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天的話讓紀航滯怔了幾秒，不過很快他又恢復了那副犀利懟人的樣子。

「所以呢？你想表達什麼？表達我妻子和你男朋友關係走的近？還是想表達我妻子多管閑事，讓你們分手。」

「你在暗示我什麼？」

紀航這樣咄咄人的樣子真是讓藍小天心力瘁。

「紀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只不過是隨便說一句話你就這樣揣測我。」

藍小天難過極了，今天來其實就是想好好的和紀航道個別，真的搞不懂為什麼他就像吃了炸藥一樣。

紀航懶得理會藍小天，他現在沒心，「藍小姐，看在你是柒學妹的份上，很多話我沒有說的很難聽。如果你今天是來道別的，行，我知道了，你要離開申城，我祝你以後前程似錦。」

「…」

藍小天地咬著，眸牢牢地粘在紀航的臉上，不爭氣的眼淚珠子就這麼一滴一滴從臉頰落。

當淚水過角之際時，抿了抿，將那些苦全都咽回到了肚子裡面。

深吸一口氣，藍小天像是鼓足畢生的勇氣一般，堅強開口：「紀航，我喜歡你，我不掩飾。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沒關係，至統領來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會把你放在心裡。很高興認識你，讓我知道了自己想要找的伴是什麼樣子，也很謝謝你對我的不耐煩，讓我或許以後可以早點忘了你。你的出現對我來說意義非凡，我很慶幸自己因為你及時從一段不適合的里，我今天來並不是如你想像中的那樣只是無病。可能現在對你來說任何人的都是廉價的，但我還是想說，我喜歡你，你真的很好，你是我的理想型。我希你不會介意在今後的日子裡會有一個藍小天的傻姑娘在遙遠的北方默默地想念著你。」

藍小天說完這句話就對紀航鞠了一躬，「對不起，多有打擾，請見諒，祝你和你妻子幸福滿。」

藍小天的言語之間都帶著一抹濃濃的憂傷，這些話傷的話配上哭腔確實也不是說完全不能打人心，紀航看著眼前的孩，到底還是將上的鋒銳稍稍地掩藏了幾分。

「行了，我知道了，喜歡我是你的事我也左右不了。我知道現在可能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但是我還是希你儘早從這份衝的里醒悟。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真的，我這個人尤其是往前推十年那真一個差勁。」

「不，我覺得你很好，真的很好。」

藍小天不允許紀航妄自菲薄。

「…」

紀航無語，頓了頓，他順著藍小天的話繼續道：「行，我很好，可是你看到現在這麼好的我完全是因為子期而改變的。不是說我對所有人都是這麼好，包括你。藍小姐，我希你明白一個道理，沒有天生的好男人，有的只是後天的調教，所以我是子期培養出來的好男人，和你沒什麼關係。」

紀航一溫和，藍小天就更上難過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緒，泣不聲，「可是我真的好喜歡這樣的你，我也清楚不應該做手黨，去分別人勝利的果實，可是我真的放不下你，這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你知道嗎？」

又來了！

紀航有些煩躁地把桌上一張紙碎，他已經暴躁到忘記去看這張紙是不是重要的文件。

「好了，停下來吧，你不是來道別的？既然是道別就干點像樣的事，走吧，後會無期。」

紀航覺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

「那…那在我臨走前能向你要一樣東西嗎？」

東西？紀航想了想，指著辦公室門外的方向說道：「待會讓程書帶你去財務室。」

「我不是要這個！紀航我不要你的錢。」

藍小天真的不喜歡紀航把想像那種慕虛榮的孩，即便得不到他，也不想自己在他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那你要什麼？直接說。」

「我…我想要你的一個擁抱可以嗎？紀航，我想你抱抱我。」

一個擁抱作為最後的臨別贈禮聽起來很矯，但對於很多孩子來說能和喜歡的人有一次接會是永生難忘的記憶，藍小天就是這樣。

紀航：「…」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藍小天，那炙熱的眸讓藍小天臉頰發燙。

「你…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

良久，紀航都沒有開口，直到藍小天再次出聲，他才說話。

「藍小姐，在剛才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麼我的生命中會出現一個你。現在我明白了，你的出現就是讓我知道現在的我到底變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

紀航的話把藍小天搞得暈頭轉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一個擁抱其實沒什麼，你讓我抱你是我佔了你便宜，以前別說是擁抱，上床我都行。可如今，不行，別說擁抱，就是和你多說一句話我都覺對不起子期。所以我說你的出現讓我知道自己現在真的可以在對我妻子以外的任何人都不敢興趣。嗯，謝謝你。」

「你！！！」

藍小天沒想到紀航竟然如此絕，「我不過是想要一個好的回憶有那麼難嗎？」

「有！」

紀航的耐終於是被藍小天給耗完了，他起往門口走。

「你站住！」

藍小天不依不饒地，朝他追了去，「你把話說清楚。」

急之下扯著他的西裝袖口。

「說什麼？藍小天，我最後說一次，從今天開始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別給我說什麼好回憶，關我屁事！」

紀航說完這句話，把手用力一抬，將手了出來，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砰…」

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藍小天淚如雨下，狼狽地用袖子一次又一次地抹，然而仍舊是無濟於事，淚水打了的領，也浸了的心。

「紀航…」

「紀航…」

藍小天孤零零地站在紀航的辦公室里，裡喃喃自語念著他的名字。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藍小天的心忽然加速，可當看到來人時，那種失落讓潰不軍。

「程書，是你啊。」

「嗯，是我，藍小姐別難過了，有些事就是這樣。」

「我不過是要一個擁抱過分嗎？」

藍小天還在糾結這事。

程苑婉搖搖頭，「不過分，可是紀航他真的變了，現在他的心裡除了子期裝不下任何人，所以，你也別再做這些徒勞的事了。離開申城之後好好生活，我覺得你是個好孩，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你的，也你的人。」

程苑婉知道對於一個剛挫的孩來說，現在可能任何話都聽不進去，只能說時間是治癒傷痛的最好良藥。

…

紀航回到家，正準備開門的時候，門突然就打開了。

「生日快樂，爸爸！」

突如其來的一句祝福讓紀航有些不知所措，他視線往旁邊偏了偏，發現子期抱著念念，兩人臉上洋溢著笑容站在門口。

「生日快樂，爸爸。」

念念怕紀航沒聽見又說了一句。

「…」

紀航像是沒看到子期一樣把念念從手裡接過。

「謝謝寶貝.～」

紀航說完在念念撲撲的小臉蛋上用力地親了一口，然後完全無視子期往客廳走去。

「…」

子期看著紀航的背影心裡疑，這原本每天回家要對膩歪好一陣的男人怎麼今天如此冷淡？

默默地把大門關上，然後來到紀航邊再次和他找話題。

「你了嗎？阿姨做好飯了，要不你把孩子給我，去洗手，然後我們吃飯吧，今天是你的生日。」

「…」

紀航還是悶不吭聲，他抱著念念換了個地方待。

子期被紀航這個疏離的舉搞得莫名其妙，想難道是他今天公司事比較多，太累了？

嗯，有可能是這樣。

子期思索了一下，轉回到房間，出來時手裡多一個紙袋，討好地走到紀航面前把手抬起，將那個紙袋送到他面前，「生日快樂，老公。」

這個紙袋裡裝著的是紀航最喜襯衫的牌子，二十歲那會，子期送了一件打折的，開始的時候紀航嫌棄的不都，然而前幾天這襯衫被翻出來，他就當寶一樣幾乎天天穿。

後來，子期看不下去了，剛好馬上到他生日，便去商場給他挑了一件。

「老公？」

子期覺得今天的紀航真的好奇怪。

紀航放下念念，沒理子期轉走進書房。

「…」

太奇怪了，子期搞不懂紀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念念，你先自己玩會，媽媽有點事，待會我們再出來切蛋糕好嗎？」

「好～」

念念小音拖的長長的，他轉就走到書架前從裡面出一本書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