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懷像是突然間到了什麼重擊一般,整個人都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一下子跌坐回床邊的椅子上。
他臉慘白,如遭雷劈,睜著眼睛在那裡看著我,眼眶還有些紅。
隨後,我聽到他抖著說,“祝貪……我們,重新來過好嗎……?”
我狠狠一笑,“從頭來過?祝懷,你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我們之間,還有迴旋的餘地嗎?”
他像是發了狠一般,撲上來將我在床上,我察覺到他的作也在抖,我們之間就這樣相互對峙著,明明兩個人都瀕臨崩潰的陌路,卻誰也不肯認輸。
我胡地掙扎,整個人都發著抖,覺眼前視線一片混,一會是天花板,一會是祝懷的臉,他扯開我的服,帶著驚人溫度的舌頭一路向下,我抓住他的頭髮,用力扯著,我說,“放開我!”
祝懷不肯,他紅著眼抬頭看我,“祝貪,我們之間這一步,遲到了兩年。”
我笑了一聲,“祝懷,別再拿過去說話了。”
他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整個人了上來,我痛呼一聲,上還留著王全施暴時的痕跡,全都在抖。
我閉上眼睛,被他強行托起下,抬頭的時候脖頸拉出一節細膩的弧線,落祝懷眼裡的時候,便在他眼中化作一團紛的火,他見我這副害怕的樣子,使勁將我摁住。
我沒去看他,哪怕祝懷這張臉能讓整個A市人趨之若附,哪怕他曾經是我的心頭厚,我也沒有睜眼。我只是哆嗦著,咬著牙,從牙裡出幾個字來,帶著恨意說,“祝懷,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王全有什麼區別?”
他渾狠狠一震,作停頓,隨後眸疼痛看著我,“祝貪……”
他喊我名字,像個人。我的確是他的舊人。
我睜眼的時候,眼淚就順著眼眶落了下來,他曾是我最的男人,年輕狂意氣風發,可我們都在互相試探互相計算,於是最後一起落了這名為的陷阱,萬劫不復。
他從我上離開,將我的紐扣一顆一顆又系回去,啞著嗓子問我,“你上黎憫了嗎?”
那個瞬間,黎憫那張冷漠無的臉在我腦子裡掠過。我笑了一聲,搖搖頭。
“沒關係……祝貪。”祝懷收拾好我的服,我幾乎可以察覺到他指尖的抖。男人說,“沒關係,兩年前你是我的,兩年後你也不可能被別人搶走……哪怕那個人是黎憫……”
我說,“你別犯傻了。”
祝懷盯著我,下一秒,高大英俊的男人在我面前竟生生滾下幾顆淚,他說,“祝貪,為什麼?我們之間會變這樣?我以為你我是計算我……所以我也計算你……”
我笑得視線模糊,我說,“是啊,我的確是在計算你啊。”
“可是我們最後相了。”他喃喃著,出手將我的手狠狠抓在他掌心,滾燙的溫度幾乎要灼傷我,我想從他掌心出來,卻無奈力氣本不能與他抗衡。
我靠在床頭,無力地看著天花板。我不敢去看他的臉,他現在臉上的表,我見一次心裡就疼一次。
是啊,我也想好好問問老天爺,我和祝懷最後是怎麼了呢?
兩年前,我讓他上我,他將計就計,可是沒想到,假戲真做的,原來都不只對方。
這份因互相試探互相傷害而滋生的,對我們兩個人來說,都是退無可退的深淵。
祝懷說他我,於是在我18歲生日的時候一個順手就把我毀了。那天夜裡他掐著我的脖子,撕碎我上的禮服,介於年和男人之間那種曖昧不明又致命的氣息包裹住我,他將我按在床上,“祝貪,你以為我是真的你嗎?”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麼表,不過一定相當有意思,祝懷他笑著看著我,眼裡卻佈滿了殺意,他說,“我明白你這骯髒的心裡在想些什麼,祝貪,你想我原諒你對不對?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不會當真了吧?哈哈,妹妹,我送你的人禮,你還喜歡嗎?”
那一刻,真相打碎了我的夢,我哆嗦著,心口如滾過刀尖,上卻不肯認輸,“是啊,祝懷,我就是這樣利用你的,怎麼,你現在這麼憤怒,不會當真的那個人是你吧?”
他沒說話,分開我的雙,我尖著推開他,我說,“滾!祝懷!你這個瘋子!從我上滾開!”
“為什麼?”祝懷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在他赤的口,我到那裡劇烈而兇狠地跳著,他說,“祝貪,覺到了嗎?我這顆心,曾經對你多麼失過!你當初傷我一次,我現在連本帶利向你討回來,不是天經地義嗎!”
“滾開!!”
我一邊笑一邊瘋狂地流淚,我哆哆嗦嗦抵著他,“祝懷,你到底想怎麼樣呢?我向你討好過,向你求饒過,最後甚至丟了心向你告白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呢!”
祝懷死死盯著我,我全上下每一,他都沒放過。他拔高聲調說著話,連聲線都在抖——“道歉!祝貪,你欠我一個道歉!跟我說對不起,說啊!說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說你我說你以後不會再犯!”
我也扯著嗓子吼回去,“我不會!祝懷,你想做什麼儘管來!我承認我做的事不是好事,可是幹壞事,我會痛苦,唯獨不會後悔!若是怕後悔,我當初就不會那麼做!來啊!我就是這麼不擇手段十惡不赦,全天下的壞事我什麼沒做過!重來一次,我照樣把你丟了,並且讓你回來都沒有機會!!”
“你怎麼敢!祝貪——你怎麼敢這麼貪婪!!”
祝懷狠狠掐住我的脖子,他抓著我的手讓我他的背,控到一片凹凸不平的疤痕的時候,我像是被針紮了一般尖一聲,“我不要!”
“祝貪,這是你當年將我丟風景區後帶給我的傷害!我從山崖上滾了下去!我甚至傷到了腦袋,失去了記憶!”
他一字一句,都彷彿子彈我的,“你說的沒錯,要不是我命大被人救了,我連回來的機會都沒有!祝貪,你做了那麼不可饒恕的事,你憑什麼不道歉,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我笑著瞇著眼看他,如今我們之間只剩下了互相刺傷,我一邊像個瘋子一樣抵抗,一邊地嗚咽,“痛啊,我痛的不得了,痛得我每天夜裡都不敢睡,可是祝懷,我不會道歉,我一點兒,都不後悔。”
“哪怕萬劫不復,我心甘願承所有的報復和懲罰,我也絕對不會後悔!”
“祝貪,你本沒有心!”
他狠狠上來,掐著我的腰,幾乎要把我折斷。
我到了他駭人的溫度和堅抵在我小腹上,那一瞬間我想都沒想,直接手一掌衝他的臉扇過去,“祝懷,你別裝得自己有多高尚,你現在不就想跟我這個婊子發生點關係嗎!”
祝懷掐著我的脖子,按住我的手,死死地撕咬著我,他吻我,又重又疼,彷彿在吸吮我的骨髓。
後來的後來,是有人在外面敲門。
祝懷去拉開門的時候,是黎憫端著一杯酒站在外面,瞇眼笑著看我們兩個赤上衫凌,他說,“大夥都在等著祝貪下去喝酒,你們兩個上去也太久了吧。”
那雙沾了些酒意的眼睛朝我看過來的時候,我渾瑟了一下,彷彿被毒蛇盯上一般不敢。
祝懷目抑地看著他,隨後冷笑一聲,套上衛後,隨手丟給我一個袋子。
我錯愕間,看到那套禮服的樣子,又愣住了。
當時我當初在一傢俬人訂製的櫥櫃前躊躇了很久的心頭,我很想問問祝懷,你到底不我?
然而來不及我多想,祝懷就跟著黎憫走了出去,離開的時候,黎憫轉過頭來,眼珠斜斜地睨了我一眼,讓我如遭雷劈待在原地。
他的表告訴我,他看懂了。
他看懂了我和祝懷之間那些違背道德的事。
我邁著僵的步子走下去的時候,樓下一群好友都在吹口哨,“喲!我說怎麼上樓那麼久,原來是換了套服!”
“上半場一套下半場一套的節奏啊!祝貪你生日跟走秀似的呢!”
“祝懷,你跟你妹妹一塊上去的,不會做了些什麼吧!”
“哈哈,別啊,我們家祝大難道說是妹控?那就有點可怕了,學校裡追祝貪的人可多了,祝懷以後可能會煩死。”
祝懷笑著往好友口捶了一拳,“福臻,你會不會說話?老子看起來像禽嗎?”
福臻一邊閃躲往黎憫那邊倒,“不了不了,那還是黎憫看著像禽一點。”
黎憫笑了一聲,“怎麼又變我是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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