我想叔叔多瞭解你一點。”岑蓁小聲說,“你看上次看完賽車他不也覺得好嗎,讓他來跟我們一起雪,萬一他也喜歡上了,你們兩父子以後不就沒有任何矛盾了?”
岑蓁說得認真,卻又實在天真,孟松年是什麼樣的人,有眼鏡帶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輕輕鬆松就改觀,他先前之所以接了賽車,也不過是覺得有利可圖。
但儘管如此,孟梵川還是被岑蓁的善意打,在上親了親,“謝謝。”
岑蓁卻躲開低聲音,“……你爸媽在呢。”
這樣一躲,反而勾起孟梵川的惡劣心思,他虎口握回的臉,低頭重重吻下去,岑蓁想避都避不了,雖然眼下兩人背對著孟松年和莊佳儀,有座椅隔著,彼此都看不到對方在做什麼,但始終在一個機艙裡,岑蓁睜大了眼,越想推卻被孟梵川摟得越,索不敢再,任由他舐挑弄,吻了好一陣才鬆手。
岑蓁氣吁吁,臉因為張紅到幾乎快燒起來,偏偏邊那人還氣定神閑地看著笑。
-
飛機中午11點降落在明州機場。
明州對岑蓁和孟梵川來說有著非常好的回憶,尤其是岑蓁,永遠會記得孟梵川一黑雪在雪道上恣意行的模樣,記得他來時那晚的bluehour天空,記得他後來陪自己練習時的每個畫面。
那些或許就是岑蓁對他最初的心瞬間。
所以一家人簡單吃過午餐後就直奔之前拍宣傳片的雪場。
正值雪季,雪場遊客很多,孟梵川依然是金主氣勢,到雪場後就單獨包了一條雪道給一家人玩耍。
岑蓁和孟梵川都換上了雪服,莊佳儀雖然沒玩過,但來都來了,不想做掃興的媽媽,也換上服跟著兒子兒媳一起去了雪道。
唯有孟松年,打死不換。
第一次來到雪場,孟董面無表地巡視著這個陌生又新鮮的地方,目所及都是年輕人,他一筆昂貴的深羊風在畫面裡格外違和,因為氣場太強,宛如某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甚至引來了雪場負責人的注意。
“老公,你不換嗎?”莊佳儀換上和岑蓁同款的雪服,雖然不太會,但沉浸在年輕人的世界裡哪怕是湊熱鬧看看也很開心。
孟松年人設不倒,穩如泰山:“不換。”
又和了語氣,“你去,我看著你玩。”
莊佳儀這時指著雪道高空問:“你不覺得兒子很帥嗎。”
雪道上方,小熱完畢,已經開始了行。
岑蓁有一年沒了,作有些生疏,孟梵川牽著,兩人平平穩穩地往下,中途偶爾哄老婆開心,孟梵川會突然給老婆炫個技,岑蓁也的確用,開心地啊啊大,迷妹一樣看著他,到最後乾脆停下來專心看他,滿臉都是藏不住的意。
孟松年瞇著眼睛看兒子在上方突然轉個圈,或突然騰個空,矯健敏捷的影輕鬆自如地做著各種作,整個人都好像跟這滿場的雪一樣發著。
他想起孟梵川18歲那年給自己發來雪的視頻,起初他看完還沒覺得什麼,可視頻尾的自推薦竟然是一條某雪山雪崩,幾個雪好者被埋的消息。
因為七歲前沒養在邊,孟松年對小兒子其實多有愧疚,這份愧疚隨著他的長大、他格裡的叛逆,逐漸演變了過度擔憂的焦慮。
當時普通的雪場已經滿足不了孟梵川,19歲就跑去加拿大玩黑道野雪,孟松年經常半夜做雪崩兒子被埋的噩夢。
孟松年心驚膽戰,從那之後便反對孟梵川玩雪。
先是賽車,後是雪,孟梵川一樣孟松年就反對一樣,父子倆的嫌隙就這樣越拉越大。
這麼多年過去,孟梵川雖然好像都聽話的不再這些自己不喜歡的東西,但孟松年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
比如這一刻,他第一次看到兒子這樣發自心的笑容,而岑蓁看他的眼神是發的。
懂他。
他們在神上有著高度的共鳴。
“一般。”孟松年看了很久才回答莊佳儀。
莊佳儀看出丈夫的口是心非,抿破他,“一般你笑什麼?”
孟松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看兒子看出了笑意,清嗓正道:“我在笑蓁蓁摔倒。”
莊佳儀跟隨視線看出去,岑蓁的確是摔得趴在地上,但那位平日裡高不可攀的小兒子正把人抱起來又是檢查胳膊又是檢查的,檢查完了還捧著臉安似的親一親。
莊佳儀笑著搖搖頭,“雪場裡的雪都要被他們甜化了。”
邊說邊朝兒子兒媳走去,“我去找他們一起玩了,你自己takecare。”
孟松年:“……”
於是幾分鐘後,孟董看到雪道上兩個年輕人愉快地陪自己老婆玩在一起。
莊佳儀不會,岑蓁和孟梵川就帶著慢慢玩,岑蓁甚至把自己的烏屁墊綁到了莊佳儀屁上。
——還怪可的。
孟松年在心裡想。
微頓——
有點想加進去是怎麼回事。
但孟松年很快就打消了這個稚的想法,繼續冷酷地兜站在雪道下演視察領導。
堅持了十分鐘後,直到三個人去了遠到看不清的地方,孟松年終於還是屈服了。
他決定去找老婆,可位高權重慣了的人一時也不知道纜車要怎麼坐,左顧右看後,無奈背著手一步一步走上去。
孟梵川包的這條雪道全長有800米左右,孟松年一邊走一邊在心裡罵罵咧咧3萬多的鞋就這樣埋汰在雪裡。
好不容易走了快一半的路程,岑蓁一個人從上面了下來,看到孟松年停住,“叔叔您怎麼上來了?”
孟松年靜了三秒,“我隨便走走。”
岑蓁:“……”好特別的好。
既然遇見,岑蓁拿出雪服裡的手機,找到莫湘的對話方塊,點開拍攝視頻後把手機遞給孟松年,“那叔叔能不能幫我拍個視頻?我要發給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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