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這幅樣子,我又痛又快,“我能怎麼辦呢?有你鍾讓在一天,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你不是要死我嗎?我能怎麼辦?我只能找別的男人尋出路,季存給我這個角,我就給他睡一次,不是很公平嗎?這個角是他給我留的,也只有他,敢留給我——鍾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他想要封殺我,季存卻敢逆他而行。娛樂圈裡能和鍾家爭鋒相對的太,我只能抱季存,哪怕他要我,要發洩慾,我給就是了。
鍾讓也氣紅了眼,那一刻,我能察覺到他的憤怒,“你還會在乎這個嗎?鍾讓?”
他僵住,跟著掐著我的手也開始微微哆嗦起來。
在乎?
他會在乎我?
天大的笑話。
鍾讓沒說話,在停頓了幾秒之後,他開始瘋狂撕扯我的服,像是在急切地尋找什麼。
尋找一個證明,讓他可以安心的證明。
讓他可以安心的,我還屬於他的證明。
他拉拽著我的領子,全的重量都下來,我慌了神,“放開我,鍾讓——這裡是車上。”
“車上?”
鍾讓笑著反問我,他拉住我的頭髮,像是氣狠了怒極反笑,將我的服拉開,我驚恐地看著前方吳默,可是吳默像是一個機人,本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我不指吳默幫我。
鍾讓出皮帶把我的手舉過頭頂綁住,這個作讓我整個人都像是被人打了一耳一般屈辱,“你放開我,鍾讓!”
“怎麼,是覺得爬過季存的床,現在就有肆無忌憚的本事了嗎?”
鍾讓猩紅的眼暴了他的瘋狂,他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他一直都是深沉凜冽的。
可是現在,我看著鍾讓近乎扭曲的表,只覺得絕。
他像是發洩一樣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這種覺驚起了我一皮疙瘩,我扭掙扎著,鍾讓兩手死死按住我的腰,他問我,“什麼時候,你和季存……”
他說不下去了。
我眼淚落下來,淚眼朦朧中抬頭看鐘讓,不知是不是錯覺,在他眼裡看見了痛苦。
痛苦?
為我?
我笑得淚花往外冒,口不擇言,“關你屁事?”
鍾讓發了狠,他分開我的,我狠狠踹他,被他躲開,急之下我嗓子都啞了,“我警告你鍾讓,別想再我——”
鍾讓沒說話,手解開了自己的子紐扣。
我牙齒咬得咯咯哆嗦,鍾讓將我控制住,這一刻,前面傳來聲音。
吳默說,“鍾,等下下了高架,把商小姐送去哪裡?”
鍾讓所有的作都停在了那一秒,而後他像是被倏地拉回到了現實清醒的世界一般,停在我上好一會,他起,看著凌的我許久。
我沒忍住,眼淚直接決堤。
鍾讓沉默地在車廂裡連著了五菸,那幾菸的時間裡,我都在努力平息我的緒,到後來我氣都咳嗽,自己爬起來,手抖著把服整理好,鍾讓終於開口說話了。
那一剎那,他的聲音是嘶啞的。
“你還住在季存那裡?”
我肩膀抖了抖,隨後很小聲地應了一聲。
鍾讓面無表地看著前方,隨後對吳默道,“送到季存家樓下。”
吳默看了一眼後面的我們,默默轉方向盤變道。
我著車頂,讓自己的眼淚倒流回去,十五分鐘後吳默開到了季存的小區裡,然後在小區門口停下。
我去拉車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謝謝。
我想,鍾讓也不稀罕我這一聲謝謝,何況,他剛剛對我所作的行為,我本說不出口謝謝。
可是鍾讓卻在我拉開車門的那一瞬間住我。
我回頭,眼淚還沒幹,紅著眼眶看著這個我深的男人。
我深的,卻又不停地將我打地獄的男人。
鍾讓對我說,商綰,要滾就趕滾,我現在你一下,都覺得噁心。
我倉皇地笑了,笑得開門的手都是哆嗦的,拉開車門我踉蹌了一步,吳默想來扶我,被鍾讓呵止了。
我想,鍾讓還是有這個本事,能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得徹,傷得我本沒有還手之力。
吳默看著我一個人走遠,直到走遠了,他轉回去看坐在車廂的鐘讓。
男人垂在側的手早已收了拳頭,而後鍾讓收回不知道在看誰的視線,對著吳默道,“走吧。”
吳默應下。
“從今往後,再也不要讓我聽見有關於的訊息。”
******
我一個人凌地回到季存家的時候,覺這個場景有點可笑,又有點似曾相識。
當初和鍾讓的第一夜,我也是一路蹣跚回來的,推門進去就聽見季存對我笑。
我按下碼鎖,隨後把門開啟,意外的是季存這一次居然在家。我以為他會陪著慕暖出去玩。
季存倒是不意外,轉過頭來看我,手裡還拎著一聽可樂,曲著一節細長的手指,仰著下,人模狗樣地看著我,“你回來了?比我想象中的早。”
我一瘸一拐走進來,季存的眼睛就倏地瞇起來。
“你上……怎麼了?”
我咧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不是和慕暖走了嗎?怎麼還會關心我?”
“說話語氣放端正點,我該帶你的?我帶誰走跟你沒關係。”季存嘖了一聲,放下可樂,大長一邁就往前來,“怎麼回事?”
我沒說話,只想著回房間洗澡,把一切都洗掉。
他抓住我,“你在路上……出事了?”
我道,“如果出事了呢,你良心會不會有一丁點愧疚?”
季存桀驁漂亮的眉目在瞬間變得尤為複雜,“你認真點說!商綰,你一個人回家路上發生什麼事了?”
他現在的表在我眼裡看來就是假惺惺。也是啊,季存什麼人?演戲厲害著呢,我為什麼要當真?
我狠狠甩開他,“遇見鍾讓了。就這樣了。”
隨後我撞開他的肩膀,“沒錯,你們都不欠我。”
是我欠你們。是我還不清。
我和季存這一鬧就又是彼此冷戰,或者說各自在給各自臉看,這天晚上我睡在房間裡翻來覆去無法眠,後來問江鈴兒。
到底如何能擺。
江鈴兒回覆我兩個字。
變強。
短短兩個字,讓我直愣愣發呆盯著螢幕看了一分鐘。
午夜夢迴,我無數次在期待著自己真正變強的那一天,其實也說不上要多強大,只要能把那些拿回來就行。
我閉上眼睛,想起父母跳樓那天耳邊吹過的颯颯狂風,裹挾著刀劍影,利刃一般衝我扎來。
我聽見商聞歇斯底里地大吼著,“商綰,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過往一切就如同一面一就會碎的玻璃,從我父母墜落的那一刻,摔碎了,破裂了,渣滓都化作末一吹就無影無蹤了。
“我沒有你這樣的姐姐!我就是去坐牢,我也不會原諒你!!”
這句話到現在仍能刺傷我,刺傷我直到渾冰涼,瘋狂衝撞著尋找一個出口。我著氣握了手機,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算著商聞出獄的日子。
還有幾個月,還有幾個月商聞就可以出來了。
他是商家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孩子了,我可以沒有,但是他不行,他沒了,商家就沒了。
我看了眼窗外的夜,收回手機,爬起來重新看了一遍劇本,仔細揣了一遍我要演繹的角的心,才將劇本放回去,隨後閉眼,我收心,把所有的緒都深深心底。
要怎麼做,要怎麼做可以停止這無盡的爭吵?
變強。
遠走高飛。
******
第二天醒來,我照例是和季存打了個照面,像沒事人一樣給他做了早餐,吃完我們並肩出門。這期間季存的眼睛時不時往我上瞟,大概是以前都習慣跟我互相扯著冷臉,愣是沒想到這一次我態度能比他還要正常練地虛與委蛇。
到了劇組,江鈴兒等在那裡,剛在和導演流要如何演戲,見我來了給我打了個招呼,也和季存打了聲招呼,隨後我剛往前一步,就有人從邊上狠狠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愣住了,季存也愣住了,下一秒有人直直掛住了季存的胳膊,笑著對季存說,“你今天來的早啊。”
我抬頭,看見了慕暖那張笑著的臉,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放在季存上,甚至連撞了我都不置一詞,隨隨便便就走開了。
江鈴兒把我牽到了一邊,低聲音對我說,“別管這個,讓他們狗男站一塊吧。”
我點點頭,深呼吸一口氣,導演在一邊喊我們,我和江鈴兒走過去,背後慕暖的目一直盯在我背上。
我沒說話,走到導演旁邊,助理帶我去換服,出來了以後看了眼季存和慕暖,還是這副在一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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