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與是綁不到手了,可不能白來一趟,在監獄里待了這麼多年,每一天都在盤算著要是出獄了,就是拼了命也要和應如是同歸于盡,到手的陸執與被賀嘉的人救走了,韓宛彤那時候想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到前面的宴會廳,一刀捅死應如是,也算是報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仇。
可是當看見謝軒的一瞬間,又有了計劃。
韓宛彤不是不知道謝楚奕拿當槍使,畢竟之前進監獄,不就是被林若濛利用嗎?可是謝楚奕說的計劃太人了,一邊是被人當槍使,一邊是能痛痛快快的報復應如是,看懷胎十月生的兒子被折磨致死,應如是一定生不如死,一刀捅死應如是,倒不如看痛苦的生不如死。
想到這里,韓宛彤當機立斷,既然綁不到陸執與,就綁走謝楚奕的兒子好了,反正謝楚奕恨毒了應如是,的兒子死了,肯定會將這筆賬算在應如是的上。到時候就讓們兩人狗咬狗好了!
謝夫人明顯看出了韓宛彤眼神不善,下意識的抓了謝軒的手。
幾乎是一瞬間的,韓宛彤瘋了一樣朝兩人沖了過來,謝夫人向來養尊優,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慌了神,拽著謝軒就要跑,可韓宛彤速度極快,沖到面前的瞬間便搶走了謝軒,謝夫人大驚連忙喊人,可是不管怎麼喊,偌大的莊園,就是不見有人過來。
只能踩著高跟鞋去追韓宛彤。兩人一直跑到了莊園后面,本就是被李松打點好的路線,是以一直到出門,們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
剛追出門,謝夫人便注意到旁邊的樹叢中忽然鉆出來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只見他手里拿著撬,對著謝夫人狠狠就是一,謝夫人當即人事不省。
韓宛彤在撐到男人出來的時候,也幾乎用盡了全的力氣,五六歲的小男孩也不輕,更何況還發瘋的掙扎著,看男人擺平了謝夫人,當即氣吁吁的癱坐在地上,一直被鉗制著的謝軒也找到機會,狠狠在的胳膊上咬了一口,然后跌跌撞撞的朝前面跑。
“還不快去追。”韓宛彤氣吁吁的對男人說。
男人嘿嘿一笑,沒兩步就像小似的抓住了謝軒。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家很有錢的,你不要抓我,我讓我給你錢……”
男人咧笑道:“我當然知道你家有錢,要不然也不抓你了。”說完這話,男人便將迷藥在謝軒面前一噴,扛著孩子扔后備箱里面去了。
韓宛彤捂著被謝軒咬傷的胳膊坐進了車里。
……
車子行駛在山路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韓宛彤忽然聽到后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果然看見一輛警車跟在他們的車子后面。
“哪兒來的警察,媽的。”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看著后視鏡。
韓宛彤皺著眉:“現在怎麼辦?”
“甩掉他們。”男人說完這話,就猛踩油門,瞬間,車子像是飛了起來,韓宛彤下意識的抓住了車門上的把手。
后面的警車咬的越來越了。
“媽的,怎麼甩不掉。”男人又罵了一句。
韓宛彤回頭看了一眼很快就要追上他們的警車,心中暗忖,反正這次出來,再犯事被抓到只會判得更重,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做大謝楚奕和應如是兩人的仇恨,想到這里,心一橫,手去抓方向盤。
“你干嘛,瘋了!”男人被韓宛彤的舉弄得大驚。
兩人搶奪方向盤之間,車子失去了控制,沖下路邊的欄桿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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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莊園。
李松終于撥通了謝楚奕的電話:“我要見軒軒最后一面。”
“你不配。”謝楚奕面無表的掛斷了電話。
李松不死心,再次將電話打了回去:“我本來就不贊你這麼做,現在鬧到最后,死的卻是軒軒,這件事你有很大的責任。”
謝楚奕冷笑道:“李松,你現在跟我說責任在我了?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你要是上點心,也不至于在軒軒被抓走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
“要抓陸執與的是你,綁架的人也是你找的,所有事都是你安排的,軒軒自小養在你邊,你對他幾乎沒有好臉,他一個小孩子被你養的唯唯諾諾……”
“你閉!”謝楚奕大吼一聲,“你們懂什麼!這世界上沒人比我更他,他是我懷胎十月才生下來的,他格懦弱是因為你,他是你的兒子,一個天生給別人當下人的種,他怎麼氣的起來!”
的話仿佛一把利刃,狠狠的扎進了李松的心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滿口皆是苦:“謝楚奕,當初你找到我的時候,說的是什麼你還記得嗎?”
“你不會以為我你吧?”謝楚奕聽了他的話,反倒大笑了起來,“你真的覺得自己配嗎?你以為我堂堂謝家的大小姐,高門顯貴,我會上你一個下人?別做夢了李松,我這輩子,過陸斯年也恨他,但對你,我一直都覺得惡心,要不是你是陸家老太婆的兒子,你以為我會選擇你?別說你不配,就是陸家那個老太婆,我也覺得惡心,續弦進門,還不安分和別人通件生了你,陸家人真是蠢,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件事,還讓你這個野種登堂室,了陸斯年的心腹。”
李松沉默了,他輕輕掛斷了電話。
爭奪陸家的家產不是他的本意,是母親的心愿,他喜歡謝楚奕,哪怕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但是他還是甘之如飴。他的人生本來就是被擺布的,他自小被母親安在陸斯年邊,和他一起長大,直到陸斯年為了陸家家主,他也順理章的了寒山莊園的管家。
他在管家的位置上,一做就是十幾年,從來沒人問過他到底想要什麼,他喜歡鋼琴,如果有機會,他哪怕為一個鋼琴老師,都比在寒山莊園當一輩子的管家要快樂。
所有人都默認,陸家未來的主母會是謝楚奕,沒有人質疑這一點,直到那個孩子的出現。
應如是漂亮是漂亮,也很從聰明,可他就是不喜歡,也許是因為的存在會讓謝楚奕不舒服,厭屋及烏罷了。
再后來,陸斯年明確和謝楚奕說了,他不會娶,陸家的主人也只會是那個姓應的孩兒,謝楚奕找到了他,那一瞬間,他是高興的,他想,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他甚至有些喜歡應如是了,不是男之的那種喜歡,而是一種激的緒。
如果不是的存在,謝楚奕從來都不會將他看在眼中。
再再后來,他覺得謝楚奕仿佛瘋了一樣,原本端莊高雅的人,為了報復應如是和陸斯年,各種手段頻出,不管是哪一種,只要開口,他沒有不應的。
又后來,軒軒出生了。
那是他的兒子,謝楚奕限制他和軒軒見面,也許,軒軒呆在謝家比呆在他邊要好,只是他不能忍謝楚奕對外宣稱軒軒是陸斯年的孩子,軒軒,明明是他的兒子。
軒軒的眼睛,和他長得像極了。
現在。
軒軒死了。
被燒死了。
因為謝楚奕那個瘋狂的計劃,真的是瘋了,事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每個人縱容的人都有責任,陸十九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殺伐果決,他看上的人又怎麼會差呢?有青龍會保駕護航,在陸十九昏迷的時候穩定住了大局,這樣一個手段不俗的人,會被謝楚奕算計到?
李松覺得自己也瘋了,他一開始就不應該縱容謝楚奕胡作非為,要不然,軒軒也不會死得那麼慘了。
正想著,李松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
他放下手機,打開門一開,是賀嘉。
賀嘉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微微后退了一步,后便走出來兩個保鏢架住了李松,李松淡淡說道:“不至于如此,我自己去見十九爺。”
“你已經知道了。”賀嘉微微蹙眉,“什麼時候?”
李松微微一笑:“我們計劃失敗的時候,放心,我沒告訴謝家。”
賀嘉沉默了片刻,才道:“我沒想你會背叛十九爺。”
“世事無常。”李松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袖扣和領結,起脊梁,大步走了出去。
……
李松見到陸斯年的時候,他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文件。
“十九爺。”李松喚了一聲。
陸斯年沒有說話,抬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我記得你剛來陸家的時候,好像才十六歲。”
“是十五歲,我比您大五歲。”李松輕聲道。
“你父親是誰?”陸斯年忽然問道。
李松一愣,低頭沉默了下來。他父親是誰,其實他也不知道。
“老太太把你送到我邊的時候,難道就已經想要陸家的財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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