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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7章 救援
作為曹爽的親二弟,曹羲進大將軍府,自然是不用通報。
曹羲領著司馬昭,逕自進前庭,把他帶到一個暖閣,然後對司馬昭說道:
「子上且在此稍候,我這就去面見大將軍。」
終於恢復了些許的司馬昭,激地對曹羲說道:
「有勞昭叔了。」
曹羲擺了擺手,轉離去。
府外滴水冰,而此時大將軍府的客廳,卻是溫暖如春,酒宴正酣。 𝕤𝕥𝕠𝟝𝟝.𝕔𝕠𝕞為您提供最快的小說更新
大白天裡,客廳周圍,卻點著小臂的蠟燭——這可是連皇宮現在都沒有的好東西。
畢竟天子倉皇巡視譙縣,一切從簡。
哪還能像先帝東巡許都之前,已經提前在許都起了新宮殿?
大將軍曹爽高倨主位,臺中三狗作陪,每人案上,都鋪著錦繡的案布,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緻。
酒壺採用罕見的玉石製,溫潤細膩,表面刻著細膩的牡丹圖案,隨著酒的倒,仿佛那牡丹也在壺中綻放。(5,0);
酒杯薄如蟬翼,晶瑩剔,杯輕盈,仿佛能隨風起舞。
筷子則是由象牙雕刻而,每一雙都獨一無二,上面雕刻著的花鳥圖案,仿佛是大自然的影。
筷托則是用翡翠製,翠綠滴,與象牙筷子相得益彰。
盤中珍饈味,或用銀制的小勺盛放,或用金制的碟子襯托,盡顯尊貴與奢華。
那些銀勺金碟,都經過匠人心打磨,本是皇室份和地位的象徵。
此時卻是被大將軍及臺中三狗毫不在意地持於手中把玩。
幾人邊,皆有貌子作陪。
們著薄如蟬翼的輕紗,或是獻地依附他們的上,或是輕佻地挑逗著他們的心弦,笑容中充滿了俗與輕浮,努力地迎合這場酒宴的糜爛與腐敗。
摟著懷中人,幾人早已是醉眼迷離,他們舉著酒杯,肆意地灌下酒,臉上儘是放與不羈。
而臺中三狗的眼中更是閃爍著貪婪與的芒,地盯著正隨著竹翩翩起舞的舞伎。
這些搖曳生姿,婀娜多姿的舞伎,可是大將軍特意從宮裡挑出來,又經過訓練的宮人。(5,0);
特別是其中還有幾人是先帝的才人。
一想到們的份,幾人心裡就是火熱無比。
換了別的地方,臺中三狗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曹叡的才人做出這等猥下流之舉。
但在大將軍府就不一樣了。
膽子不但有,而且很大。
整個客廳瀰漫著濃郁的酒香和脂氣,令人到窒息。
而大將軍及親信卻是無比沉醉在這糜爛的氛圍中,無法自拔。
剛剛把藥混在酒里喝下去,讓他們越來越蠢蠢,燥熱,無比。
眼看著宴席就要到最後一步,大夥來個坦誠相見。
忽然門口「呯」地被人大力推開,一陣寒風裹著來人沖大廳。
讓僅披著輕袍的曹大將軍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
他頓時就是然大怒,正要喝斥,誰料定眼看去,原來是自己親二弟。
於是住心頭火氣,放緩了聲音,問道:
「昭叔何時回城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接你過來。」(5,0);
曹羲為中領軍,總六軍之要,秉選舉之。
且此人頗有學識,明律法,比起曹爽放縱樂,甚至懶得上朝,他還算是盡職。
年底將至,他這些日子特意去了城外軍營,召見營中諸將,安人心。
沒想到剛回城,就聽到了司馬昭之事,他一刻也沒有停留,立刻就趕了過來。
掃了一眼糜爛的大廳,曹羲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
對於自家阿兄越來越荒唐的逾制之舉,他不是沒有勸說過,而且還是數諫止之。
甚至還著書三篇,陳驕盈溢之致禍敗,辭旨甚切,託戒諸弟以暗示曹爽。
曹爽也知其為己而發,甚是不悅。
曹羲見曹爽不聽,深以為憂。
特別是當他看到衫不整的臺中三狗時,眼神藏有些許的厭惡。
只是他也知道,丁謐等人,乃是兄長的得力臂膀。
兄長能獨攬大權,自己幾個兄弟等人能掌重權,多是由這三人居中謀劃。
前番他勸說曹爽,已經引得曹爽不悅,此時他當著眾人的面,他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5,0);
心裡嘆了一口氣,他只能是對著曹爽行禮道:
「阿兄,府外有人跪求,陳大事,難道下人沒有稟報阿兄嗎?」
「啊,你是說司馬昭啊,」頗有醉意的曹爽渾不在意地說道,「我這是故意晾著他。」
「阿兄!」曹羲一聽,下意識地就是踏前兩步:
「司馬子上乃是為了河北之事而來,河北一旦有失,沒有司馬懿拖住漢軍,吾等西與北,皆有漢軍之迫,南邊又有吳寇屢屢北犯。」
「介時三面皆敵,東面無路,如之奈何?」
曹爽「哐」地把酒杯頓在案上,酒杯里的酒都灑出來了一些,濺到案上。
只見曹爽沉下臉,問道:
「昭叔,難道在你眼中,我這個大將軍,連這個也不知耶?」
曹羲看到曹爽生氣,連忙垂首:「弟不敢。」
「中領軍啊,你剛從城外歸來,匆忙之間,不知此間緣由,也是正常。」
看到氣氛有些凝重起來,何晏連忙站起來打個圓場:(5,0);
「大將軍只是想晾一下那司馬昭,給他點苦頭吃,此乃私心。」
「但私歸私,於公而言,大將軍又怎麼會在國家大事糊塗?」
「沒錯。」曹爽這才重新開口道,「那司馬老賊,素來有叛逆之心,屢屢不聽朝廷調遣也就罷了。」
「還經常與我作對,甚至置我於死地,我恨不得誅之。」
想起司馬老賊擅越州界,兵臨鄴城,收自己送到鄴臺練習歌舞的先帝才人,以此來拿自己,曹爽就是恨得牙。
「吾此番,不過敲打司馬氏一番,也讓有些人長長記。」
說著,看了曹羲一眼,「吾沒有將那司馬昭收押下獄,已經是算得上仁恕了。」
曹羲一聽,心裡一驚,只道自己是要弄巧拙,於是連忙勸阻道:
「阿兄,千萬莫要傷害司馬子上,若是此人在譙縣出了事,那不但會落人口實,而且還有可能反司馬懿。」
曹爽抓起酒杯,又把酒灌下去,哼了一下:「我知道,所以他現在才有機會跪在府門外,幫司馬懿求。」(5,0);
曹羲言又止,張了張,還是忍不住地提醒道:「可是阿兄,讓他長跪在府外,給外人看了去,會不會……有些不妥?」
這時,何晏再次道:
「喛,中領軍,這有何不妥?那司馬懿屢屢逆大將軍,何人不知?」
說著,原本就油頭面的他,已經是面容赤紅,他一邊說,一邊還扭了扭子,似乎在強忍著的不適。
幾人當中,就屬此人最為好,同時方才也是喝下了最多的催藥。
若非曹羲闖了進來,他早就要拿先帝的才人,宣洩一番。
此時口乾舌燥,只想要早些把曹羲帶來的這破事解決掉,好讓宴會繼續:
「如今河北有難,又派兒子前來求,何等厚無恥?若是不好好敲打一番,就直接應了此人所求,那日後人人都會效仿老賊,不知輕重,衝撞大將軍,大將軍威信何在?」
曹羲啞然。
他雖覺得這個做法有些不太妥,但一時間,又不知如何反駁。
「好了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昭叔你剛從城外回來,天寒勞累,還是先回去休息。」(5,0);
曹爽揮了揮手,一語定音地說道。
曹羲嘆了一口氣,默默地行禮,然後退了出來。
門一關上,他就聽到,裡面又開始傳來了靡之音。
搖了搖頭,轉離去。
在暖閣等了半天的司馬昭,看到曹羲迴轉,連忙迎了上去,著急地問道:
「中領軍,如何?大將軍可願意見我?」
「大將軍……」曹羲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大將軍尚有要事,恐怕是無睱接見子上。」
司馬昭一聽,半是失,半是意有所料,他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說道:
「無妨,大將軍沒空,我再去府門前等下去就是,我相信,總有一天,大將軍會有空接見我的。」
曹羲連忙拉住司馬昭的手,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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