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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妻》 第 22 章 第 22 章

宋婆子安置了三輛馬車,載著崔沁并五位學生前往曲江園,燕山書院居多,不便攜帶,崔沁便挑了些年紀大些的姑娘隨行,其中便有城南一商戶出的程二小姐程桃兒,南軍一低階武將家里的盛小莊,此二人一個極有繪畫天賦,一個尤善小楷,皆不過十二三歲,是花容玉貌之時。

崔沁本不打算參與比試,只教姑娘們臨摹觀賞,恰恰兩家母親登上山門,言語間便是想讓兒表現一遭,今后于婚事上也是助益。既然如此,名額不用白不用,崔沁便一口應下。

馬車徐徐穿過街市,抵達曲江園外,宋婆子遣小廝先一步問了今日詩會之

姑娘們先后下車,簇擁在崔沁左右前往曲江園中心的凝翠閣。

東側城郭下匍匐著一疊矮丘,沿途湖,扶風浪蕊,秋當頭,惠風和暢。

崔沁穿著一件月白的對襟衫,領著幾位姑娘穿過水堤環廊,不慌不忙往凝翠閣行去,不遠有幾位青蔥年的公子或撐著小船在曲江湖里游戲,或聚在亭檐下吃酒說笑。

其中一廣袖飄飄的秀男子,執扇遙指著水堤上從容而過的崔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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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人兒,這些公子爺皆是極有興趣,紛紛在欄桿前朝崔沁眺

“嘖嘖嘖,若凝脂,燦若朝霞,那一雙杏眼水汪汪的,為在下平生所僅見,當真之至也!”

“可不是嘛,你瞧帶當風,目不斜視,氣質如蘭似玉,像是書卷里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是哪家的姑娘,我柳朝天混跡京城這麼多年,怎麼掉了這等絕?”

站在人群正中的忠遠侯世子,俊秀的面龐浮現薄薄紅暈,略為靦腆道,

“你瞧領著幾位學生前往凝翠閣,莫非是哪個子書院的夫子?”

“我看是,這一氣質著書卷氣息。”柳朝天紙扇一合,有一搭沒一搭敲了敲忠遠侯世子的肩,“放心,我替你去打聽的來路。”

那十六歲的年聞言一張俊臉脹到通紅,支支吾吾瞪向柳朝天道,

“你自個兒想去打聽去便是,莫要打著我的旗號...”說完復又不舍往崔沁瞄去,見那綽約的去樹叢之后,只堪從間隙里捕捉那素淡的角,眼底略顯失魂落魄。

那柳朝天得意洋洋覷著他這般模樣,懶散地往旁邊柱子一靠,沖他咧直笑,“喲,云湛表弟,我們也算是穿一條子長大的,我何時見你這般癡迷,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

陸云湛得承認,也不恁被他玩笑,一拂袖將他橫于眼前的紙扇給拍開,“懶得搭理你!”大步朝另一側水廊離去。

亭子里眾人皆是一塊長大的貴族子弟,今日聽聞曲江園子書院比拼才藝,便呼朋喚友來湊熱鬧,這一場起于裴音的盛會,也漸漸為每年上京城才子佳人相會之

見陸云湛不住調戲訕訕離去,眾人捧腹大笑,

“我看那位姑娘可封京城第一人兒!”

“咳咳咳,柳兄,你可莫要替這位姑娘招惹是非,如今京城第一人兒是端郡王府的那位明蓉縣主,若是被縣主知道有人搶了的名頭,你猜會怎麼著?”

那柳朝天聞言臉上笑意登時褪去,鼻孔里哼出幾不屑,

“哼!這第一人兒比的是相貌,又不是家世,不就是跟慕國公府沾親帶故嘛,長得不如人,還不讓人說了!”

里雖這般說,柳朝天聲音還是淡了下去,俊臉閃過一不恁后,一個漂亮的鯉魚打,俊影越過扶欄落在了對面水堤上,笑著沖亭子里的爺揮了揮手,往崔沁的方向追去,眾人忍俊不

扶風浪子們說話沒個把門的,很快便有人將這話頭給傳了出去。

碧秋如洗,清風徐徐將水波送至凝翠閣對岸的曲江亭下。

曲江亭氣勢恢宏,坐落在一低矮的小丘之上,是京城現存最大的八角重檐亭。

亭中或站或立數位窈窕子,除了正中那一位姑娘穿著素白褙子外,其他幾位皆是滿頭珠翠,鮮艷異常。

一婢子匆匆趕來,悄悄在明蓉縣主耳邊低語幾句,原先面含春的登時臉一拉,

“去給我查清楚是什麼人,哪里來的野丫頭也敢搶我的名頭?”

“是是,縣主,奴婢這就去。”那丫頭被嚇得花容失,忙不迭退開離去。

坐在正中那位溫和子執一把象牙扇朝淺笑,

“是什麼人惹得縣主不開心?”

明蓉縣主笑瞥了一眼,支著窈窕的子倚靠在柱子旁,一副氣不打一來的模樣道,“不是什麼大事,不知道哪里冒出個妖兒,在那勾魂攝魄的,我瞧著不喜歡,人去敲打敲打。”

裴宣笑而不語,與明蓉縣主時結識,知曉的脾氣,容不得有人搶風頭。

尊貴,是端郡王的獨,表哥又是當朝第一權貴慕月笙,平日討好的若過江之鯽,被人追捧慣了,越發跋扈。

“哦,對了,宣姐兒,聽說太傅臨終前讓我表哥將裴音姐姐靈牌接祠堂,這事后來怎麼著了?”明蓉縣主似笑非笑問道。

裴宣淡淡瞥了一眼,笑容不變道,“大約是不了。”

目視前方,腦海里浮現那偉岸清雋的男人,眉目淺淡,似什麼都不在他眼里,如云似霧,人猜不真切。

明蓉縣主執扇掩面低笑,忽的心開闊,嫵的眼神兒波流轉,看哪兒都像春天。

“我母親說,月笙表哥與那崔氏和離了,必是那人小門小戶,不得我表哥的眼,哼,我真是不懂我那姑母,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人來膈應我表哥!”

另外一位穿著杏黃衫,角綴著一顆黑痣的尖腮子接話道,“定是那人長得妖艷,面上一套心里一套,蠱了慕老夫人和慕國公!”

“離了好,可千萬別沾污了國公爺!”

慕月笙在京城是難以企及的明月一般的存在,當年也就出高門才華橫溢的裴音嫁給他,能讓眾人心服,崔氏高攀慕國公府后,京城許多閨閣姑娘暗中聚在一,日日盼著他們倆和離,如今二人當真和離,原先那些被藏起來的心思又開始蠢蠢

閑話一樁,皆又相攜前往對面的凝翠閣。

希簡和崔照夫婦知曉崔沁帶著學生參與比試,皆過來給助威。

比試在凝翠閣二樓的環廳舉行,各家書院并前來觀看比試的權貴富商,皆坐在兩側雅間。

崔沁細細跟兩位姑娘講述比試的要領,柳氏著人端來瓜果點心,陪著崔照和希簡聊天。

比試很快開始,有詩書辭賦畫琴等諸多門類,圍觀眾人亦可彩,彩頭由凝翠閣扣除一份后,其余歸各家書院所有。

北面臺前擺了四個竹簍,代表著四個書院,善學書院聲勢浩大,所收學生非富即貴,不消片刻那竹簍便滿了,凝翠閣的管事不得已又在旁邊添了一個簍子,最后總共三個簍子才堪堪裝住彩頭。

其次便是嵩山子書院,嵩山子書院雖不如善學書院有那麼多天潢貴胄,可因著廣納四海生徒,人數是最多的,也堪堪裝滿了兩個簍子。

然后便是不上不下的終南書院,多也滿了一個簍子。至于那個從不顯于人前的燕山書院,便顯得格外冷清,除了崔照與希簡添彩外,再無旁人。

直到一片嗡嗡聲中,柳朝天和陸云湛遣了小廝來給燕山書院添彩,才稍稍挽回了一些面。

柳朝天乃鴻臚寺卿之子,京城出了名的紈绔公子哥,一貫流連花叢。

陸云湛更是當朝勛貴忠遠侯府的獨苗,他生的金尊玉貴,俊秀溫雅,是京城年輕一帶公子中的翹楚。

有了二人的撐腰,不人對這來歷不明的燕山書院提了些許興趣,陸陸續續也有人丟了些彩頭來。

盛小莊和程桃兒在崔沁的教導下,不卑不上去參加比試,怎知中途不知哪家婢子給自家主子端茶倒水時,不小心撞翻了程桃兒的硯臺,將那已畫了半幅的青綠山水畫給毀了個干干凈凈,霎時驚迭四起,程桃兒淚眼婆娑,無助又委屈。

雅間的崔沁正待要去查看,卻被嫂子柳氏給攔住,

“你坐著,我去!”

柳氏匆匆掀簾而出,上了臺塌將嚇壞的程桃兒給抱在懷里,質問主事一方,

“我們家姑娘也是細細籌備了來的,卻被人撞翻作品,該當如何?”

今日主事的便是善學書院的歐娘子,歐娘子乃裴音的手帕,裴音故去后,善學書院手里,無論是裴音抑或歐娘子,皆是霽月風之人,秉承著公平之風,不拘門第,不問家世,只斷才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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