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hA7蘇家因為蘇大娘子鬧著要合離的事,整個府邸,從上到下看起來都很抑鬱,每個人都像是被烏雲籠罩著,悶悶不樂。
蘇敘威在知道孟對晚想要進府去見見蘇敘白的時候,滿眼的驚喜:“孟姑娘願意見老五,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他現在每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也不肯見,平日裏吃喝的也,我總擔心他將自己憋在屋子裏麵,憋壞了,孟姑娘願意見他,勸勸他,那實在是在再好不過了,我這就安排。”
“你母親那裏你不用打聲招呼嗎?”孟卿有些詫異,“不僅出了這樣的事,你母親大約不願意見我妹妹吧!”
“老五出了這樣的事,說到底是我父親的罪過,如果不是他放任那幾個庶出胡作非為,我弟弟又怎麽可能放著好好的不做跑到邊關去這種罪?”蘇敘威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尤其是到現在,我父親還是不知悔改,他依舊覺得那些人才是他的兒子,即便他的那些兒子差點害死他,他也依舊覺得那些人才是他的兒子。”
孟卿頓了頓:“那你母親,這一次真的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同他合離?”
“我母親原本也是猶豫不決的,是我告訴他,如今的我,有護駕之功,有功命傍,就算沒有他的爵位,我也能養活自己,養活母親和妻兒,第二日,便同我父親提了合離!”蘇敘威苦笑,“我母親沒有娘家可以依靠,同我父親又是年夫妻,得有多寒心,才能在這把年紀,要同我父親合離呀!”
孟卿看著蘇敘威許久,然後拍了拍的肩膀:“你現在不就是他的依靠了嗎?就是看你母親的娘家可以依靠,可還有你們兄弟兩個呀!”
蘇敘威看了一眼孟卿:“老五的,他也說不一定能在恢複的時候,我母親哭的肝腸寸斷,若是他真的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有怎麽可能再回大理寺做呢?”
“我們的太子殿下,不是很在乎這些規矩的人!”孟卿笑了笑,“苦盡甘來,往後的日子啊,你們都會是好日子的,隻要你們能夠攜手一起往前走,日子總是會一日好過一日的!”
蘇敘威笑了笑:“借你吉言!”
武昌侯一大早就出門去了,說是去找老朋友敘舊,拖著沒好全的帶著幾個人就出門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其實他們知道,武昌侯這些年幾乎都在邊關,他又不是在京城長大的,在這裏哪裏有什麽朋友,無非就是不想待在家裏,不想麵對蘇大娘子罷了!
蘇敘威就這麽帶著孟卿和孟對晚,明正大的從正門口進了府:“這些日子我父親幾乎都會到夜裏頭才回來,然後也不回後院,直接就住在他的書房裏!他既不想合離,又一定要咬死了,將那些小畜生的排位挪進祠堂,他曾經也是如此,用這種方式,迫我母親答應!”
孟對晚跟在他們後麵聽著他蘇敘威說的這些話,對這個武昌侯的印象變得越來越差:“不管什麽事都是有舍有得的,他總不可能兩頭都想占了吧?”
蘇敘威回頭看了一眼孟對晚,然後說道:“這麽多年來,我母親大多時候都是委曲求全的在府上過日子,對我父親說的話,很會去忤逆,上一次鬧得這麽厲害的時候,還是我母親知道我父親有了外室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在外頭已經生了好幾個兒子了,如果母親正巧懷著老五,最後為了老五和我把這件事忍了下來!這些年來大凡是我母親不同意的,我父親大多都會這麽做!”
孟對晚眉頭鎖,不是聽著就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卑劣,搞不定外頭的人,就想著法子來折騰屋子裏的人,用這種方式迫人委屈求全,實在惡心。
孟對晚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又想起那人畢竟是蘇敘威的父親,最後也就沒說什麽了,隻是將這一腔無明火,深深的吞咽了下去。
“那你是覺得這一次你母親最後還是會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嗎?”孟卿都沒有想這些,直接就問道。
蘇敘威頓了頓,然後搖頭:“我母親這一次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我父親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迫老五,最後又害得他變了如今這副模樣,我母親是一個非常疼孩子的人,我跟老五從小都沒有父親照管,卻依舊長得這樣大,無非就是我母親將所有的心力都放在了我們的上,可是如今他辛辛苦苦照看長大的孩子,卻被他所謂的丈夫害了這副模樣,隻怕是心都要碎了,又怎麽可能會原諒我父親呢?”
孟卿看著蘇敘威半晌,然後輕聲說道:“禍兮福所倚,就按照你們現在的想法去做就是了。你們隻管做出你們的選擇,老天爺會有他們自己的安排。”
蘇敘威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一院子裏:“這就是老五的院子了,現在誰也不肯見,我也見不到他,他願不願意見你們,就得看你們自己的了!我讓下人給你們準備些茶水。”
蘇敘威說完,就轉離開了。
孟對晚看著蘇敘威離開的影,猶豫了很久以後,才忍不住問道:“他現在好像很相信大哥?什麽都願意跟你說,你們這一路,到底發生了些什麽?”
“生死之,連命都能出去的人,說些家裏頭的事有什麽奇怪的?”孟卿笑了笑,然後拍了拍孟對晚的肩膀,“去吧,我在這裏守著,要是有不長眼的過來,我就把你趕走,你趕過去吧,我們不能待太久,我們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去!”
孟對晚點了點頭:“好,我會盡快出來的,我隻是去見一見他,跟他說說話!”
孟卿點了點頭,然後對著孟對晚揮了揮手:“去吧!”
孟對晚大步流星的往著那個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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