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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津雪》 番外02

年初一, 兩家人一起吃了飯。

沈崇和徐教授多年至好友,如今又為親家,自然免不了一番把酒談心。

初二上午, 沈清央和徐行知要去林家給莊敏拜年。

平時上班累, 一到假期沈清央就想睡覺。從溫暖的被子中被撈出來, 掛在徐行知上,打了好一會兒哈欠才勉強清醒。

徐行知比起得早,上有清爽的涼氣, 沈清央鼻尖在他下頜邊蹭了蹭,聞出是他常用須後水的味道。

“醒了嗎?”

“嗯……”

徐行知的腰:“車上再睡。”

沈清央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昨晚打過電話的, 莊敏一定從早晨就開始期待。

洗漱完, 徹底清醒,咬著三明治上車。

徐行知傾扣上安全帶, 順勢低頭咬了一口的三明治。

沈清央微頓, 忍氣吞聲。

他挑:“什麽表?”

“我哪敢有表。”沈清央默默的, “你做的三明治, 當然隨便吃。”

“是嗎, 那我再嘗一口。”

“……”撕掉一小條面包邊塞到他裏, “好了。”

起得晚了點兒, 加上堵車, 到林家時已經十一點。

林清宇在單元樓下等他們,見到車裏下來的兩個人時,瞪大了眼睛。

莊敏只說了姐姐要帶男朋友過來,并沒說對方的名字。

他不可置信地眼。

沈清央走到他面前:“清宇。”

“姐。”面對徐行知, 林清宇漲紅了臉,“我沒看錯吧。”

徐行知和悅:“好久不見。”

沖擊來得太大, 林清宇憋了半天,弱弱冒出一句:“徐總……”

徐行知:“不用這麽客氣。”

“姐夫”兩個字無論如何不出口,林清宇嚨梗了下,轉開門帶二人上樓。

邊走,邊在心裏恍然大悟,原來當初自己能去維斯實習全靠姐姐。

開了門,莊敏正好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

“媽。”

“莊阿姨。”

看著眼前相攜的一對璧人,莊敏面複雜。

和連雲當年的確好,先後結婚生子,後來人生軌跡相差越來越大,漸漸也就沒了聯系。

至于徐行知,和沈崇離婚後也再沒見過。

因為沒能力兒,所以對沈清央寄養在徐家這件事,無權發表任何意見。

如今看來,連雲的孩子的確出,容貌舉止都更像他媽媽。

莊敏下心裏酸楚:“來了,坐吧。”

沈清央遞上買的禮:“林叔叔呢?”

“出去買菜了。”莊敏讓林清宇去倒水,“行知也坐,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先切了點水果。”

徐行知淡笑頷首:“您客氣,我都可以。”

林清宇倒水回來,端給徐行知時還是張。一直覺得遙不可及的人突然了自己姐夫,這覺像做夢一樣。

徐行知隨口問他現在工作怎麽樣。

林清宇問一句答一句,坐得直。

徐行知緩聲:“別那麽張,我現在不是你上司了。”

林清宇吞咽口水:“我知道。”

閑聊了一會兒,林老師回來,和莊敏一起進廚房忙碌。

莊敏不讓沈清央手,只能跟徐行知在客廳吃水果。林家很小但布置很溫馨,生活痕跡也很重。

臺上養著些綠植,沈清央走過去撥著玩,順便揶揄徐行知:“清宇好像很怕你,你在公司很嚴苛嗎?”

徐行知好笑:“他平時本見不到我。”

“那就是你名聲不好。”

徐行知單手攬住的腰,低頭:“有多不好?”

唔,沈清央認真想了想,他名聲還真好的,每次都聽維斯的人說他對人很溫和。

雖然不太對,但某種程度上徐行知的確很生氣。

還在想著,睫上被男人落下一吻。

沈清央頓時一驚,朝客廳看去,幸好林家人都在廚房,沒人注意到。

揪下一片薄荷葉,在徐行知鼻尖晃了晃,用口型說“不許再親了”。

話沒說完,徐行知攥住的手腕,慢悠悠又親了一下。

-

回到莊敏面前,徐行知又變得很斯文有禮貌。

比起沈崇,莊敏和他談的問題要日常很多,比如他們現在住哪裏,日常家務誰負責之類的。

沈清央替他回答,有家務阿姨,一天來一次負責清潔和晚飯。

父母兩人看的重點不同,一頓飯結束,莊敏的心完全放了下來。

好不好,細節是無法掩飾的。沈清央對尚且頗為疏離,跟徐行知說話時卻出小態。

吃完飯,二人沒逗留多久,道別離開。

上次沒去雪場現在有了時間,徐行知開車帶過去。到了地方,關柏言一家也在,沈清央跟他太太打了招呼。

雪服是提前準備好的,全新的。

沈清央那套是

換好,徐行知來幫調整護,戴護目鏡時沈清央仰頭,淡,雙眸清亮亮。

徐行知盯了幾秒,手上作慢下來。

還是沒忍住,把護目鏡推上去,扣著抵在牆上親了一會兒。

沈清央頭盔都戴好了,笨拙地掂起腦袋,戴著手套的雙手推在男人膛前,被徐行知拉到他腰上環住。

間外有人敲門,問他們好了沒。

沈清央聽出是關柏言的聲音,含咬了下徐行知,他置若罔聞,頂開齒。

分開時,下擱在肩上平複呼吸。

雪服布料冰涼,沈清央抱著徐行知,跟他商量:“哥,你不能白親我。”

徐行知退後。

拽住他服:“你要教我雪。”

徐行知還以為什麽事,臉:“教練比我教得好。”

“不。”沈清央搖頭,“我不敢。”

這和板不一樣,要危險得多得多,很怕自己摔死。

徐行知輕笑一聲:“行啊,不過我當老師很貴的。”

沈清央掌大的臉擡起,因為戴了護目鏡顯得更可:“我已經付過報酬了。”

徐行知把的護目鏡推回去扣好,慢條斯理說:“不夠。”

到了雪場,換上箍至小的雪鞋,沈清央的行變得笨重。

作為純新手,徐行知先給選了雙板。

他不算個好老師,但因為學生是,所以足夠耐心。

相較于單板,雙板門更簡單。沈清央大學時玩過,很快掌握了平和剎車。

了幾趟回來,還是更想玩單板。

徐行知往膝蓋上綁了個新護

單板果然難度更高,和在平地玩板不太一樣。沈清央學最基礎的後刃落葉飄,被徐行知帶著來來回回了幾趟,他一松手,就重心不穩要摔。

他扶住,掰著講發力要領。

旁邊有一對年輕姑娘也在玩,穿紫雪服的生目頻頻朝徐行知的方向看,最後幹脆牽著小姐妹大膽過來問:“你好,請問您是教練嗎?”

沈清央胳膊還被徐行知握著,側回答:“不是,這是我老公。”

姑娘霎時尷尬慌:“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你找的教練。”

沈清央笑著說沒關系。

倆姑娘著急忙慌地走遠,另一個嘲笑:“讓你花癡,我就說人家不像教練。”

“總要試試嘛,萬一是呢……”

曲很快過去。

屏下心認真學了一會兒,沈清央開始放開徐行知,慢慢自己嘗試。

他跟在後護著。

轉彎剎車太難,一連幾次,沈清央都摔進徐行知懷裏。

有點氣惱,幹脆拽著他一起躺在雪地上,白茫茫一片,爬過去捧著徐行知的臉咬了一下發洩。

徐行知笑了一聲,摘掉手套的臉:“怎麽還氣急敗壞,不好就把氣撒老師上。”

“太難了,我學不會。”

“你已經學得很快了。”徐行知調整的頭盔,“這麽短的時間,比其他人都快。”

沈清央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不信你去問問。”

這話激勵了沈清央,喝水休息了一會兒,重新起來練習。

目之所及是遼闊的雪場和歡聲笑語,兩個小時後,沈清央終于能離徐行知,自己行一段很遠的距離。

涼風自由地吹過臉頰,給人一種暢快的治愈和滿足

徐行知單臂靠著欄桿,目追隨那道飄揚的影。白相間的雪服,長發飛舞,讓他想到幾個月前在維斯總部樓下球場裏玩板的樣子。

隔了幾個月,小蝴蝶朝他過來。

沈清央張開雙手,一個青但穩當的剎車,穩穩停在了徐行知面前。

摘掉護目鏡,沖他揚了揚下,像一個等待老師誇獎的好學生。

徐行知彎,擡手鼓掌。

漸暗,他直起踩著單板拎起來,摟住:“還玩嗎?”

了。”沈清央卸力靠著他,“想回家吃飯睡覺。”

“不回家。”徐行家帶著往回走,“帶你去一個放松的地方。”

-

見到關柏言夫婦,沈清央才知道雪場下面還有一個半山溫泉酒店。

正好累得全發酸,徐行知和關柏言有事要去見人,沈清央便和關太太一起在酒店餐廳簡單吃了晚飯。

關太太年長幾歲,二人能聊的話題不多,吃完飯後,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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