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有證據證明兇手是!”
傅崢嶸更大聲地吼回去,“江眠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餘晏按住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心,但是傅崢嶸,對待案件上我們不能有私人。別的嫌疑人機率和機都沒有江眠大……”
“我一定還能找到別的證據證明江眠不是兇手……”傅崢嶸頭一次覺得如此茫然無措,像是深世界的最中央,周圍的一切都在麻木地和他肩。
他不知道要如何留住行人,更不知道要如何保護江眠。
慌無章的表出現在了傅崢嶸的臉上,他的聲音低下去,竟然像是出現了近乎求的語氣,“餘晏……我需要證據……證明江眠是清白的證據……”
餘晏一臉不忍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你這陣子沒日沒夜調查實在是太忙了,回去休息幾天吧,這幾天換我來。”
“不行!”傅崢嶸一下子拒絕了,“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你能忍心嗎餘晏?那也是你小閨啊,曾經每天給你帶飯……”
“你當我不心痛嗎?!”餘晏拔高聲調反問道,“我和你一樣難過,傅崢嶸!可是,我們是jc啊!”
這幾個字就跟針扎一樣刺在傅崢嶸的心口,他盯著眼前的餘晏,深深著氣好久,都沒有把心頭的煩躁下去。
江眠還是那套說法,一直不變。傅崢嶸是真的怕上頭力下來直接把江眠當做替罪羊頂上去。
24小時已經過去,證詞的確得到了證明,江眠暫時被收押,傅崢嶸看著進去,滿臉複雜。
他覺得,冥冥之中一定有什麼驅使著江眠這麼做。哪怕真的是江眠殺了馬四爺,也一定還有別的理由。
為什麼會在看見那個LV髮卡的時候出那種表?
傅崢嶸腦海裡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餘晏也看出來雖然江眠招供,但是疑點還太多,不能直接對上號。所以判斷還有待定奪。
這段時間他們所要做的就是努力找出別的決定證據。
傅崢嶸重新查了一遍江眠的人際關係,發現和這個世界的聯絡真的得可憐,簡單到寥寥數字就可以概括完。
原來兩年前和相最切的人一度都是他。
傅崢嶸對著江眠的資料發了一晚上的呆,也毫無頭緒,不知道從哪兒開始下手找,也不知道如何去取證。
覺眼前就是一片空白,而江眠還在等待。等待他去解救。
餘晏回來的時候帶來了新的訊息,他氣都還沒完就咕咕咕喝了一整大杯的水,隨後對著傅崢嶸道,“陳……陳盡知道嗎!他還沒死!”
******
傅崢嶸和陳盡是在半個小時後見到的,人民jc查到宋一訣頭頂上來的時候,宋一訣還在分分鐘懷疑是不是江眠把他賣了。
結果不是,是陳盡本就是個有麻煩的人。
宋一訣坐在貴妃椅上,旁邊小姑娘給他剝著葡萄,他跟個皇帝似的瞇著眼看陳盡,“找你的人多嘿,前陣子是個小姑娘這陣子是個大男人。你不會和男人也搞不清楚吧?”
啞陳不說話,繼續裝啞。
得了,沒勁!
宋一訣翻了個白眼,自己這個保鏢除了打架的時候有勁兒別的時候都跟個啞似的,半天蹦不出一個屁。
傅崢嶸穿著制服找上陳盡的時候,宋一訣眼珠子都瞪大了,“我靠,傅大,牛啊啞陳,你什麼時候勾搭上人家的?”
傅崢嶸看都沒看宋一訣一眼,直衝陳盡去,“陳盡,我有話要問你……”
可是走到一半,看著眼前的陳盡,傅崢嶸又愣住了。
覺陳盡像是變了一個人,那眸中的陌生讓他都覺得冷。
陳盡失憶了自然是不記得傅崢嶸了,可是看著這個男人朝他走來,他竟然本能地開始防備他。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一個自己記不起來的男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敵意和防備,為什麼……是他曾經,搶走過自己什麼東西嗎?
自己又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值得眼前這個穿著制服的jc來搶的?
陳盡抿了抿,五冷冽,明顯不是兩年前那個樂呵呵從來不說苦的小結。
傅崢嶸沉思片刻還是決定繼續開口,“對於江眠……你還有印象嗎?”
江眠……是不是前幾日那個小姑娘?
宋一訣在邊,傅崢嶸也不可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看樣子只是詢問那個小姑娘的事,反正和他不搭邊,也就沒什麼可以保留的。
可是為什麼……心底裡有一聲音在說著拒絕?
為什麼要拒絕告訴他?為什麼……有關於江眠……
腦海裡忽然間像是有什麼閃了過去,可是轉瞬即逝,陳盡捕捉不到那個覺,那些知覺就已經重新淹沒在大腦中,沒有回聲。
陳盡下意識握了垂在側的手,對著傅崢嶸這樣回答,“幾天前見過。”
“江眠和馬四爺曾經發生過什麼,你知道嗎?”
一句話,陳盡的大腦傳來劇烈的疼痛。
是什麼……記憶深……是誰哭著喊他的名字……?
是誰……住在他的回憶裡,哭喪著一張臉,蹲在他邊?
眼前似乎有無數畫面不停地切換,就像是幻燈片的放映,一幀幀一格格都是同一個的音容。
可是是誰……為什麼唯有的面孔那麼模糊?
曾經是誰在了委屈後撲在他懷中一遍遍哭,又是誰坐在他電瓶車的後坐和他一起迎風唱歌?
陳盡才知道自己回憶裡原來一直都有一個人活著。
可是他把忘了。
對不起……為什麼要對不起……要對不起誰?
看著陳盡臉上覆雜痛苦的表,傅崢嶸嘆了口氣,退後兩步,“好了,看來你是真的忘了。原本想從你上獲取一點關於江眠和馬四爺的訊息,看來是打水漂了。”
“江眠……和馬四爺。”
陳盡喃喃著,這兩個名字明明經常聽到,可為什麼會是一片空白的印象?
傅崢嶸盯著陳盡的臉,似乎是想從他臉上捕捉到什麼細節,然而,一無所獲。
男人只能將江眠的狀況如實告訴陳盡,最後他說,“如果你能回憶起什麼的話,希你可以來找我。你記起來的某些回憶,很有可能就可以替江眠洗清嫌疑。”雖然這個可能約等於零,可是聊勝於無。
陳盡看著傅崢嶸遠去的背影,忽然間就唸出了兩個名字。
他說,“我好像……好像約記得我有兩個親人……”
陳深陳魚!
腦海中像是有個炸彈猛地炸開來一般,傅崢嶸轉,用力按住了陳盡的肩膀,大聲喊了一句,“你還記得一些什麼?!”
沒錯,終於知道疑點在哪了。
當年那些事發生了以後,陳深和陳魚,去了哪裡?!
******
陳深死了。
傅崢嶸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沒有去告訴陳盡,而是沉默地了一地煙,隨後就起上車。
陳深在兩年前就死了,就在陳盡出事後不久,而陳魚的蹤跡還在追尋,線索像是突然間斷掉了。
陳深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只是有一天在一家人的後院裡被人發現了,赤,死狀悽慘,就如同是過某些嚴重的待。
而這些行為,傅崢嶸將它們和馬四爺串連在了一起。
所以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找到陳魚,很可能陳魚在陳深之後也遇害了,可是也有可能,陳魚還活著。
既然活著,就有可能會找馬四爺復仇。如今馬四爺死了,陳魚肯定會有所作。
傅崢嶸的人幾乎是在第二天下午就循著蹤跡找到了陳魚現在所在的地方,幾個人上門的時候,陳魚慘白著一張臉,一看見jc,就慌了神。
“你們幹什麼!”
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讓傅崢嶸微微皺起了眉,“我們找你問點事,馬四爺這個人……”
“我不知道!不要問我……”
陳魚像是很慌的模樣,現在還沒年,可也算是高中生的年紀了,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就營養不良,像是這兩年過得並不好。
唯有那雙眼睛,跟整個人瘦骨如柴的樣子太不搭了,那雙眼睛,亮得人,像是從一把匕首最鋒利的邊緣閃過去的寒。
傅崢嶸盯著的眼睛好久才慢慢說道,“不要恐慌,我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魚臉上終於出那種恐慌的表,開始瘋狂地大,甚至企圖逃跑,“我不知道!什麼馬四爺,我沒聽說過,不要找我,啊——!!”
想從三樓跳下去,是餘晏將懶腰抱回去,隨後陳魚一口咬在了餘晏的手臂上,疼得餘晏大一聲,“臥槽!”
陳魚是真的用了力氣,咬下去的時候特別狠,連帶著都見了,餘晏一失力就鬆開了,沒想到這個小姑娘還特別狠,直接往大馬路上跑,傅崢嶸他們幾個人跟在後追,眼看著衝了一條馬路又要上高架,迎面就開來一輛大卡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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