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
“陸檀草菅人命,害死顧淮州白月”的詞條就登上了熱搜。
發帖的是一個小狗仔,帖子容就是一段幾十秒的錄音。
“陸小姐用我家里人威脅我,讓我幫給遲小姐下藥,是一種擾神經的藥,會讓遲小姐的病很難好轉。
……讓我想辦法把遲小姐困在病房里,然后……然后放火……” “就是在日常散步的地方撒了點油,到了。
因為月份大了,正好趕上早產,我就把扶回房間,把門鎖上了。
我對房間的電線了點手腳,又藏了個火柴,最后讓事看起來像是因為神不正常自己放火的樣子。”
除此之外,帖子里沒有任何個人主觀的描述,全靠網友自己猜測。
“連孕婦都不放過,父母怎麼教的?竟然能壞到這種程度。”
“這個陸檀我知道,以前就出過霸凌的新聞,被他家里拿錢下去了。”
“真夠惡毒的,就算是因為男人,干嘛不去找男人的茬?欺負孕婦算什麼本事?” 短短十分鐘,陸檀過往的黑歷史就被了個干凈。
甚至有人直接出了陸檀上學時,讓同學當眾服的視頻。
這條熱搜下面,跟著就是“陸檀道歉”、“陸氏倒閉”這樣的新聞。
遲意剛一走進陸氏,就被陸栩去了辦公室。
陸栩將平板扔在遲意面前:“這件事你怎麼看?” 遲意笑著說:“我是元芳嗎?為什麼要問我怎麼看?” “……我是說,這段錄音已經影響了陸氏的形象,你現在有什麼想法?” 遲意把玩著桌上的鋼筆,輕飄飄道:“我的想法是,陸總最好先搞搞清楚,你妹妹到底做沒做過這件事。
要是做了,陸總的親妹妹就是殺人犯,陸氏的形象永遠都得打上這個污點。
要是沒做,這段錄音就是有心人的污蔑,陸氏就是害者,這其中的差別可大得很。”
“當然沒做過!” 陸栩立刻反駁。
“你怎麼知道沒做過?你是把二十四小時拴在腰帶上嗎?” “我……” 陸栩一時語塞。
“陸檀只是記恨顧淮州為了遲意退婚,孩家的嫉妒罷了,不至于讓遲意一尸兩命。”
遲意挑眉:“所以,陸總的確定只是猜測咯? 你猜測陸檀的嫉妒不至于讓殺害一個孕婦,是嗎?” 陸栩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遲意笑笑:“我的建議就是這樣,陸總最好是去找陸檀問個清楚。”
“可不記得這些事了,我怎麼問?” 遲意說道:“我知道有些頂級催眠師可以挖掘到一個人最深層的記憶,哪怕是潛意識里的想法,都有可能找得到。
如果陸總需要,我可以幫你聯系。
當然,如果陸總不需要,我也不會多事,陸總就找個好的公關來理這次的況吧。”
陸栩坐在沙發上,看著桌上那張全家福,不由得住了眉心。
遲意也不急著催他,就坐在他對面理手里的工作。
好像他選哪條路,都與自己無關似的。
…… 顧氏。
明世急匆匆沖進辦公室,看到顧淮州冷厲的表,就知道顧淮州已經看到新聞了。
“總裁,這件事……” “陸檀現在住在知笙的療養院是嗎?” “是的。”
“備車,現在去療養院。”
顧淮州起,大步離開了辦公室。
明世跟在后面,想勸卻又不知道從哪里開口,只能聯絡了時珩。
別的事或許顧淮州都能從長計議,可一旦涉及遲意,顧淮州非得把人生吞活剝了不可,那可就真的是實打實的鬧出人命了啊! 顧淮州坐在車上,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平靜的下達著命令。
“封住療養院的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一個病人或是醫護人員離開。”
“針對陸氏對海外酒店品牌的收購,不惜一切代價和酒店方搭上線,價格住陸氏,等我消息。”
“針對陸氏在歐域的施工計劃,凡是在我們控制范圍的工廠暫時停工,港口暫時關閉,等我消息。”
“……” 明世膽戰心驚的記錄下顧淮州的命令,試探著勸道:“總裁,這已經相當于和陸氏撕破臉了。”
顧淮州看著手機上遲意的照片,冷聲道:“早在六年前,就該撕破臉了。”
汽車開進療養院,林知笙親自出來迎接。
“顧淮州,我不管你要做什麼,這里還有其他病人,你最好有點分寸。”
顧淮州大步流星往里走,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里沾的,我可以把人帶出去殺。”
林知笙汗:“顧淮州,我知道你心理有問題,但是喊打喊殺對你來說有害無益,你……” “未必,要是殺了罪魁禍首,我可能會立刻痊愈。”
顧淮州停下腳步,看向林知笙。
“你攔著我,是因為心疼陸栩嗎?” 林知笙立刻反駁:“誰心疼陸栩了?你是不是有妄想癥啊?” 顧淮州繼續往前走:“誰不知道你和陸栩那點彎彎繞繞似的,他腦子不清楚,配不上你這種腦子清楚的心理醫生,你換一個吧。”
“……” 林知笙氣的小跑兩步,追上顧淮州的大長。
“現在是說你,你提他干什麼? 顧淮州,我不管你們平時是怎麼理這種事的,但是作為你的心理醫生,我建議你冷靜,否則我要給你上鎮定劑了。”
顧淮州輕笑道:“知笙,你知道我的,我真想要的命,你給我上子彈都沒用,今天死定了。”
顧淮州走到房間門口,一腳踢開了房門,看見陸檀坐在床上看書。
陸檀好像被這靜嚇了一跳,不滿的呵斥:“顧淮州,你干什麼? 你已經砍掉我的手了,你又想干什麼?” 顧淮州示意明世把今天的新聞給陸檀看:“陸小姐還記得自己做過的事嗎?” 陸檀立刻反駁:“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下過藥?什麼時候放過火? 這不是我做的,這肯定是有人在污蔑我!” 顧淮州點點頭:“我猜到陸小姐會因為失憶忘記這些事,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想起來。”
顧淮州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立刻上前,擒住了陸檀。
“放開我!你們要干什麼?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啊!” “住手!” 陸栩沖進來,將陸檀搶回后,護住。
“顧淮州,難道你要憑借網上一段不知真假的錄音,就定我妹妹的死罪嗎?” “哥哥救救我,我真的沒做過,不是我做的……” 安寧也趕了過來,擋在了陸檀面前,像是護仔的母狼似的。
“顧淮州,有本事你就踩著我的尸帶走陸檀!” 顧淮州淡漠的看著安寧:“夫人,害死了遲意,只要能報這個仇,踩誰的尸,我都不介意。”
“你……你簡直無法無天了!真當我們陸家沒人了嗎?” 陸栩沉聲道:“我已經找了催眠師,讓陸檀接催眠。
如果事真如錄音中說的那樣,我們陸家一定會為遲意的死承擔責任。
如果不是,顧淮州,從今往后,你再也不要用這件事來做文章。”
顧淮州點頭:“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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