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定的跑路,劉備多還是能理解的,哪怕是十七級爵位,但考慮到許定有許褚這個親兄弟,就算是轉封了,到最後有機會,不說關侯這種爵位,換個封地還是沒啥問題的。
畢竟沒辦法將許褚的爵位拉上來,在其他方面補償一下,以劉備的心態實屬正常,所以許定跑就跑了,等過個幾年貴霜沒了,許定該拿到的東西還是會拿到的,什麼多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反倒是安陵,劉備是真的無法理解,作爲整個漢室,甚至是整個天下最爲年輕的六重熔鍊,在這個時間點居然跑路了,而且跑路就跑路吧,對於恆河的現狀不滿,劉備也能理解,畢竟今年這麼多人呢,劉備又不瞎。
可跑回來之後,連都不想當,這就讓劉備多有些抑鬱了,這是懷疑完恆河之後,開始懷疑場了?
或者更爲直接一點,是不是在我劉備沒關注的時候,場其實也出現了什麼問題,以至於安陵這種年輕人並不想去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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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纔是劉備見完這倆之後,就趕跑來找陳曦答疑解的原因,畢竟安陵這種級別,去混到去打灰了,大家得怎麼看這個時代啊!
“我記得安狗子好像三十三歲?”郭嘉擡頭想了想說道,畢竟在恆河那邊做過一屆軍師,對於安陵這種非常特殊,而且年輕的人才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他這麼快就六重熔鍊了嗎?”
“天賦異稟吧,反正按他的說法在完了自適應之後,他的質好像就非常適合天賦熔鍊了,基本上後面連著三個天賦都是一年熔鍊好的。”劉備開口解答道,這種就沒辦法講了,你講技,別人講天賦,這能怎麼講,完完全全就是同鴨講。
不過在任何行當能做到第一的,肯定都是除了努力,還有天賦的典型,安陵的努力在漢室的老兵之中能排到前列,而在熔鍊上又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天姿,以至於三十三歲就爲了六重熔鍊的大佬。
“這樣啊,我記得他好像有一定的指揮能力。”郭嘉擡頭想了想說道,“而且既然能達到六重熔鍊,那指揮能力想來應該是有所進步的。”
一些銳天賦除了實戰有用,也會一定程度上加強個的指揮能力,比方說趙英的殺戮分,這玩意兒和趙英是同步的,再加上全甲的殺戮分也是實打實的高熔鍊煉氣罡,作爲百夫長的話絕對是合格的,再配上趙英學的幻念戰卒天賦。
一個趙英就相當於八個高熔鍊百夫長,以及好幾十個隊率,這也是趙英能輕易指揮半個軍團的原因,和正常將校的作不太一樣,他的這種指揮方式算是將自的銳天賦開發到了極限。
“是的,他的熔鍊之中有防護力場,可以用來偵查,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來加強指揮。”劉備點了點頭,熔鍊層數高到一定程度之後,老兵在補充自個戰鬥力的同時,也會加強一下自的指揮能力,畢竟爵位這種東西,到了後期,靠個武力實在是太難晉升,想要發展,還得靠指揮能力,所以老兵們也都努力著將自己往指揮一千人,半個軍團發展。
至於再高的水平,那就不是銳天賦的輔助所能做到的,自在軍事指揮上是否有天姿直接決定了這玩意兒的上限。
全靠努力的指揮能力,面對那種天馬行空,完全沒辦法描述,覺跟想象差不多的玩意兒,完全沒辦法打的。
畢竟兵法這種東西講究的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至於這一心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是謹慎刻板的學習。
總之軍事指揮和兵法這種東西就突出一個像我者死,學我者,可能還是死,反正橫豎都會死!
“說不定人只是不想在恆河干了,然後換個地方調整一下,當也是一個出,但有些人不想當啊。”陳曦到是非常無所謂的說道,恆河的況雖說糟糕,但他這邊也一直盯著,還沒爛到劉備想的那種程度。
甚至說句過分的話,漢室現在主出擊,打貴霜一個措手不及,不說大勝,小勝一把還是沒啥問題的,漢室恆河軍團最近的人心浮,戰鬥力下那是相對於曾經來說的,真要只提戰鬥力的話,漢室的戰鬥力對比貴霜在恆河那邊的軍團還是有優勢的。
盾衛的保底從來不是什麼虛言,坦克的防力會因爲你人心浮就下降?開什麼玩笑?
當然不會了,只能說人類心態浮的時候,控坦克去進攻防什麼的,其表現會不如曾經,可坦克自的數據不會發生變化。
這纔是陳曦在恆河軍團人心浮後還能維持冷靜繼續推進計劃的基礎,打不穿大規模的盾衛海,那貴霜就算有什麼想法,漢室也能承得起,安陵的況,陳曦也聽著扎心,但還真不至於像劉備那麼難。
恆河軍團的糟心,在陳曦看來,在還沒有手之前,不至於發展到這種程度,現在選擇迴轉的老兵,更多是因爲劉備和陳曦聯手撐起了一片道德的天空,讓他們接了這種社會向前發展,道德日漸完善的時代,所以恆河的問題才顯得那麼讓人難。
李條迴轉地方進行休整的時候,陳曦就考慮過這個原因,恆河現在發生的事真放在歷史上很離譜嗎?
實際上除了分封貴霜華區這點異常離譜以外,其他的本算不上什麼,恆河軍團想要做的事,纔是古代大多數時候的現狀。
只不過劉備和陳曦拔高的道德讓很多真正的英雄認識到時代就該如此,如李條從黃巾時代到現在所見到的一切近乎都是正反饋,大頭領的犧牲,大渠帥的犧牲,漢室道德系的重建,劉備和陳曦不斷拔升的生活水平,全都是正反饋。
善良之人的善良,有些時候更多是沒有吃過虧,只是在延續曾經的社會道德邏輯,而吃過虧之後,還願意爲維持這份善良的,那是真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強者。
陳曦和劉備儘可能的維持社會道德系,就是爲了不讓那些施行善舉之人吃虧,這樣哪怕這些施行善舉之人並非清楚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也並非能清楚的理順自己的行爲邏輯,只是在延續曾經的社會道德邏輯,對於陳曦而言也已經屬於可以接的事了。
恆河軍團正在發生的事,實際上就是道德在利益的衝擊下,開始下回曾經陳曦和劉備構建新道德系之前的狀態。
這種真要說的話,纔是曾經的常態,而跳出來,迴轉地方的這些,纔是劉備和陳曦這些年積累下來的真正認同並且接了道德系的將校。
“其實,玄德公,您其實不需要擔心安陵他們,他們只要回到了中原,其實就算是落袋爲安了,不管是當不當,也不管是要不要封地,他們其實都已經算是落袋爲安了,因爲我們不可能讓他們放任自流的。”陳曦神平靜的看著劉備說道。
以劉備的況,安陵就算是退伍了,就算跑到益州南部去打灰了,等到貴霜滅亡,安陵該有的賞賜還是會有的,畢竟對方也算是打滿了全場,只是沒參加最終一戰罷了,封地還是會按照爵位給的。
至於當這個更是無所謂了,安陵已經算是偉力歸於自的典型,上的爵位又不是假的,他就算不當,回到老家想要做什麼依舊能做,普通基層僚本不可能指揮安陵。
這是力量和爵位的雙重加持,最多最多隻是安陵沒去外郡當郡尉罷了,可郡尉對於很多老兵而言,也並沒有錦還鄉重要,同鄉之中兩個高熔鍊老兵,鬥一場,失敗的遠走他鄉當郡尉,贏了的窩在地方當民兵隊長,這種事已經不只是劉備聽過了,在場衆人都知道。
這種況下,他鄉的郡尉能比地方的民兵隊長香嗎?怎麼可能,當然你要是有本事從本郡郡尉一路兼職到地方村寨民兵隊長,那就更香了,當然這種行爲很容易會給你找個茬過來。
“實際上,太尉您真正應該擔心的不是這些歸來的將校,而是恆河一線的將士,一場失敗,犧牲最多的其實是一線的底層將士。”陳曦嘆了口氣說道,“中層將校的爭權奪利,最後犧牲最多的卻是底層,從某種角度來講實在是太過可笑,李條無法接的其實也是這一點。”
對於條哥而言,如果只是大家爲了權益什麼的,那麼自己割出來一部分也不是不可以,然而爲了這份權益的獲取方式在犧牲同僚的同時,會順手將同僚指揮的底層將士一起犧牲掉,這在條哥看來就完全無法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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