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門的時候覺手都在發抖,黎憫啊黎憫,你真是魂不散,你走了,你邊人一樣纏著我,到底要我多難堪才罷休呢?
看著摔門出去,樓晏臨依舊面無表,低頭看了眼電腦螢幕,一排碼在文件上,也不知道自己打了些什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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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當我下午兩節課去上課的時候,給我們上社會學概論的老馬打趣道,“嚯!祝貪來了啊!稀奇稀奇!哎呀快給馬老師看看,長高了啊頭髮也長了。”
教室裡同學都樂了,我說我也就一個禮拜左右沒來吧,還能往上躥個兒了啊。
馬老師一向活潑,對著我笑瞇瞇道,“你可是我重點培養的,自然是不一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這麼一算我們是幾年沒見了!”
我雖然開心了點,但是也聽得出來他在變著法子告訴我不要懶,又嚴肅了表道,“定不辱命啊馬先生!”
傍晚下課的時候,周圍一幫同學鬨鬧著出了教室,我總算有點自己還活著的覺了,起碼站在這裡的時候,我完完全全是個大學生,程千綰拉著我的手說,“走,請我吃飯去。”
我說,“別太貴行嗎?”
程千綰白了我一眼,“沙縣小吃能吃窮你啊?要不我借你錢請我吃飯吧。”
我將包甩回自己肩膀上,“別別別,還是我請你,隨便點。”
吃東西的時候程千綰手機震了一下,收到了一條訊息,點開來看了半晌,隨後抬頭盯著我,“晚上徐聞生日,在唐朝,你去嗎?”
徐聞?我想了半天沒想出來這是哪個人,含糊道,“不是咱班的吧?”
程千綰冷哼一聲,“豈止呢,還不是咱系的呢,隔壁金融那個籃球王子,繞了大半個系來我Q上問你晚上有沒有空,你要不要去啊?”
我愣了愣,“你認識他我又不認識他,不大好吧。”
程千綰瞇著眼看我,“人家說你幫他送過午飯,非要趁這次好好謝謝你呢。”
什麼時候送午飯了?我想了想還是說,“去吧,等下一塊去挑個禮,送完了坐一會就走,人家去唐朝唱歌肯定了好朋友,我都不認識多尷尬。”
程千綰沒說話,我覺得眼神有些犀利,能從我臉上燒出個來。
晚上八點,我和程千綰如約來到唐朝門口,徐聞正等在外面和一幫朋友菸,見到我來了一群年輕人都起鬨,我上去把手裡的禮遞給他。
“我和千綰挑了半天,去折扣店買了款男士香水,你別嫌棄。”我看了眼徐聞,他衝我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這麼唐突喊你,還要你給我準備禮。”
我擺擺手說沒事,其實看見他在門口的時候,我都打算給完禮直接走人了,但是現在一幫男孩子圍著我們,一邊笑一邊起鬨,“徐聞!你總算把人家喊來了!”
我和程千綰一路被人推推搡搡進去了包間,裡面已經有些人在唱歌了,扯著嗓子一陣鬼哭狼嚎,我愣是沒聽出這歌原曲是什麼,徐聞推了推我,衝我笑了笑,“你去裡面坐著。”
坐了一會我就不了了,也不知道從開始到現在到底是誰在唱歌,跟哭喪似的,於是我隨手喝了兩杯酒就藉口喝多了要上廁所,起走出了包廂。
洗手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臉居然有點的紅,我心說這酒上臉這麼快,唐朝老闆良心發現改賣真酒了?
但我一轉,發現更令我震驚的事在後面,樓晏臨在廁所門口的拐角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出了學校他就沒戴那副看著斯文的眼鏡,隨後手一把拽住我,說了一句,“真巧。”
我一看樓晏臨就急了,他來這種場合,很有可能黎憫也來了,我說,“樓老師,現在已經放學了,您別拉著我……”
樓晏臨沒說話,拉著我推開了一間vip包廂的門,一陣煙霧衝我撲來,我皺了皺眉,他卻不大不小地喊了一聲,“看誰來了?”
這聲音明顯是對著黎憫說的,但是站起來的卻不是黎憫。
我站在門口,黎憫坐在房間最角落,邊圍著一堆妹妹,煙霧繚繞,酒味撲鼻,偏得他神冷漠,人模狗樣,相貌堂堂。
我像是了什麼刺激,用力甩開了樓晏臨拽著我的手,我冷聲說,“樓老師,您管的事還真多。”
樓晏臨走回沙發上坐著,沒說話,似乎對於事超出他意料的發展很興趣。
我扭頭,看向中間站著的男人,皮笑不笑地算是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祝懷。”
祝懷站在那裡,見到了我主給他打招呼,視線像是放空了幾秒,隨後他回過來,笑得咬牙切齒,“好久不見,祝貪。”
兩年沒見了。
我心哆嗦得厲害,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裡面有人喊了一聲,“這誰呀,是你們誰的小老婆嗎?”
這一群人平時私底下玩得很開,說話也沒有顧忌,我站在門口,打算走的時候,祝懷喊住了我,笑得很狠,“兩年沒見了,也不進來喝一杯嗎?”
這架勢,大概我不進去是不會放過我了。
深呼吸一口氣,我調整了一下面部表,走到裡面,有人見我認識祝懷,就自在祝懷邊讓出一個位置。我剛坐下,隔壁就過來一隻手,一張眉清目秀的臉,可惜了表實在輕浮,“這位小姐姐是祝懷的什麼人啊?”
我聽到黎憫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他坐在角落裡,大家一下都看向他,他扯了扯角,“你自己問,什麼人?”
祝懷坐在那裡,臉上掛著嘲諷,似乎在看著我做什麼反應,我臉慘白,但是強裝著淡定,“以前一個朋友。”
“姐姐是祝大朋友?這麼巧,那我也是他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這一杯你喝嗎?”
像是被我口中朋友兩個字好笑到了一般,祝貪冰冷的盯著我,那和黎憫平時不帶看我的眼不一樣,他是真的恨我到了極點才會用這麼冷的目盯著我,他說,“算得上我什麼朋友?祝貪,我倆好歹一個姓呢,怎麼,不喊我一聲哥哥嗎?”
掌心傳來刺痛,是指甲刺破了手掌。我出另一隻沒有攥拳頭的手,一口喝掉了祝懷朋友遞過來的酒。瞇著眼,我笑了笑,“別啊,祝懷,我有自知之明,我配得起祝家這個姓嗎?你問問黎憫,我是酒吧的紅牌,不敢喊您哥,怕壞了您的名聲。”
酒吧四個字一出,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剛剛給我酒的男人面上一下子換了一副鄙夷的神,“是被我們哥幾個包過的?”
我抬著下,用力衝他笑,“怎麼,你也想加,做他們的連襟?別了啊,指不定在我之前你們這一圈人都已經是連襟了呢?畢竟我們小姐的圈子這麼小,上半夜黎憫下半夜就跟您,兄弟好歹親上加親。”
連襟這詞更是刺激到了男人們,各個面都變了。祝懷第一個笑開來,他的視線鋒利得能在我上兩個,“祝貪,我怎麼低估了你不要臉的本事。”
我眼睛都紅了,我注視著他,“祝懷,我不要臉慣了,你第一天認識我?”
“這位姐姐的口氣真是衝啊。”
有人從背後扭了我的手將我摔在地上,我磕到了膝蓋,磨出一片紅,樓晏臨倒是沒想到事會發展這樣,這會神複雜看著我,我看了就覺得好笑,這不是你最想見到的嗎?
全過程無於衷的只有黎憫,像是無所謂我死活一般,看著被我激怒了的那些男人將一整瓶野葛塞到了我裡,酒味嗆進我的嚨,我掙開來劇烈地咳嗽著,伏在地上,眼睛通紅,“怎麼,被我到痛腳了,你們幾個大男人,對我一個子手腳,不覺得無恥嗎?”
“無恥?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說無恥?”先前那個男人抓著一把我的頭髮,順手抓起桌子上一杯酒劈頭蓋臉澆在我上,“真是不知好歹,子也敢對金主說三道四,喂喂,你的職業素養呢?嗯?”
樓晏臨喊了一聲,“老四,住手!”
我抬頭衝他笑,“樓老師,倒是沒想您私底下也這樣,大學老師的皮,人渣畜生的囊。道貌岸然這詞兒為您量定做的吧?”
樓晏臨臉一僵,下一秒一掌就甩在我臉上,我偏著臉,被他喊老四的男人正把舉著的手放下來,“裝什麼清高啊,錢甩在你臉上你不還是得撿了來跪?”
我說,“要不你現在甩個幾萬塊現金在我上,你看我不你。”
又是一掌下來,祝懷猛地站了起來,從始至終全過程我都沒去看他,聽到他從沙發裡面走出來,我手指攥了攥,掌心已經一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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