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看著紀航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你現在和我說這個沒用，可能到了下個月我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更別說生日了。」

是玩笑話也是實話，哪怕子期說的時候上給人覺很輕鬆，但紀航聽在心裡就像是被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沉痛。

這種健忘的覺他沒有辦法會，但是他知道一定不好。

「對不起，子期，是我的錯。」

紀航很自責，如果當初不是他那樣玩弄子期的，真的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好了，你別一個勁道歉了，你說是你的錯，我也想不起來你為什麼錯。與其總是沉浸在愧疚里，不如踏實過好每一天，好好珍惜我還記得你的日子。」

紀航被子期的樂觀染了，他手颳了刮的鼻子寵溺地說道：「對，老婆大人說的對。」

*

綿綿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紀航要和子期結婚的消息，當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整個人突然不可抑制的抖起來，然後就像被下了蠱一樣不停地咬自己的手臂。

新來的保姆見這樣嚇壞了，還以為是了羊癲瘋呢。

沒辦法，無計可施之下只能把紀航找了回來。

「先生，不好意思哦，我也是沒辦法，打擾你上班時間了。綿綿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把自己關起來，學校也不要去。還咬自己，哎呦，我嚇死嘞。」

新來的保姆是個本地人，話嘮子。

「知道了，你先出去一會，我來吧。」

「好，那我去買菜，先生中午在家吃飯嗎？」

「嗯。」

紀航淺淺地應和了一聲便上樓了。

當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他看到了自己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忘掉的一幕，綿綿拿著一把工刀正在割自己的手臂。

「綿綿！」

紀航大喝一聲，綿綿嚇的直接把手裡的工刀丟在地上，驚恐地抓著後的窗簾將自己瘦弱的軀藏了進去。

「別過來，爸爸你別過來，我害怕！」

綿綿死死抓著窗簾，白皙的手臂上一條又一條的劃痕讓人目驚心。

「綿綿，你怎麼了？怕什麼？？？」

「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紀航站在原地不，他沒有上前，只是和綿綿保持一段距離。

「嗚嗚嗚～」

忽然之間，綿綿放聲大哭了起來，「我想媽媽了，我真的想了。那天那個壞來家裡，告訴我爸爸你要結婚了，你會有自己的孩子，你會把我送走。我不想被送走，我想去找媽媽了，我同學說我媽媽沒有去很遠的地方，是死了，所以我要想找，我也得死。」

綿綿哭的一一的，的手臂還在流，索沒有割到大脈，應該是想自殺沒有找準位置。

紀航一聽這都什麼七八糟的，為什麼現在一個九歲的孩子竟然這麼。

「綿綿，你不要想，就算我要結婚，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這是事實，紀航還沒有畜牲到那種地步。

「可是爸爸，我真的不喜歡那個人，真的不喜歡，害死了我的媽媽，爸爸，媽媽真的好你，經常為了你躲在房間里的哭，你為什麼要欺負呢。」

紀航聽這話心裡難的很，他覺得陸綰和綿綿對於他來說很有可能就是錮他一輩子的懲罰。

「…」

頓了頓聲，紀航繼續開口說道：「綿綿，這是我們大人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不，有關係，為什麼我的同學都可以爸爸媽媽在一起，而我只能跟著保姆，為什麼學校活你一次都沒去，為什麼我每次只能站在角落裡羨慕著別人，為什麼你們不我又要生下我，為什麼生下我又不我。」

綿綿的思想真的已經非常了。

「…」

「對不起，綿綿。」

孩子沒有錯，錯的是大人，紀航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和陸綰應該是各佔一半的錯誤。

現在除了道歉，他真的不知道該拿綿綿怎麼辦了。

「爸爸，你可不可以不結婚？或者你和別的阿姨結婚，真的不要是那個人好不好！媽媽討厭，我也討厭！我真的好討厭啊，不然我不會換的葯想死，我也不會往的飯菜里吐頭水，我不會總想著把從樓下推下去，爸爸，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啊！！！！」

說到後面，綿綿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出來。

「好，綿綿，你先不要多想。」

「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和結婚，如果你要和結婚我就去死！去死！」

現在的孩子不就喜歡拿死威脅，這其實真的是社會的一種悲哀。

「綿綿！」

「爸爸！我求你了，是害死媽媽的人！」

綿綿這純屬歪打正著，子期和陸綰的那些事是不知道的，但是胡說八道多了，總是會瞎貓到死耗子的。

「不許胡說！」

紀航現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子期，哪怕他的兒也不可以。

「哇哇哇！」

聽著綿綿的哭聲，紀航覺自己頭都大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玩弄的時候不顧一起，到頭來想要專的時候卻被淋淋的吊打！

兩個字「活該」！

*

因為綿綿，紀航和子期的婚禮就這麼被暫且擱置了，總不能真的踩著一個小孩子的命去結婚吧。

紀航想過結，可是即便他功了，後面也會有人去影響綿綿，不用過腦子，他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一定就是他的好母親董士了。

紀航回到紀家大宅的時候，董莉正在花園裡悠閑的喝茶，現在誰都知道這個家早就不是紀盛年說了算了，是。

「媽，你為什麼要把我和子期結婚的事告訴綿綿。」

臉上的突破被影遮去，董莉慢悠悠地放下手裡緻的英式皇家貴族茶杯，從容優雅地抬起頭看著紀航不急不徐地回應道：「這事好事，是你的好兒，爸爸和后媽結婚不是應該要知道嗎？我前天去給送子，我告訴要做花了，你說我這個做的還可以吧。」

可以什麼？董莉就是故意沒事找事。

心裡憋著一氣，紀航不是不願意送走綿綿那個小神經病嘛，那正好，他不願意送走，就給他找事，讓他知道這件事不聽話的後果是什麼。

反正董莉討厭綿綿，才不在乎心理會不會變態，最好變態，最後和紀小凡一樣。

「…」

紀航被董莉搞得很無語，「媽，你是不是不想我結婚！」

如果想就不應該當這攪屎！

「沒有啊，你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的事我管不了，同樣，我是你媽，我想做什麼事，你也管不了！」

「你！」

董莉視線直紀航，毫就沒有退的意思，覺得自己以前就是太好了，好到老公在外面找小三公然把私生子領進門，好到親生兒子和對著干！

所以，憑什麼，大家都是做一輩子人，憑什麼要委屈。

「…」

董莉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英式茶杯悠哉悠哉地品起了茶。

*

紀航現在沒有辦法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綿綿，如何去管教這個孩子。

無奈之下，他只能找到董柒，想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

一來到董柒家，紀航就看到讓自己容的一幕。

杏子正在客廳陪兒子做早教遊戲，那孩子真的很可，虎頭虎腦的，紀航想到了被子期打掉的那個孩子。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犯渾說想留在陸綰邊，也許現在這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航哥，你來啦。」

杏子一看到紀航便熱地和他打招呼。

「小饅頭，快看，叔叔來了。」

杏子輕輕抓著自己孩子的手和紀航打招呼。

「要不，讓叔叔抱抱吧。」

董柒突然把孩子從杏子手裡接過，然後走到紀航面前，「哥，抱抱吧，先練一下，別以後和子期姐有了孩子生疏了。」

孩子？

紀航想他和子期還有可能有孩子嗎？

一個結紮了，一個生育有風險，這樣怎麼可能有孩子。

紀航看了一眼董柒手裡的孩子，他搖了搖頭，「算了，我不會抱，別傷到孩子了。」

這是事實，雖然他為人父，但是從小綿綿都是長在陸綰邊，他是真的沒有接過這麼小的孩子。

「不會，不會，航哥，其實孩子很好抱的，你只手拖住他的小屁屁，一隻手扶住他的後背，就可以。」

杏子很熱地教他，董柒也趁機把兒子塞進了他的手裡。

突然懷裡多了個綿綿的人，紀航覺自己談幾個億的生意都沒有這麼張。

「是這樣嗎？」

他抱著孩子不停張地問道。

「對的，是這樣，航哥，你看小饅頭好喜歡你啊，一直啃你的臉呢。」

紀航覺臉頰漉漉的，像是果凍在臉上遊的覺。

他聞著懷裡孩子的香味，著他那的小子，心裡一陣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