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若有所思道“你父親限製你的行,是為了讓你不再調查你母親的空難事故?”
“如果你覺得他這麽做合理,”王斯語麵上的嘲諷神更甚,譏誚地道,“如果你覺得,一個理智的父親為了阻止兒發瘋,將送進了神病院,是一個明智正確的舉,那麽,這位理智的父親為什麽會參與到違藥品的走私活中?”
最後這句話讓楚辭和沈晝同時挑起了眉。
“我有時候會跟蹤他,”王斯語冷冷道,“不是我自己跟蹤,是查他的終端漫遊記錄,然後就可以還原他的行軌跡。”
“我畢業後拿到神分析師的執業證書時,他送給過我一套小公寓,在大學城附近,我隻去過一次,後來工作了就再也沒有去過。但我有一回發現他去過那裏,起初我以為是他找了人,但後來發現本不是。”
王斯語出厭惡的神“我在那間屋子裏發現了三號鎮定劑的包裝。隻有很小的一塊,但我是醫生,而且這種藥品還是從我工作的醫院轉發,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沈晝猜測道“有沒有別的可能,比如他帶別人過去的,或者,他是在自己使用?”
“那間屋子裝了敏報警,而我是屋主,如果不是我授權信任的人,進屋子裏就會留下報警記錄。”王斯語冷靜地排除,“而我後來觀察過他,他沒有使用癮藥的習慣。我還在那間屋子的自清掃機人的清除記錄裏找到了碎命令,碎的積大概在一個箱子那麽大,如果是他自己使用,本用不了這麽多。”
“但這並不足以說明,他和違藥走私有關聯。”
“還有其他的痕跡,”王斯語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都給你。但是,請你幫我調查我母親那件事故的真相。”
沈晝想了想,道“我接你的委托。但是我依舊需要勸告你,關於你母親的空難事故都是你的猜測,就算你父親真的參與了走私,他也采取了極端手段阻止你調查,但這也不能證明,他或者s俱樂部就一定和空難有關。”
王斯語的臉頰了兩下,良久,閉上眼,聲音疲憊“好。”
道“我會把所有資料印刷出來,你下次去找關朔拿東西的時候,記得來找我就行。”
沈晝一笑“要麽說你的消息真的很靈通。”
“別忘了,”王斯語淡淡道,“我是神分析師,我的神力等級不低。”
沈晝點頭“教。”
將要離開咖啡館的時候,王斯語低了聲音“當心基因控製局,我父親,還有約翰·朗寧。”
……
“最後那句話什麽意思?”楚辭問,“一句善意的提醒?”
“一句善意的提醒。”
沈晝啟了車子“王翰和朗寧作為曾經的‘獵者’,職位不低,實力不俗;埃布爾森·瓊,號召力和能力放在中央星圈也屬於翹楚,我現在倒是很好奇,這個s俱樂部當初到底是怎麽建立起來的。”
“別忘了,你和我也是這個俱樂部的員。”楚辭道。
“哈,”沈晝發出一聲稽的、沒有笑意的笑,“是啊。”
“可是s俱樂部不是科林·簡和埃布爾森·瓊一起建立的嗎?”
“可是,”沈晝慢吞吞道,“科林·簡和埃布爾森·瓊都死了,而且看樣子,這對老搭檔都是死於謀殺。”
“瓊是簡殺的,那簡,又是誰殺的呢?”
“連還猜謎遊戲,”沈晝嘲諷地道,“真有趣。”
“不過,你真的要答應王斯語幫重新調查鍾樓號事故?”楚辭挑眉,“如果不能接最後的真相怎麽辦?星盜和拉萊葉什麽的,這些對於聯邦人來說很荒謬。”
“沒有看上去那麽弱,”沈晝淡淡道,“除去父關係,能跟蹤王翰而不被發現,還自己調查到s俱樂部是,足以說明這個人是個厲害角。”
“的神力場很穩定,”楚辭說,“剛才在咖啡廳,也全程都在保持著知,但是不論緒怎樣波,知畛域都沒有多大變化,比詹妮斯·簡強一些。”
“但是都不如你,對吧?”
楚辭抱起手臂“西澤爾說,聯邦神力方麵比我強的人,幾乎沒有。”
“那麽厲害的林老板,”沈晝笑哈哈道,“你要不別回北鬥星了,就留在這給我幫忙吧?”
“你是猩紅偵探,我又不是,”楚辭斷然搖頭,“我馬上就要開學了,回去預習研究生課程去了,再見。”
沈晝嘀咕“怎麽,現在霧海賣軍火還要看學曆了?”
次日一早,沈晝送楚辭去了首都星空港,楚辭在這裏和他的好朋友奧蘭多匯合,當天晚上經曆了兩次遠程躍遷之後,星艦已經停靠在了天樞港口。
走下星艦之前,奧蘭多麵無表道“穆赫蘭參謀長沒有來接你吧?”
“沒有,他今天不在北鬥星,去出差了。”
奧蘭多似乎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倆坐個空軌回去吧。”
楚辭追問“你是不是對穆赫蘭參謀長有意見,為什麽他來接我你就那種表?”
奧蘭多問“我什麽表?”
楚辭道“就是一種他要是來了要麽你死要麽他死的表。”
奧蘭多“……那估計是我死吧,畢竟不論是神力還是力我都不如他,更不如你。”
楚辭攤了攤手。
將箱子送上運輸履帶投遞回學校,站在空軌站臺上等列車時,奧蘭多將手臂枕在腦後,很是慨地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再過一年我就要畢業了。”
“你畢業後是回首都星還是留在北鬥星?”楚辭問。
“大概率會留在北鬥星吧,”奧蘭多嘟囔,“可是我又很舍不得家裏……”
但他下一句立刻振起來“我還沒有建功立業,不能回家啃老!”
楚辭慢吞吞道“可是你再建功立業,應該也不會比你大伯這個艦總元帥更厲害了吧?”
奧蘭多“……”
“說起我大伯,”奧蘭多撓了撓頭,“他都到了快退休的年紀了,平時也沒見他怎麽忙,不知道為什麽我這次回去他好像特別忙似的,我都沒見他幾麵。”
“他有解釋為什麽不讓你去探你父親嗎?”楚辭問,“明明你父親狀態很穩定。”
“沒有,”奧蘭多搖頭,“我也沒問。”
“為什麽不問?”
奧蘭多低聲道“因為就算問了也隻能得到一個搪塞的答案,還不如不問。”
“這件事我能告訴別人嗎?”楚辭道。
“啊?”奧蘭多了後腦勺,“我母親自殺的事嗎?”
“不是,你伯父不讓你去探你父親的事。”
“哦,這個無所謂。”
回到家,楚辭將箱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扔進櫃子裏,打著嗬欠去洗漱完就躲進了被子裏,西澤爾不在,他攤開四肢平平整整地占據了整張床,本來還想給西澤爾通訊說自己回來了,結果沒一會自己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辭發現自己旁邊多了個人,他昨天睡覺的時候沒有開神力場知,也不知道這人什麽時候回來的。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才淩晨五時,但他已經清醒了,躡手躡腳地剛要起,西澤爾忽然手臂一,攬著他的腰將他拽了過去。
楚辭在他膛上,低聲“哥?”
沒人應。
楚辭又“西澤爾?”
依舊沒有得到回答,看來是沒醒,剛才抱人的作大概是在做夢。
他手臂箍得很,楚辭也就不好在起床,怕吵醒他,幹脆再次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陣,覺到西澤爾似乎了一下,他才再次睜開眼“醒了?”
“嗯。”西澤爾的鼻音很重,他好像有點冒,聲音也是沙啞的,“你怎麽在我懷裏了?我昨天晚上回來看你睡著了都沒敢抱你。”
楚辭道“你自己抱的。”
“真的?”西澤爾打了個嗬欠。
“不然呢?”
西澤爾的語氣有幾分憾“還以為是你自己鑽過來的。”
楚辭“……又區別嗎?”
西澤爾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