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凜眼神閃了閃,“是不是人被搶了。”
“……”陸在清又是一腳踹,“你說兩句!”
陸如冰笑得更大聲了,“天啊!你也有今天!”
陸在清靠在後排車椅上,眼神閃爍,拉著一張薄,漂亮的臉上寫滿了沉。
難得見他出這種表。
畢竟陸在清向來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
江凜說,“得了,晚上去你家陪你喝點吧,順便擼串兒?吃鋼小麼。”
“吃。”陸在清從牙裡出一句話,隨後江凜開著車子到了陸在清家裡,陸在清推門進去,猛地盯到了沙發上一堆名牌服。
上次楚歌整理在這裡,有的還沒穿過,連著包裝袋一起。
現在人已經走了,這幾袋服還是被留在了這裡。
陸在清盯著那堆服發愣,整個人像是恍惚了一樣。
過了好久,男人悶聲不響去開啟了所有的燈,江凜很自覺去他家地下室找酒喝,陸如冰則是坐在沙發上開始挑服。
“喲,品味還可以的嘛,這都買給誰的?”陸如冰拿了幾件,“我喜歡,不過好像看起來太小了。”
翻了翻標牌,“最小款?不行,我大,裝不下。話說最小款你買給誰的?”
陸在清說,“我自己穿行不行?”
“你丫變態啊。”陸如冰丟了一條ForLoveLemons的摔在陸在清臉上,“你有本事穿一個這個給我試試!”
蕾掛在陸在清臉上,男人一把抓下來,“我買來欣賞不可以麼?”
“穿誰上欣賞啊。”陸如冰雙手抱在前,“楚歌吧?”
被自己親姐姐這麼直截了當穿,陸在清面子上有點掛不下去,“幹什麼?”
“你是不是對上心了?”
“沒有。”陸在清回覆又迅速又利落。
隨後男人在自己親姐旁邊坐下,一邊的江凜挑了酒上來,然後笑著說,“咦,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聊楚歌。”
陸如冰扭頭看自己的弟弟,“你要是真的不喜歡,那也好。”
“好什麼?”
“正好咱媽給你安排了相親件。”
陸如冰打了個指響,“大長金波浪,長得漂亮文化水平高,站在你邊,襯得你就像個土老闆。”
陸在清忍無可忍,“滾!”
“說真的。”陸如冰聳聳肩膀,“我只是來知會你一聲,過陣子估計就喊你去見面了,據說也是海歸呢,你倆床上可以英語流。”
“……”
陸在清腦門突突直跳,“你喊媽趕別給我找些雜七雜八的人了,我又不著急……”
“沒辦法,我不結婚。”陸如冰道,“我媽就是拿菜刀架我脖子上,我都不結婚。那只能拿刀架你脖子了。”
“……”陸在清對自己大姐到十分無語,“你和能不能別自作主張?我他媽缺人嗎?我還沒玩夠呢……”
“沒玩夠是一回事。”江凜在一邊笑著說,“總歸得讓家裡人安心,訂個婚也是好的。”
陸在清大爺似的一翹,往沙發上一靠,“不幹。”
“為什麼?”陸如冰立刻犀利地問道,“是不是還惦記楚歌?”
陸在清過去拿酒杯的手一頓,“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不去?你有什麼理由不去?見了面哪怕不想結婚,覺不錯的話你倆互相為鼓掌一下不好麼?”
為鼓掌這種說法真是新鮮啊……直接說啪啪啪是會死嗎!
陸如冰笑瞇瞇撐著下,“這樣正好……給你找個新歡,還能夠走出楚歌的影。”
陸在清著嗓子道,“我再說一遍,我本沒有什麼影,對楚歌也不惦記!”
“哦,不上套兒。”
陸如冰看了江凜一眼,“那我沒招了,咱媽估計過幾天就給你打電話,你就應付一下吧,也是為你好。”
陸在清不說話,陸如冰拔高聲調,“聽見沒有?要是覺得無趣就收收心,家立業!老是外面浪,覺得很有面子是不是?我告訴你,這社會男平等,你別得意自己睡的人多——人眼裡,你也是個被人睡遍的破鞋。”
“陸如冰你覺得我他媽不敢打你是不是!”
“你有本事打我試試!”
陸在清看了眼江凜,“江凜幫你,二打一,不公平。”
“我站這兒讓你打。”陸如冰翻了個白眼,“就虎虎邊人呢,你從小到大什麼脾氣我不知道?”
陸在清又不說話了,喝了口酒,不期然想到了楚歌。
楚歌這種人一沾酒就要醉,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總是喜歡小聲喊他陸,要是真的不開心了,會連名帶姓喊他陸在清,所有的緒都那麼清白明顯。
陸在清覺得,楚歌這人又虛偽,卻又特別鮮活。
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陸在清總算開口說起了這件事兒,“今兒去醫院,看見楚歌和柴業了。”
“哦。”江凜和陸如冰等著他繼續講嚇去。
“然後……”陸在清頓了頓,“他倆談朋友了。嗯,就這樣。我也沒什麼不樂意的,反正就是,他們在一起了,關我屁事。”
“……”江凜和陸如冰對視一眼,過了一會陸如冰故意道,“好的,柴業看著會照顧人。”
陸在清差點把酒杯碎。
“柴業有那麼好麼?”陸在清喃喃著,“比我帥還是比我有錢?還是比我活好?”
“都不一定。”
陸如冰哈哈大笑,“見著你吃癟,我真開心。”
陸在清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我吃癟?我吃什麼癟,我一點都沒有吃癟的覺。”
江凜模仿陸在清的口吻重複了一遍。
陸在清咬牙切齒,“我說真的,我沒有——”
說到一半,他停住了。
這個突然的停頓,讓陸如冰和江凜都有些意外,“怎麼了?”
陸在清說,“那……那今晚豈不是,豈不是住在柴業家裡?”
江凜張大了,“大哥,在一起的話,楚歌住柴業家裡,不是很正常麼?”
“正常什麼!”陸在清一拍大,“正常矜持的姑娘,會還沒談多久就搬去男方家裡麼!”
“關你屁事啊,你管那麼多。”陸如冰潑冷水,“人家深意切濃,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也有錯了?”
陸在清說,“不許搬過去。”
????
江凜腦門上出了幾個問號。
“楚歌是我……是我睡過的,柴業這樣,不覺得膈應嗎?”陸在清口不擇言,“反正我,我睡不下兄弟睡過的人。”
“咦,那不是側面反映了柴業對楚歌的很深沉,都能接這個了嗎?”
陸如冰繼續扎陸在清的心,“他倆肯定是真,嗯嗯,天長地久。好的。”
好……好個屁!
陸在清眼裡閃過一緒,又快又急,瞬間又沒瞳仁深。
男人的手指不聲的收。
這個夜晚,他第一次覺得漫長。
******
然而柴業家裡,楚歌不停地和柴業道謝,“謝柴老師……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您,謝謝你給我勇氣,還幫我在陸在清面前圓場……”
柴老師那麼清高的人,願意在陸在清面前故意順著說出楚歌是他朋友的話,對楚歌來說已經是寵若驚了。
怎麼高攀得起。
楚歌心中惶恐,不知道如何回報柴業維護的好意。
“沒關係。”柴業笑了笑,“吃夜宵嗎?”
“不了不了。”楚歌抬頭,“您要吃什麼嗎?我可以給您做。”
“哦,那我就點菜了。”柴業報了幾個家常菜,“食材冰箱裡都有,你看著做吧,我先上去洗澡,下來我們一起吃點。”
“好。”楚歌雙手攪在一起,“那個,柴老師……”
“嗯?”柴業回頭看著楚歌。
“我很謝你……維護我的言論和行為。”楚歌垂著頭,“但是我很怕,我的存在給您的名聲,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明天早上我自己回去,柴老師不用送我……”
“楚歌。”柴業上前,忽然間抬起了楚歌的下。
楚歌哆嗦了一下,不期然撞柴業那雙清冷的眼睛裡。
柴業說,“我的名聲,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
楚歌愣了愣。
隨後道,“是的。柴老師,我不想傷害我邊人。”
柴業笑了笑。
多善良的孩子。
他將臉伏在楚歌耳邊,“既然在意我的名聲……不如直接跟我在一起?不然……傳出去就是我騙人啊。”
楚歌被柴業這樣的行為得後退了一步,隨後被男人強行地抓住了,柴業盯著眼前的楚歌,姿態還是那副溫的模樣,但是楚歌覺得害怕。
或者說,覺得某種程度上面,這樣的柴老師,似乎和陸在清的氣場一樣。
“柴,柴老師您別嚇我……”楚歌手阻攔,“我,我沒想過這個,您,您別拿這個來……我們本,不,是我配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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