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VIP化妝室裡很久,才想起來,這不是我一個配角該來的地方。
後來走出門口,看見江鈴兒卸了妝在外面等我,一出去就和打了照面,對我說,“我看見季存去追慕暖了。”
我說,“哦,正常,劇就該這麼發展。”
江鈴兒嘆了口氣,跟我說,“你下午沒事吧?沒事就回去,明兒簽了合同過來開機。”
我有些詫異,“你也拍完了?”
“妝都卸了。”
江鈴兒挽住我,“明天是你還有慕暖同時出場的,跟季存的對手戲。”
我心說真是嘲諷,我居然要和慕暖在戲裡搶男人。
“什麼表啊。”江鈴兒見我這樣,原本還是疲憊的,被我逗笑了,“不樂意麼?季存好歹長得帥,應該不會出戲。”
“你知道麼?”我和江鈴兒好姐妹似的並排往外走,出去的時候背後一排人對著我們一直看,江鈴兒像娘娘一樣冷笑著往回看了一眼,他們才收回視線。一直到我們走出去,到了劇組外面,我才了口氣。
眾目睽睽之下,這樣的力的太大了。
江鈴兒對我說,“還習慣這邊的氣氛嗎?”
我搖搖頭,“暫時習慣不了,需要點時間適應。”
“你別擔心。”
江鈴兒低頭,跟著我去外面停車場找車,“這邊的人一般不會說,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很多事,知道的還不如不知道的,因為一旦知道,就有可能被牽扯,也可能被出賣,所以很多時候看見了都當做沒看見。明哲保是在娛樂圈混下去的第一要素。”
我愣住了。
江鈴兒看著我,一字一句對我說,“就像你和季存之間,商綰,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也要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在晦地提醒我某些事,我也已經收到了這種暗示。
點點頭,江鈴兒拍拍我,“今天我喊司機送你回季存那裡吧,你也不能真的和他鬧僵了。助理這份工資還是要拿的。”
我沒多說,坐上車以後給司機報了個地址,後來到了季存公寓樓下,江鈴兒衝我揮揮手,“明兒見。”
“好。”
我到家以後主把家裡都打掃了一遍,還洗了服,季存這人真的就是這樣,我不來,他服就丟在沙發上,後來我分了兩次才把他們統統洗掉烘乾,又把廚房裡的碗洗了。季存不會做菜,所以在家一般就是手煮泡麵,垃圾桶裡各式各樣的泡麵塑膠袋都積了一堆,我徹底把這些垃圾都清除掉以後,覺整個人都像是被筋拔骨了一次,躺在沙發上舒展開手腳,才覺得活了過來。
這天晚上季存沒回來,我坐在沙發上發呆,開了電視,裡面放著深夜檔苦劇,但是我沒看下去,就這麼放空了視線。
我不知道我在想睡。
鍾讓,還是季存。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幾點在沙發上睡著的,只知道後來醒了,是因為聽見了聲音,走到門口把門拉開,對上季存跌跌撞撞的作,我上去扶了一把。
季存道,“給我口水喝。”
他好像喝了不酒。
我應了一聲,把門一關,扶著季存去沙發上坐下,隨後著睡眼打算去倒水的時候,手被人狠狠一抓。
江鈴兒白天對我說過的那句話霎時間在我腦海裡劃過。
季存將我抓過來,寬大的沙發上,他轉,將我直直在下面,我像是到了驅使一般抬了頭。
抬了頭,和他對視。
直到他咬下來的那個瞬間,我都沒再閃躲。
然後,齒相接,我們像是打架一樣接吻著,用盡力氣撕碎對方。我抓著他的後背,季存的息傳到我耳邊,接連我的脈搏鼓著,我及到他的舌尖,帶著酒的味道,而後纏繞,從雙到軀。
這個男人一步一步攻破我所有的防。
哪怕他想得到的不是我。
哪怕我想得到的也不是他。
抱著對方的時候,期待的卻是別人的面容。
他空得以著氣問我,“為什麼這個點了還在客廳不睡覺?”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說,“我在等你。”
他掉了服,不知道在發洩什麼緒,對我說,“商綰,我們做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把火,燒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還來不及說話,季存就再次吻住我,力道大得我連呼吸都困難,男人解開我前的襯衫紐扣,隨後手繞到我背後,一隻手輕輕一就直接拉開了我的文扣。
我渾慄,被的每一,都驚起了一層皮疙瘩。
理智在告訴我不行。
江鈴兒的那句話在我耳邊瘋狂盤旋。
說,就像你和季存之間,商綰,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也要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當做沒發生過一樣。
我仰起脖子,季存的手指便我脖頸的一路往下,防被全線攻佔。我們之間曾經經歷過很多次槍走火,但是那都是在互相有另外況的條件下,像這樣清晰地,知道對方不是心中所件的,還是頭一次。
他的眼神盯著我,我在他眼裡看見了那個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自己,而後季存瞇著眼,帶著酒氣笑了一聲,他說,“商綰,你怕什麼?”
在怕什麼?
年人的世界裡,這樣的事太正常不過了。我不知道應該早就理解了嗎?
我抖著,被他攻佔的每一,都像是燒起來一樣。我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鍾讓。
不是鍾讓。
季存住我的下,強迫我與他對視,讓我清楚意識到他和鍾讓的截然不同,可是這一刻,我又覺得他和鍾讓是一模一樣的。
都拼了命在拉我深淵。
“要我為你負責嗎?”
他笑得驚心魄問我,我只覺得整個人靈魂都在片片剝落,我不該的,這樣會越來越錯,我不應該和他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糾纏……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摁住我,我瞳孔驟然,而後我知到了他的溫度在靠近我,全像是帶著熔巖一樣能將我整個包裹吞沒,陌生而又悉的刺痛,令我下意識整個人都繃了,季存狠狠了一把我的腰,嘶了一聲,聲音兇狠,似乎是咬著牙對我說,“放鬆。”
我沒忍住,紅了眼,著聲音說道,“你別……蹬鼻子上臉。”
季存怔了怔,手過來我的眼淚,又嘖了一聲,“哭個屁啊,跟老子犯罪似的。放鬆。”
我整個人被他在沙發上,進退不能,像是僵了一樣,四肢發著,連控制都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沙發……硌著……”
季存瞇起那雙漂亮的眼睛,笑得千迴百轉,他直接將我抱起來,我整個人騰空,掙扎了一下,怕下去下意識直接摟住他的脖子,掛在他上。
男人道,“夾住我的腰,別掉下去。”
他手拖著我,沒兩步就風一樣走進了我的臥室,把我丟在床上。
我覺眼前的場景一下子切換了,想撐著坐起來,下一秒季存的軀就直直上來。
我了一聲,季存又抓著我深埋,我被刺激得無語倫次,不知道該迎合還是幹閃躲,他按著我的腰,直到把他所有的力量都傳遞到我的裡。
不一樣……
和鍾讓……完全不一樣……
瞳仁渙散,痙攣。
他的慾來的又兇狠又直接,而我無力承,只能被迫附和他的節奏,我本沒想過我和季存的關係會發展這樣,我們認識那麼久,從來沒有一刻這樣瘋狂過。
我想起高中時候的他,桀驁又意氣風發,穿越冗長的時,那張臉和現在的季存的連重疊,只是他現在的表染著一層濃重的慾,和他對視一眼,我便覺得心臟在不停哆嗦。
“嗯?”季存放緩了速度,扶著我的腰順勢下來,“想什麼?出神?”
我大腦嗡嗡作響,不自覺說道,“高中……”
季存登時笑得天地失,那雙眼睛又傲又,他用力撞了一下,我汗猝然豎立,季存一邊著我的耳朵一邊問我,“其實按照我床上伴的要求來說,商綰你應該是滿分的。”
他用帶著沙啞的嗓音說出這段話,“撇開別的不談,男人都是下半思考的東西,當然也貪心。說句實話,想睡你很久了。只打炮不談那種。”
想睡你很久了。
後來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是怎麼度過的,覺整個人都在深淵裡不停地往下墜。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一地太落進來——昨天晚上沒有來得及拉窗簾。
我渾痠痛無力地翻了個,卻發現邊上季存醒的比我更早,正躺在我側,自己顧自己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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