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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漢之莊稼漢》 第1367章 堂堂正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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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7章 堂堂正正

  「你對此戰有何看法?」

  見過了駐守軹關陘的眾將士,馮大司馬按慣例單獨留下了王含,問道:

  「你對此戰有何看法?」

  王含言又止。

  「不要有什麼顧慮,」看出了王含的猶豫,馮大司馬示意道,「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君侯,冬日裡想要越過太行山,不容易啊!」  想獲取本書最新更新,請訪問S𝖙o5️⃣ 5️⃣.𝕮𝖔𝖒

  太行八陘,包括能勉強行走車馬的井陘,很多時候,都是蜿蜒在險峻的山嶺上。

  平日裡就已經夠難行了。

  更別現在是隆冬季節,大雪紛飛,平地尚且難行。

  那山嶺上的陘道,更是早早就積上了冰雪。

  將士們披堅執銳爬行在陘道上,本就已經夠困難了。

  如果再加上冰雪,一不小心,就會摔下山去。

  更別說還要去攻打關口——就算是在平地上,在這種季節都未必能打下一座有所準備的城池。(5,0);

  所以王含很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司馬會在挑選這種時候發河北之戰。

  「出征前,鎮南將軍也曾對我提出同樣的疑問,為什麼不從雒渡河,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的嗎?」

  「末將不知。」

  「我說慈不掌兵,對此戰,我心裡有數。」

  聽到馮大司馬的話,王含心裡一驚,連忙說道:

  「是末將多了!」

  馮大司馬搖頭,笑道:

  「你現在可是領軍駐守軹關陘的將軍了,而且還是直面河。有所疑問,那就要提出疑問,覺得不妥,就要說出不妥,哪有什麼多不多。」

  安完王含,馮大司馬收斂起神,繼續說道:

  「大河現在已經結冰了,最多再過半個月,也就是最冷的時候,鎮南將軍會率軍從雒北渡大河。」

  看向王含,馮大司馬叮囑道,「你的任務,就是想辦法在軹關陘上給河的賊人施加力,配合鎮南將軍。」

  隆冬季節進行軍事行,對於這個時代的其它軍隊來說,可能是一場災難。(5,0);

  凍傷凍死還是小事,關鍵是軍中極易流行瘟疫。

  一旦控制不住,再大的優勢也會化為烏有。

  別的不說,就說赤壁之戰時,曹麾下幾十萬大軍,軍中流行疫病,導致戰力大減,也是曹軍大敗的重要原因。

  (士卒飢疫,死者大半)

  但對於財政富餘的大漢來說,飢不是問題。

  對於年年都有冬日演練大漢將士來說,疫就算有小問題,應該也造不大問題。

  而且馮大司馬年年給醫學院投那麼多錢,也不是讓他們吃飯不幹活。

  同時這些年來,努力提高軍中將士的文化水平,更不是怕將士們吃飽了撐的閒得沒事幹。

  聽了馮大司馬的話,王含恍然:「末將明白了。」

  馮大司馬搖了搖頭:

  「不,你還沒有完全明白。」

  「這場河北之戰,雖始於冬日,但決不會在冬日裡就會結束,甚至什麼時候有結果,連我都不能確定。」

  司馬懿是魏國唯一能讓馮大司馬忌憚的人。(5,0);

  雖然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手,但上黨之事讓馮大司馬深刻明白:

  這老烏看著是一,但實則是無時不刻地在尋找你的,稍有不慎,就會被他一口咬下一塊來。

  「所以,不要想著冬日的雪太厚,也要想著春日裡積雪會融化。」

  雖說兵貴神速,但馮大司馬在給大漢天子上了《三出師表》之後,並沒有立刻召集關中諸將,反而是先召見了遠在雒鎮南將軍姜維。

  在渡過大河之後,沒有直接去太原,而是停留在河東,後面還計劃要去上黨。

  就是要跟這些地方的太守及主要將領一一談。

  看起來是一反常態地作遲緩。

  但在馮大司馬看來,這是必要的。

  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要在戰前統一思想。

  他要麾下的將領們認識到,這是一場無法確定結束時間的戰役。

  不能把目局限在眼下的隆冬上。

  聽完馮大司馬的話,王含這一回,是真明白了。(5,0);

  談完了正事,馮大司馬又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進來吧。」

  得到允許,一直守在外面的杜預,帶著一人進

  王含認識杜預。

  他可以稱大司馬為「君侯」,但杜預卻是可以稱為「先生」。

  同僚羨慕王含,王含也同樣羨慕杜預。

  自己跟在大司馬邊多年,也沒能為大司馬的弟子。

  不過當王含的目落到杜預後的那個中年郎君時,眼中又出了疑

  「我的弟子,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馮大司馬對著杜預略略地抬了一下下示意,顯得有些隨便。

  只是先生可以隨便,杜預可不敢隨便,但見他對著王含行了一禮:

  「預見過王將軍。」

  王含不敢托大,連忙回了禮。

  「你不必這般對他。」旁邊的馮大司馬對著王含說道,「他這幾年跟著我,又在參謀團里實習,這兩年沒有什麼戰事,還去了學院進修。」(5,0);

  「這一次戰事,我決定讓他下放到你這裡,你幫我帶帶他。他跟著我,不一定能見到真正的陣前廝殺之事。」

  以大漢現在的實力,再以馮大司馬現在的地位,大多數況下,已經不需要馮大司馬親臨陣前。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只能說明,陣前的況,不太妙。

  丞相時代是流行清儉之風,到了大司馬時代,務實踐實求實,漸風氣。

  所以杜預被扔到前線接實務,王含倒也沒有太大的意外。

  「這個是王濬王士治,以前曾出任過河東從事,對河東也算是悉,前些時候有人舉薦到我這裡。」

  「現在我把他放到你這裡,你也幫我看看,他有幾分本事。」

  王濬是弘農大族出,能被兒子看上眼,又能得到杜預的認可,還能通過馮大司馬底下的人有意無意的考核。

  足以看得出確實是有幾分本事在上。

  是人才,又能代表弘農豪右對大漢新政的態度,馮大司馬自然也願意給他機會。

  當然,這絕對不是看在自己的兒子想要嘗試練手的份上。(5,0);

  不過話又說回來,弘農東接雒,西連關中,北邊與河東相,算得上是一個戰略要地。

  弘農王氏挑選這個時間點站出來,不得不說,世家大族的眼,還是很毒辣的。

  不過也是好事,至的駐軍,能憑空多出一批糧草。

  王含對弘農王氏不關心,但君侯的話他聽懂了:

  這個王士治,估計被中都護府參謀團列了觀察名單。

  非武學院出,卻又有志於從軍的有才郎君,想要施展平生之志,參謀團就是最好的途徑。

  不然,那就只能從最底層的兵卒一步一步做起,能不能熬得出來還是另說。

  畢竟陣前廝殺,賊人的兵可不會因為你多識幾個字就會區別對待。

  一刀攮進去,都會倒下。

  眼前這位王郎君,看起來年紀不小了,就算是進武學院,估計也是只能選擇三個月的進修班。

  如果能進參謀團,那就不一樣了。

  ——

  與王含談過後,馮大司馬沒有過多停留,馬不停蹄又向著下一站——上黨——匆匆趕去。(5,0);

  相比於對此戰有所疑的王含,同樣是被馮大司馬一手提拔起來的石苞,則是拍著口表態:

  上黨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隨時可以從太行陘和白陘進攻河

  石苞的表態,讓馮大司馬有些意外。

  不管是姜維還是王含,都曾對眼下出兵河北提出過自己的疑問。

  唯獨到了石苞這裡,既沒有對冬日出兵河北有一異議,也沒有對在冬日裡通過太行八陘這等難行險道提出疑問。

  馮大司馬不由地有些好奇地問道:「仲容對此戰有何看法?」

  石苞對馮大司馬這個話,臉上泛起詫異:

  「大漢必勝,豈有疑耶?」

  「哦?」馮大司馬看到石苞這般理所當然的神,臉上的神比石苞還詫異:

  「仲容有何高論?」

  我都沒有這個信心。

  沒想到石苞居然當真侃侃而談起來:

  「兩軍戰,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如今天下群賊四起,但大漢仍是天下之正,大義名份所在,此可謂天時。」(5,0);

  「并州,天下屋脊是也。東瞰河北,南俯中原,如今漢攻賊守,太行數陘,皆可通行,賊人就算是能依關隘守得一時,然則豈不聞久守必失之理?此可謂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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