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惡劣的地步。”黃欽見我這副嚴肅認真的表,又被我逗笑了,“好了,過去都過去了。他如果再來找你,你下次找我來幫你一起吵架,多個人多張,還多份力氣。”
“別了啊大明星,我可不敢使喚你。”我被黃欽完的話說套路繞的有些一時半會無法,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他對我的好有些突如其來,說不防備,是假的。
“那麼,我們來換一個。”黃欽見我有些抗拒,便坐過來衝我眨眨眼睛。他有一張很好看的臉,乍一看人畜無害,男通吃,咧笑的時候還有虎牙,他豎起一手指左右晃了晃,“換了,我們就是同一繩子上的蚱蜢了。這樣你就可以放心我了。”
我有些好奇等著他說下去,“什麼?”
黃欽張,“我有喜歡的人,就是那個長得像你的人。”
“……”這算什麼啊。我撇撇,“老早猜到了。”
“哎呀!你表好無趣啊。大明星的八卦還不夠帶勁嗎?”黃欽指指自己,“不過那個人我這輩子都得不到,也不可能得到。所以我算算我自己生涯,可能是單一輩子吧。”
“真慘。”我看著黃欽,不知道為什麼笑起來,“不過,我也是吧。”
這輩子孤獨,居無定所。
沒有容之,那便沒有容之吧。去哪裡都好,我一個人,自由到赴死也從容。
******
“你早上和黃欽一起來的?”
第二天進劇組,導演拉著我問了一句,看見我背後的黃欽的時候,導演瞪大眼睛,“什麼……什麼況,你倆在往啊!”
黃欽跟婦之友似的上前打招呼,臉上掛著招牌黃氏溫笑臉,“張導您可折煞我了,綰綰那麼多人追,這不還有一個張良醫生排隊嘛,哪兒得到我呢?”
“你小子——”導演就喜歡黃欽這樣謙虛有實力的,被他說得老臉上都笑開了花,“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張良哪兒有你離綰綰近啊?快說是不是?是的話我可要給你倆祝賀了。”
“真不是。”我有些頭疼,“昨兒晚上我回家……出了點事兒。是黃欽大神幫我的。”
“啊。”周圍人一聽我出事了,立刻擔憂地看著我,“綰綰,咋了啊?”
“是不是又不舒服?”
“沒有沒有。”黃欽打了馬虎眼,“綰綰一個人住著,總歸有點危險。所以我昨天在家外面客廳打了個地鋪。”
大家都聽懂了,還有人衝我道,“商綰,你不如去學個跆拳道什麼的?”
導演組一聽都樂了,“我們花影大殺手,害怕什麼臭流氓嗎!分分鐘殺他丫的!”
黃欽回頭衝我使眼,我擺了個激的表過去,他衝我笑得燦爛,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黃欽跟我之間的關係有點奇怪。
你說男人不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如果真有,那一定另有所圖。
就像季存對我。
可是我偏偏覺不到黃欽對我好,背後帶著什麼利益。就像真的婦之友似的,說得直白點,他像我一個姐妹。
明明才相了這麼幾天而已……
我搖搖腦袋去化妝,轉卻對上季存那張臉。
心臟,下意識一。
“關係很好啊。”季存皮笑不笑,穿著一黑袍看向我,“都能晚上一起睡了。”
我沒說話,著頭皮打招呼,“早。”
“呵。”季存一甩袖,“裝什麼呢,恨我恨得要死,就不用假惺惺給我打招呼了吧。”
“你非要這樣。”我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住從心底不斷湧出來的痛楚,“那行,以後也不打招呼了。”
說完我要走開,肩而過的時候,季存一把抓住了我,“你站住。”
我呼吸有些紊,他這樣,令我本猜不他想做什麼。
明明我滾,卻偏偏不放手。
“昨天是不是鍾讓來找你了?”
季存的聲音很低,語速又很快,“黃欽說的……是不是因為鍾讓來你家了?”
他總能直白猜到我發生的事,卻在面對我痛苦的時候一言不發。
也是,他不過一個看客,沒必要為了我出手幫忙。
我儘可能控制好自己的語氣,道,“對,他來找我了。正好黃欽在,他幫我……”
“黃欽為什麼要幫你?”
季存犀利反問,“他看上你了?商綰,你有沒一點自我察覺——”
“我沒有。”我含著眼淚諷刺地笑,“你有?”
季存渾一震。
周圍人都在忙著一大早開機的準備,我和季存站在化妝間門口的“小打小鬧”他們本沒在乎,我用力想甩開季存的手,可是上下兩下之後發現本甩不開。季存攥得那麼,到能把我骨頭碎。
“黃欽喜歡我?不可能的,黃欽有喜歡的人,所以,他不可能喜歡我。”我的聲音越來越尖銳,“至於我喜歡誰——季存,你捫心自問,你問問,我商綰喜歡誰?!你心裡清楚得不得了!”
我喜歡誰?
答案昭然若揭。
沒有自我察覺的,是你,季存。
季存頓在那裡,再說話的時候,嗓音已經啞了,“商綰,你何必這麼咄咄人,我們心平氣和聊一聊不行嗎?鍾讓來找你做什麼,給錢?還是複合?據我所知他……”
“鍾讓我不可能原諒的。你放心,我沒傻到再去吃第二遍教訓。”
我腔氣不停翻湧,“所以鍾讓跟我不會再有別的瓜葛。你放心了嗎?你是在擔心我被鍾讓騙回去嗎?”
我的質問讓季存有些憤怒,“我是在為你好你不知道?還有那個黃欽,別和他走這麼近!別讓我一遍遍提醒你,人家可是大神級別的咖位——”
“你在在意什麼啊?”我想發笑,“在意我,喜歡上別人嗎?”
這一句話,季存的表在頃刻間就變得務必危險,眉目間裹挾過風雨來的戾氣,他低了嗓音,連同濃稠的寒意一併直我而來,“商綰,你是不是覺得我季存沒了你不行?”
“這話,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紅了眼眶,手直直著季存的口,似乎這樣就能在他上鑿一個出來,我倒想看看他季存有沒有心,會不會流!
“到底沒了我行不行,你比我更清楚。只是,你要是不肯承認,那麼這一切又有什麼意思呢?”我仰頭,不讓自己狼狽,“不起就不起吧,我也不過是打個敗仗而已,又不丟人。你放心,我能放棄鍾讓,早晚也能放棄別人。時間問題而已。”
季存瞳仁狠狠了。
有人從背後喊我,我轉頭,黃欽一皇袍我眼,“喲,朕的殺手怎麼眼睛紅紅的,賀長安欺負你了?”
他很擅長開玩笑,走過來彈我腦門,跟我閨似的,“快去換服。”
季存的氣息明顯冷了下來,在黃欽出現的那一刻。
我應了一聲進去,季存上下看了黃欽一眼,“喜歡?”
“那不至於。”黃欽面對季存的敵意,笑得十分坦然,“喜歡說不上。我喜歡別人,不過連帶著喜歡應該可以算,像一隻小兔子,很好玩。”
“關於的心思。”季存眼睛倏地瞇起來。
“我不可能傷害的。”黃欽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尤為落寞的表,那也只是一瞬間,一晃而過,“我保護不了那個人,至,我要保護好。”
這話聽在季存的耳朵裡尤為曖昧,什麼保護?他冷冷看了黃欽一眼,“注意點言行。”
“你這是怕我給造什麼不好的影響嗎?”黃欽笑了,“不可能的,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商綰的事。”
季存皺眉,面對黃欽這樣坦白又熱烈的話語,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像有刺一樣難,男人抿,將這些緒剋制下去,隨後看向化妝間的門。
見他沉默,黃欽又追問了一句,“你和商綰……又是什麼關係?”
季存像是一下子被人踩中了痛腳一般,抬頭目銳利地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只是問問……”黃欽見他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你倆何必這麼擰呢?說開了不是都一樣嗎?”
季存眼神深沉地看著黃欽的臉,似乎是在審視他的細微表,而後語調頗為冰冷嘲諷地說,“你想追商綰就去追,幹什麼來我這裡試探?”
“誒誒誒——”黃欽一聽這個,乾脆擺擺手,“得了,我不說了,你怎麼想怎麼想。”剛才還說不讓他打商綰的主意呢,現在又說想追就追。黃欽搞不懂季存腦子裡在想什麼,或者說這麼著到底有什麼意思。
明明每次看著商綰的眼神比誰都要熱,偏偏還要一幅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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