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不會還在吃陳年老醋吧
陸竽對著浴室鏡檢查妝容,沒有哪裡妝,暫時不需要化妝師過來補妝。
從浴室出來,聽到來自門口的說話聲,說了些什麼卻聽不清,只見江淮寧回關門,臉上緒淡淡的,缺乏表。
「我聽著像是胡勝東的聲音?」陸竽問。
「嗯。」江淮寧走過去圈住的腰肢,敬酒服是修的靛藍星空,將的材修飾得玲瓏有致,他欣賞著雪白與深藍星空的極致撞,頓了幾秒,向坦白,「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
陸竽覺他的緒似乎不太好。
誠如謝檸所說,江淮寧也不想在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提起葉姝南給添堵,但他們以前有過約定,不許有事瞞著彼此。
「葉姝南割腕了,婚禮前給我發了照片。我報了警,警察帶救護車趕到家中,發現是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江淮寧三言兩句講完,角提了提,勉強出一個笑,「我把的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以後隨怎麼折騰,我們不管了,過好自己的日子。」
聽到前半句,陸竽驚得心臟都驟停了一下。還好江淮寧說話沒有大氣的習慣,聽到他後面說葉姝南是自導自演,一時不知是該氣憤還是該慶幸不是真的。
陸竽兩隻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勾著他的後頸,仰著頭輕嘆口氣:「我好像能理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這句話的意思了。」
江淮寧就著這個姿勢低頭在上啄了下,突然生出一番悟,人有時候太過心不是好事:「以後我們都發點善心,多關注彼此。」
陸竽知道他的潛臺詞,無非是想說以前他們對葉姝南過於仁慈,想著遭遇不幸,出於同多番忍讓,導致對方以為他們夫妻倆都是好說話的人,越發得寸進尺、不知收斂。
陸竽語氣認真地說:「倒也不必因噎廢食,世上知恩圖報的好人更多。」
江淮寧:「都聽你的。」
陸竽彎一笑,剛想說什麼,從撤離不到一寸的再次追了過來,即將要說的話盡數被碾回去。
江淮寧在宴會廳里就想吻了,礙著臉皮薄一再克制,好不容易等到只有他們兩個人在,又被突然出現的胡勝東打斷。現在終於能好好地與溫存,他的吻如夏季的雨,熱兇猛,顯得急不可耐。
或許是有人聽見了他的心聲,非不讓他如願,不過片刻,外面再度響起敲門聲,急促又激烈。
江淮寧撇過臉,沉的眼神一閃而過,惱到快要忍不住罵人。
陸竽被吻得暈乎乎,抬眸瞥見他煩躁到不行的神,不知怎麼中了的笑點,控制不住撲哧了聲。
江淮寧微怔,對上的視線,十分不理解:「你還開心?」
陸竽沒解釋,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快去開門啊。人家敲了這麼久。」
江淮寧沒脾氣了,摁了摁眉心過去打開門,酒店的工作人員面帶微笑提醒他,他爸媽他過去給賓客敬酒。
房的陸竽聽到工作人員的話,不懊惱,差點忘了正事。
連忙跑進浴室,重新檢查了一遍妝容,都怪江淮寧來,上的口紅需要再補一下。面中出了點油,得用撲一。
陸竽拿手機聯繫了化妝師,去宴會廳前補好了妝容。的造型沒變,只是取下了累人的皇冠,挽起的墨發間只有一枚玫瑰花形的髮飾點綴,溫婉人。
出電梯前,江淮寧在耳邊低低地說:「我跟工作人員打過招呼,端給伱的白酒是純凈水,敬酒的時候記得裝得像點兒,別餡兒了。」
陸竽抬起一隻手擋在邊,輕聲說:「考驗演技的時刻?」
「可以這麼說。」
「怎麼裝比較像?」陸竽擔心自己演技浮誇當眾出糗,「你教教我。」
「喝醉酒的樣子還用我教你嗎?」江淮寧挑眉,「我記得你以前喝酒總是喝醉,眼神迷離,走路東倒西歪。你自己沒印象了?」
陸竽瞪著眼,臉上的表略顯無語:「不帶你這麼拆臺的。算了,不請教你了,我見機行事。」
他也不想想,能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表演走路東倒西歪嗎?很丟人好不好。
「開玩笑的。」江淮寧說,「現在認真教你。喝過幾杯后,說話時假裝語速緩慢,最好帶著點結,如果臉能紅一點就更真了。」
「……」聽起來他似乎很有經驗。
兩人來到宴會廳,服務生端來托盤,一人取了一杯酒,先去給長輩敬酒,然後是爸爸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最後是同學朋友。
同齡人能鬧騰,帶頭起鬨的是高二八班曾經的育委員付尚澤:「你倆喝一個杯酒,我們這桌的敬酒就免了吧。」說完他看向這一桌彼此都認識的老同學,詢問他們的意見,「我的提議怎麼樣?」
班長曾響鼓掌附和:「老付說得對。我們可是你倆的見證者,放在古時候高低算半個人。」
江淮寧和陸竽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
這群老同學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江淮寧用商量的口吻徵詢陸竽的意思:「要不咱們喝一個?」
人群里發一陣笑聲,有人打趣:「校草,你這家庭地位不高啊,怎麼混的。」
下一秒就有人不滿地反駁:「你懂個屁,人家這疼老婆。」
「就是,男人在外地位高就行了,在家裡還要什麼地位,你老婆是跟你過日子的,不是跟你搶飯碗的。」
上次同學聚會是大一放寒假,一群人湊在一起,剛上大學對未來充滿了希,談理想談事業。多年不見,大家對未來的展變了對婚姻家庭的悟。
付尚澤及時拉回正題:「別扯東扯西了,我們把注意力放在新郎新娘上。」
陸竽拉了拉江淮寧的袖子,小聲說:「來吧。」
江淮寧用眼神再次詢問,你說真的?
這有什麼,杯酒而已。陸竽以眼神回他。
兩人的眼神流沒逃過其他人的眼睛,氣氛一下熱鬧起來。付尚澤嗓門最大:「看到沒有,這就是『眼送秋波』。江校草堅稱他倆高中沒談,你們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江校草還在高二八班的時候,看我們陸竽的眼神就是這樣的。」
這個謠言江淮寧澄清了多遍他自己也數不清了,索由著他們誤會,不再費口舌解釋。但是有一點他得問清楚:「什麼我們陸竽?」
付尚澤打了下,改掉說辭:「說錯了,你的陸竽,你的陸竽行了吧。以前就發現你對陸竽格外『小氣』,要是跟哪個男生多說幾句話,你就死盯著人家。」
大家看起來變化頗大,骨子裡似乎還保留著一些東西沒變,仔細找,還是能找出青蔥年時的影子。
陸竽又拉了下江淮寧的袖子,這次有幾分迫不及待:「趕的。」再不喝完杯酒,這群老同學不知還要翻出多舊事。
江淮寧手臂繞過的,兩人目纏,微微仰脖抿了一口各自杯中的酒。
付尚澤非常滿意地笑著鼓掌,想起什麼,問道:「聽說酒店晚上還有party,是不是啊江校草?」
江淮寧點了點頭:「不忙的話晚上留下來玩。」
「休假就是為了玩的,一定不會錯過。」眾人紛紛應承。
江淮寧攬著陸竽去下一桌敬酒,幾個伴郎幫忙擋了酒,江淮寧沒喝多,相比他平時的酒量,還是超標了。
陸竽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紅。喝的全是白水,肚子都快撐得鼓起了,他喝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酒。陸竽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你還好嗎?」
江淮寧眼神還算清明:「沒、沒問題。」
「說話大著舌頭還沒問題?」
江淮寧趁其他人沒注意,了下腰側的,微微歪頭跟耳語:「陸竽同學你學習不認真啊,這麼快就忘記我教給你的演戲技巧了?」
陸竽張口無言,被他騙過去了,沒往演戲那方面想。怎麼忘了,他以前跟胡勝東他們喝酒就玩過裝醉這一招,當時也被他騙到了。
「怎麼辦啊江淮寧,以你的頭腦和演技,以後要是存心欺瞞我,我這個腦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陸竽故作苦惱地了額頭,為日後的婚姻生活擔憂,「還不得被你騙得團團轉。」
「你是扣鍋天才嗎?專門給我扣黑鍋。」江淮寧推了下的額頭,沒好氣地說,「縱觀以往,是我欺瞞你的事多,還是你欺瞞我的事多?要我給你數數嗎?老婆。」
陸竽沒有一秒鐘的猶豫,立即搖頭:「不用數了。」兩隻手環住江淮寧的腰,阻止他翻舊賬,「宴席快結束了,沒我們什麼事了,去吃點東西吧。我肚子癟了,你不嗎?」
江淮寧忍俊不:「行,不能讓我老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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