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鬆手。”
祝懷看了男人一眼,那男人還在說,“不行,這婊子還以為自己一刺有骨氣得很呢,不好好教訓一下還真忘了自己是個出來賣的。”
“你不嫌手髒?”
祝懷說了一句話,抓著我的男人就鬆開我了。我伏在那裡,服上有酒漬,臉上帶著紅腫的傷,這句話無疑更是又扇了我一耳,我笑了笑,“祝大,您滿意了嗎?”
祝懷死死盯著我,“祝貪,你說實話,你這兩年到底去幹嗎了?”
“我能去幹嗎!”我眼睛通紅,卻突然間哈哈大笑了幾聲,“我說你不會是在疚吧?祝懷,我告訴你,愧疚這玩意兒最不值錢了!兩年前祝家把我趕出去走投無路的時候,但凡有人給我施捨一丁點愧疚,我就不會變現在這樣!”
祝懷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樣,臉一下子變了,瞳孔都跟著了幾分,他不知為何上前幾步,隨後將我扶起來,我劇烈甩開他,“別我!要你假惺惺?!”
不知道為什麼我眼前意識總是模糊一片,也開始不自己控制,我腦子裡忽然間嗡的一聲,回想著自己喝了什麼。
到這兒來以後喝的酒都很正常,何況他們幾個有權有勢,也不屑用下三濫的東西來喂人,我猛地就想到了離開徐聞包廂前自己隨手喝的那一杯。
祝懷探了探我的額頭,燙得嚇人,我掙開他,見他這幅表我總覺得暢快,哪怕心頭像是刀割那麼疼,我也覺得暢快,“祝懷,你沒必要愧疚什麼,我傷你一次,你毀我一生,我要是你,我不得做夢都要笑出聲來!”
聽我這話的時候,祝懷的面一片慘白,他看向老四,“你給喝了什麼?”
“你不會懷疑我吧?老子還要喂吃藥來?老子吃飽了撐著!”
我推開他,祝懷在後面喊我,“十三!”
又是這個名字!
我從門口虛浮著腳步出去的時候,回頭看到了門裡面祝懷又恨又痛的表,我忽然間就沒了笑下去的力氣,這人生,到底誰來放過誰呢。
我看著他,喃喃道,“算了吧,祝懷。我們之間舊賬都已經沒辦法算清了,過去的舊,你就忘了吧。”
最後一眼落在黎憫面無表的臉上時覺像是被蟄了一下,我迅速撇開目走了出去,是我貪心了,竟奢求他幫我。
跌跌撞撞走回廁所門口重新遇到程千綰的時候,被我嚇得尖一聲,抓著我道,“祝貪!你怎麼了!被人欺負了?”
我笑了笑,“幫我和徐聞說一聲抱歉,我現在這樣,服都髒著,也不好意思回去。”
程千綰喊我在這等,我點點頭,拉住,又說了一句,“順路再幫我告訴他,我沒想過給他送午飯,當初校門口只不過我倆一塊點了同一家外賣,我幫人家小哥順路送的。還有,讓他小心邊人,喝酒的時候更注意點,那杯酒他媽是衝著他和我來的呢。”
程千綰沒聽明白我後半段說了什麼,但也還是點了點頭,我看著急匆匆去包廂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卸下偽裝,都有點發,靠著廁所外面的牆,一邊挪一邊蹭到了廁所門口,擰開水龍頭就用冷水撲臉,我深呼吸,抬頭看著鏡子裡頭髮凌的自己。
被打後的紅腫加上藥導致的臉上紅暈疊加在一起,眼神還溼漉漉的,我嘖了一聲,徐聞大概也想不到他邊有這麼熱心腸的,或者說這藥原本是他的小想和自己偶像深接而準備給他的,然後讓自己這個冤大頭喝下去了。
忽然間,後過來一隻手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我拖進了男廁所。
我趔趄地被拽進最後一間,男氣息包圍住我,似乎一下子激發了剩下的藥,我意識迷發熱,有人用冰涼的手指拂過我的臉,這溫度,除了黎憫,不會有第二個人。
馬桶蓋被人翻下蓋住,隨後他坐下,一把將我弱無力的抱在了他的大上。
被迫分開雙的時候,我把眼皮撐開一條,看到黎憫那雙深的眼睛,現在在他眼裡我一定很可笑吧,這才真的像個人。
黎憫的手從我襬下面上來,順著往上,我仰起脖子,不知道是反還是覺得刺激,整個人都在微微哆嗦著,想手反抗,卻本沒有力氣。
“誰給你喂的藥?”
“我……不知道。”
聽到一聲冷笑,黎憫手用力了一把我,我疼得出聲,卻帶著一邀請的味道。
大腦不聽我使喚,我混沌地任他擺佈,直到他扯著我子作停頓的時候,我才想到了什麼,很明顯,他也意識到了,所以才停下作。
那是前不久他親口說的,這一個月,放我一馬。
鬆開了手放下我的服,他似乎是有點惱火,這真稀奇,黎憫臉上也有這種意料之外的惱火,他死死盯著我,眼裡帶著幾分酒意,但更多的是清晰地理智。
隨後他一把抱起我,就這樣直接將我抱出了廁所,正好撞上來廁所找人的樓晏臨,三個人以一種搞笑的場景在男廁所門口相遇了。
樓晏臨看到了他懷裡的我,臉醉紅眼睛帶水,黎憫倒是衫整齊,樓晏臨臉變了變,結上下了,最後落在黎憫臉上,“你們剛在廁所裡幹什麼?”
“這麼關心學生?”黎憫輕輕笑了笑,“讓人下藥了,我幫把藥解了。就這麼簡單。”
樓晏臨又想說什麼,卻發現自己本沒有任何立場來進行干預,抿了抿,他道,“你送回家吧,我幫你和祝懷說一聲。”
黎憫嗯了一聲抱著我往外走,剛走了一個拐角,我聽到程千綰的聲音從原來那個地方傳來,“祝貪!咦?樓老師?你怎麼在這?看到祝貪去哪了嗎?”
我掙扎著想要喊出聲,被黎憫一下子捂住了,加快步伐往門口走,隨後我聽見樓晏臨的聲音越來越遠,“剛喊朋友來接走了,說讓你別等了,自己先回家吧……”
瞪大了眼睛,我使勁想擺黎憫,卻發現現在的自己使不出力氣,嗚咽著被黎憫塞計程車,隨後離開唐朝。
我著氣,黎憫抓著我的肩膀,“不舒服?”
我咬著牙,“沒有。”
“你現在的表稍微比之前順眼點。”他拍拍我的臉,愉悅地笑了幾聲,隨後拿手機直接拍了下來,我從牙裡出一個字,“無恥!”
黎憫勾笑了笑,“或許我下次可以買點藥來跟你試試。”
我說,“你他媽不怕玩出人命嗎?”
黎憫像是稀奇極了,盯著我唏噓道,“你賤命一條,誰會在乎?”
心上重重一疼,我盯著他,換做以前這種時候我肯定笑得更燦爛嗆回去,但是現在我就沒說話,藥作用下一雙眼睛裡微微紅著,飽含水意,我皺著眉,像是了極大的委屈,黎憫說,“祝貪,你早會這樣裝無辜,就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下場。”
我閉眼,撇過臉。唐朝在市中心,黎憫家也在繁華地帶,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他付完錢後就直接扛起了我。沒了別人,他連憐惜的過程都省了,和抗麻袋一樣將我帶回屋裡,牆上了幾下開了燈,隨後拎著我來到一樓的別間。
那裡建著一個很大的泳池,旁邊還有個洗澡用的圓浴池,平時只有他一個人能進來,白天的時候周圍的窗都可以收上去,坐在浴池裡就可以欣賞玻璃外面一整片後花園的景。黎憫拿手機點了點,浴室收到指令開始自己放水,過了五分鐘,黎憫將我一把丟進了水裡。
冷水凍得我一個哆嗦,求生本能令我我探出水面,抓著邊緣就要爬上來,誰知道黎憫一腳又把我踹了回去。
你大爺!!!
我真的失去理智了,我要是現在有力氣恢復過來,爬起來我肯定要跟黎憫幹一架。我說真的,老孃跟他扭一起也要把他揍進水裡踩無數腳讓他憋死在水底!
王八蛋!
哆哆嗦嗦在水裡泡了快十來分鐘,我覺得上的熱意退下去了,我抹了一把臉,眼神清亮幾分看著站在岸上的黎憫。
他子細長地站在那邊,居高臨下看著我,穿著一件修剪不規則的襯,原本挽起的袖子因為先前我的掙扎現在被扯得放了下來。他沒把袖子的袖口扣,就這樣大咧咧散著,又隨便又自私,相當叛經離道。
他看了我一會,轉從旁邊牆上扯了一塊掛著的浴巾下來,不在意似的丟在浴池邊,轉離去。“藥效散了就自己上來,用過的東西都重洗一遍消毒烘乾。”
我又在水裡泡了一會,隨後起,拿著浴巾乾了,又新拿了套浴,將溼掉的服和過的浴巾一併放在旁邊的籃子裡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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