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們哪怕做不夫妻,但你只要還是公輸即若,便永遠會待你不同的,你先退一步往後再爭取爭取,當一個藍知己也是可以的嘛。」
公輸即若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重複一句:「藍知己?」
「對,在這世上我敢肯定,也只有你能夠在匠技上面與未來的並駕齊驅,一較高下,屆時你便為了最懂的人。」
公輸即若從未從這一條思路上去考慮,如今一想,卻他茅塞頓開,那一雙死寂的眼神逐漸恢復了神彩。
他的優勢,是宇文晟永遠都無法做到的,只要他還是公輸即若,工匠魁首,他就永遠有機會。
「走吧。」
收回了傳訊筒,他一下沒有了之前的了無生趣同歸於盡的模樣。
而侯飛擎在勸服他之後,則看向戰場上的宇文晟,淡淡道:「宇文晟,咱們……來日方長。」
——
這一戰,鄴軍勝了。
鄴軍以正當的理由侵,以勝者羈押的戰俘作為換條件,要求侯飛擎出了被藏匿的愙朱族人。
不不行,因為一個外族,且還是七國皆厭惡的蠻夷,拿他們與北淵軍相比,這些人的命不值一提。
在愙朱族首領長子的上,鄭曲尺也功拿到了解除宇文晟上「凰淚」蠱毒的手扎。
只是為了謹慎起見,還是特地跑到牢里將愙朱首領一頓提審。
這一次做足了準備,不僅將他們與北淵的事一一道出,且還告訴他如今愙朱部落全落在手上,另外還將北淵軍大敗、甲狄戰亡一事告知,果然他的心理防線崩塌,最終放棄了抵抗,道出一切。
雖然有了解蠱毒的辦法,但他們這些外行人還是缺門手藝,是以為了給宇文晟徹底解除「凰淚」這個定時炸彈,他得在烏堡待上近半年,由愙朱首領親自來替他解除。
宇文晟能待半年,可鄭曲尺卻不行了,因而耽擱的各項工程還在,被連環奪命催給召回了盛京。
在臨行之前,對宇文晟待道:「凰淚解除了之後,便自行回京。」
特地待一句,只為他明白,「流放」的自我懲罰已經夠了,大量不與他計較了。
宇文晟重新穿回當初他們初識的那類書生儒袍,輕飄質的布料,線條流暢,他翩翩而立,宛如仙人:「謹遵夫人言。」
看著這樣秀而高潔的他,不由得令想起了那一份「凰淚」扎記。
從中明白了為什麼宇文晟會常年戴著面,永遠不展示面容在世人面前,在意且牢牢掩藏著「凰淚」這個。
「凰淚」聽名字,會以為它是凄涼人的,實則它是黑暗與污穢,它下蠱的過程簡直滅絕人,足以摧毀掉一個正常年人的心,更別說是一個孩子了。
當看過相關容之後,只覺渾上涌,胃中更是翻湧得。
看這上面的文字都難得,不知道當初那麼小的宇文晟,是怎麼熬過那一段時日堅強活下來的。
難怪他會厭世又瘋狂,只因他這一生從來便沒有得到過公平對待,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病態與扭曲的。
可他應該在努力學著信任、學著放下過去、學著接自己,否則,他不會讓看到「凰淚」的手扎容。
坐在馬車上,起一片車簾,從斜側面灑下來,將的半邊臉渡上一層金,朝他咧一笑:「宇文晟,等你回來,我給你糖。」
他聞言微微一怔,風吹起他腰間系的那一條青腰帶飄飄拂拂,他笑得如同晨曦下一朵無暇的白薇花。
「好。」
本來這章該大結局了,但靜還有些容沒寫完,或許還有一章……或兩章吧(對自己的計算缺乏信心,保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