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業目深沉盯著楚歌幾秒，隨後他鬆開了楚歌的下，過了一會男人直起子來，聲音還是一副原來的腔調，意味不明說了一句，“啊，我猜到你會這麼說了。”

楚歌站在那裡，以為自己的行為是令柴業生氣了，可是若是接，才是更對不起柴業。

柴老師這樣優秀的人，一定會找到更優秀的朋友。

楚歌站在那裡，乍一眼看過去倒像是一個恍然無措的小孩，柴業嘆了口氣，“是不是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柴老師，您千萬不要有負擔！”

“……”這話明明是他想對說的。

很多時候，這種姑娘半推半就，柴業都會覺得這是孩兒該有的，或者說習慣的和拒還迎，但是放在楚歌上，特別老實，還幫你把後路統統鋪好了。

柴業覺得有些不知道怎麼下手，可能楚歌太老實了，老實到讓周圍人看了都替這個姑娘著急的地步。

這天晚上楚歌剛在廚房裡洗好碗，外面的門被人一下子推開了。

“兒子啊，隔壁老劉家裡又給你提了兩隻烏骨過來送給你，說是給小孩兒補課排名進步了……”進來的男人一抬頭就和楚歌打了個照面。

“柴叔……”楚歌手裡拿著碗，有些吃驚。

“楚歌……”柴叔手裡還提這兩隻活蹦跳的烏骨，他著烏骨的翅膀，不停地撲騰，柴叔嚇了一跳，“是楚歌吧？誒！我沒看走眼吧！”

楚歌把碗放回廚房，走進來替柴叔接過兩隻烏骨，“啊，柴叔，您大晚上地怎麼來了？”

柴叔看著楚歌小小個子這麼熱，臉上掛滿了笑意，“隔壁老劉非得送野生的烏骨給柴業，我家裡又不想放著，趕大晚上送來了。哎呀楚歌！倒是你，怎麼在柴業家裡啊，你……你倆住一起啦？”

楚歌抓著翅膀的手用力了一下，擰下來一小撮，烏骨疼得嗷了一聲，楚歌道，“不，不是……對了柴叔，這，現在殺了還是？”

“放一晚上也煩，直接燙了拔吧。”

柴叔剛想說什麼，結果就看見楚歌轉進了廚房，刷的一下從案板上拖出一把長長的菜刀來，隨後柴叔喊著，“楚歌你可小心——”

心字還沒落下，楚歌乾脆利落一刀砍在了烏骨上面，然後那個順著刀刃直直往下，瘋狂向外湧出，直到積滿了一整個碗。

柴叔看懂了，楚歌這是殺順路採了一碗呢，別的地方都沒濺出一滴，全順著刀刃進碗裡了。

哎喲！這手藝，了得！

楚歌笑了笑，“您見腥場面沒事兒吧？我們老家都這樣殺，然後拔……”

柴叔扶著門框，這姑娘可真能幹啊。

柴業聽見靜下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楚歌手裡提著一隻已經斷氣的正在麻溜的拔著，自己老爹扶著門框看著楚歌，角落裡還有一隻瑟瑟發抖的烏骨。

柴業道，“在幹嘛呢？”

“哦兒子，你下來了。”柴叔揮了揮手，“隔壁老劉給你的。”

“還給啊？上回是鴿子，再上回是鵪鶉，去年還送了一條烤鱷魚，你快喊他別送了，我怕哪天國家保護都被他送來了。”

柴叔哈哈大笑，“人家覺得你補課厲害唄，他兒子熊娃一個，現在愣是上了年級段前十，也得謝謝你啊。”

柴業推了推眼鏡，“他兒子其實聰明的，底子也不差，用功一點就會績好了。”

“話說……”柴叔頓了頓，“你跟楚歌談呢？”

柴業一愣，剛想說話，自己老爸就道，“那不是太好了麼！我當初就想介紹這姑娘給你，還怕你不同意呢！”

楚歌在裡面拔，沒聽清楚柴叔在說什麼。

柴業走進來，看著楚歌拔的作，道，“還會殺？”

“農村出來的，能吃苦，什麼都會一點。”柴叔道，“你爹我可沒看不起農村人，你說這殺，換做你，不知道是殺你還是你殺。人家咔咔兩下就解決了，早當家啊，能耐大。”

柴業點點頭，“嗯，好好磨練，將來肯定有出息。”

“誒誒，你把你這為人師表的眼神收回去。”柴叔嘖了一聲，打了一下自己兒子的腦袋，“眼神不對，換個含脈脈的。”

柴業樂了，“爸，你一天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啊，早著呢。楚歌就是最近家裡有點事兒，暫時住在我家，您別想多。”

“都住你家了，還不努力努力？”柴叔笑了笑，“你爸我想抱孫子了。”

“還早呢……”柴業無奈了，“你找柴浩去，柴浩可能比我早。”

“臭小子，說什麼呢。”看著楚歌拔完一隻，開始對第二隻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烏骨下手，開口放，熱水燙，涼水泡，開膛破肚，整套流程簡直不要太嫻，全過程都還沒來得及反抗搐一下，就直接已經被人擺好盤了。

柴業目瞪口呆，楚歌推開門走出來，道，“明兒再燉一隻給柴浩學長吧。”

柴業和他父親表一致，“嗯。”

剩下的，楚歌怕放一晚上影響質，直接拉開冰箱門找了一些食材，又是一頓咔咔的作，端出來一盤炒得鮮香麻辣的公煲。

這頓夜宵可謂是實在人，柴業當場拿了碗筷，三個人在桌子邊上坐下，後來吃完，柴叔都想嘬兩口自己的手指，不停地誇，“哎喲！個則老靈額！嗲來西！娘額錯比好切來要洗！”【哎喲，這個太靈了，嗲得不得了，媽個老好吃得要死了】

又辣又味，真的是頂峰！

“爸，你方言出來了，注意下自己的素質……”

柴業用筷子頭了自己父親的碗。

柴叔咳咳了兩聲，隨後道，“楚歌，你這麼會做菜呀？”

“我都是從小學的家常菜，口味都比較重的那種。”楚歌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你們吃得開心就好啦。”

柴叔把頭過去對自己兒子說，“楚歌在，你就不可能死了。”

“……”柴業道，“我煮泡麵還是很好吃的。”

“吃到胃穿孔你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

******

楚歌不在邊的第二天，陸在清覺得日子有些無趣。

之前一起床就可以使喚楚歌給他幹事兒，現在好了，楚歌沒了，整個家都空的。

起床的時候順路走過客臥，門大開著，照進來，房間空無一人，收拾得倒和原來毫無差別。

楚歌這個人手能力強的，說走就走了，還他媽……收拾得乾乾淨淨，跟沒來過一樣。

陸在清覺得自己該找人來陪。

打電話喊了三個外賣，老鴇接到電話的時候，高興地聲音都上揚了，“哎喲陸，您總算想起我們啦！”

“三個，高170以上，罩杯C，乖巧的。S級。”陸在清叼著煙，“定金我微信打你。”

“要紅酒還是洋酒呀？”

“……紅酒。”陸在清覺得自己這陣子可能不會找洋酒。

“好。”老鴇滋滋地哄著陸在清，“陸，咱店裡最近來了個小網紅，等下就給您送過去，您在家等著外賣就好，不過人不能多啊，咱們姑娘安全也得保證，只能一個男人……”

“我像是那種人麼。”陸在清不耐煩地說，“把人送來就好，來去路費我包，我一個人。”

“陸大方，陸祝您玩得愉快。”

半小時後，三個人上門，一見到陸在清的時候，各個眼裡都猛地放。

陸在清看了一下那三個小姐，奇怪，長相也的確是符合他的審……怎麼他就覺得毫無波瀾呢？

陸在清冷淡地說，“進來。”

三個姑娘寵若驚，進來挽住了陸在清的手，“陸，您想玩什麼呀？”

果然時間長的就是專業，開口就直接要開始了，陸在清想了想到底是先服還是先子，可是他一時半會居然什麼都不想幹。

他，最，近，是，不，是，，冷，淡，啊。

陸在清不說話了，隔了一會，道，“會……打牌嗎？”

三個姑娘面面相覷，又問了一遍，“什麼？”

陸在清說，“要不……麻將也行。”

“……”

陸在清發誓，這肯定是他人生中小姐外賣的鐵盧，送上門了他居然毫無興趣，打麻將還倒輸了三萬塊給這群小姐！！

“陸，別打啦，您一家獨輸，我們都不好意思啦。”網紅笑著說，“來做點別的事嘛~”

陸在清抬起手上金閃閃的表看了一眼，冷漠地說，“時間到了。”

？？？

三個人沒看懂陸在清這種作什麼意思。

陸在清說，“你們打車回去吧，路費我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