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垣苦笑著搖了搖頭:“安安,有時候做人太聰明,會讓對手到后怕,從而引發你真正擔心的安全問題。”
這話從霍垣里說出來自然是玩笑,但他想表達的是,安凝太懂他,讓他在面前有點無所遁形了。
“怕什麼?人在江湖混,總會遇到挑戰,我不能因為害怕挑戰而什麼都不做,或者做什麼都憋著吧,那也太難了!”既然是玩笑,安凝便只當是玩笑,解決了眼前的大事,腦子里繃的那神經也終于松了松。
霍垣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的安凝要放飛自我了:“你覺得方悅然的提案不太行?”
“個人有個人的做法,只要是大眾能接的方案就是好方案,只是這件事因我而起,我能自己解決就不想過多麻煩們。”
安凝沒有嗅覺,就不想當輿論對準自己的時候,平白又讓外人多一些攻擊的機會。
但就在這個時候,公關部又監測到了一個信息。
薄氏集團的總裁發微博了!
其實薄宴淮的這條微博容很簡單,主要就是澄清薄氏大量收購藍骨的機,以及所收的藍骨去向。
后面還附加了幾條說說:“至于各位網友所揣測的刷單、有回扣、刻意清貨等況,都并不屬實,如果后續還有人針對我司進行無理的惡意揣測,我司會采取司法程序捍衛我們的合法權益。”
“我購買這批香水的初衷只有一個。”
“藍骨的制作人,安凝,是我太太,我認可的能力,相信的實力,從而才有一系列支持的舉,你們也可以將這個行為看是一種的盲從,而我恰巧有這個能力。”
安凝兩只眼睛瞪得老大地瞪著霍垣的電腦屏幕,知道藍骨的售罄是薄宴淮的手筆,但這麼私的事是怎麼被出來的?
這是不是代表剛從一個事件里拔出來,這無疑又陷到另一個事件里?
但是這條微博的容,與其說是他在澄清,但怎麼覺像是在表白呢?
這真告白告得,讓公關部的小姑娘直接從一個部門追到另一個部門,就算是犯花癡,也犯錯了對象吧。
“安總監,薄總這是在向您隔空示呢。”
安凝有些無語,但還是耐著子朝兩個小姑娘微笑:“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安凝一上來就直接給了一個三連否。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公關倒是看得開,做公關久了,什麼形形的人和事都見過,唯獨缺深霸總的告白戲。
“要我說這樣也好的,他這麼一說,我們的公關方案都不用重新寫了。”
那公關調笑的意味實在很重,安凝一陣心。
霍垣反倒無所謂,薄宴淮再怎麼表現也只是一只秋后螞蚱,挽回不了安凝了。
“你覺得這是不是薄宴淮在自編自導自演?”
霍垣抬頭,看著面前的安凝。
這話是安凝問的,霍垣聽到這聲音,覺安凝對薄宴淮的釋懷比他想象中更釋懷。
反倒弄得他結了:“你,為什麼這麼想?”
“就覺得一切都好像來得太巧。”有時候關心一件事就是關心一個人,安凝不想跟薄宴淮有牽扯之后,好像問這些也沒太大意義。
即便霍垣不想安凝很快就在和薄宴淮的婚姻里拔出來,但安凝這拔速之快,讓他有點適應不了啊:“你怎麼了?你跟他畢竟生活了三年,雖然我不相信他會這麼做,但就算這麼做也是有可原吧,而且,確實多虧了他。”
“多虧了他?”安凝冷笑,總覺得薄宴淮現在不知道了什麼刺激,有些黑化了,“所以他就能這麼直白地表達出來嗎?這種偽善的人,以后還是接的好,霍總,我們得自立,才能自救,我呢,接下來就為了這個偉大的目標斗,包裝和命名我想跟你申請回家做,這段時間,想跟您請一個星期的假。”
“批了,別的公司呢,只有新婚假,咱們公司呢,還有離婚假,這個假是有必要的,只有你心調整好了,才能創造更大的價值,”適當的空間是要的,他可不想看到一個負氣包,“去吧,有需要隨時找我。”
“請假歸請假,有些工作還是要跟你匯報的,主要是客服以及網站維護,盯點,咱們公司的口碑好不容易回升,再掉下去的話就是真的難收拾了。”
“另外就是商品……工廠那邊出貨一定要檢查好,沒有達到質量標準的就不可以上架。”
“本來我們上架的數量就,如果質量不達標的話,后期反彈后果和口碑是正比的。”
“打住!”霍垣雙手做出一個暫停的手勢,“安總監,你要休假就好好休假,還關心這麼多干嘛呢,你放心,你離開一個星期,我會好好監督下面把每一環的工作都做好的,你就安心放假吧,是呆在家里,還是出門散散心?”
安凝嘮叨起來比他媽還嘮叨,不過,霍垣好喜歡的嘮叨,那是否代表,已經在慢慢當他是自己人了?
“霍總,你笑什麼?”安凝看著霍垣兀自發呆傻笑,比發呆時還鈍。
霍垣在極度猶豫中,還是走上前,送給安凝一個輕輕的擁抱:“我是說你的在慢慢恢復,好的,是革命的本錢,你一定在未來一周的時間里給補充營養,這樣吧,一周不夠,給你半個月假期,期待你再回來時,能胖一圈。”
“藍骨現在是新品上市前的主打,第二批在加生產中,你的任務依然很重,如果沒有新產品持續續熱,營銷管不了多久的,加油哦,我的安總監。”
會加油的。
輿論危機發到現在,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那個“家”,那個為了離婚準備的家,這回是真的有了回家的歸屬,進出超市一趟出來,安凝給凌薇和霍垣分別發了一條信息,邀請他們晚上到家做客,親自下廚。
雖然這邊只來過一次,但記不差,對“家”的方向很,可是,怎麼覺好像有人在跟蹤。
一邊走,一邊總聽到后有腳步聲,往前走,對方也往前走,停住,對方也停住。
腳步聲忽近忽遠,真是沒有一刻的放松,安凝的神經又繃了。
轉到一墻角,掏出手機,第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打給誰,正在焦心不已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拐彎的地方有一輛車,通過后視鏡正好看到后面跟蹤的那個人影,生怕跟丟了正在后面不遠的地方東張西。
安凝聲東擊西,丟了個石頭往另一個方向,等人影順著石頭丟去的方向追了過去,到了拐角的地方,卻聽到了一聲暴喝。
“站住!”
薄宴淮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安凝從旁邊繞了出來,如果不是在鏡子看到他的樣子,有誰會相信這是一個堂堂的總裁能干出來的事嗎?
忽然間有些哭笑不得:“薄宴淮,你怎麼也能干出跟蹤的事了?不覺得這個行為很沒出息嗎?就不怕傳出去,開除你的總裁籍?”
薄宴淮呆在原地,沒有說話。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得無聲無息,是比吵架還要更令人窒息的氛圍。
安凝說不下去,薄宴淮也無話可說,不愧是離婚夫妻呀,婚姻走到最后,大家都要面臨到兩相無言的共同痛點。
“為什麼要跟蹤我?”安凝不了跟薄宴淮相對無言,他們倆現在就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薄宴淮還是沒說話,也沒走。
安凝沒耐心了:“你這樣跟著我到底有什麼意義呢?你到底想干嘛?”
薄宴淮只是低著頭,仿佛一個犯了過錯正在老師教育的壞學生。
安凝被他這副好像在欺負他的樣子氣笑:“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可笑嗎?以前我追在你邊的時候,你對我答不理,我跟你說十句,你回我一個冷眼,那時候,你應該知道你的回應對于我來說有多重要吧,但是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每次只要你在家,你唯一想做的就是拿我當你的發泄對象,怎麼,現在發泄對象沒有了,不習慣?”
安凝不想揶揄他,無奈他送上門來,就別怪不客氣。
“薄宴淮,你還沒忘,以前我們幾乎是0語言流,全是接?”
“怎麼,你現在換了口味,要跟我神流了?但是你依然不懂我,我也依然不懂你,你就這麼跟著我,很有時間嘛,也很有閑心嘛,集合跟屁蟲和保鏢于一,薄總現在自降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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