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卿……”他眼眶發熱,圈住的手不自覺再了。
馬車停在章府門口,距離兩人的廂房還有一段路程。
幸而夜已深沉,下人們已經歇下,蘇陌憶沒有喚人來伺候。
雖然一路上他還是踉蹌著裝醉,但也只是虛虛靠在林晚卿上,反倒是一直將人攬在懷裡。
“吱喲”一聲,門扉輕合。
蘇陌憶將人放在榻上,轉點燃燭火。
因為害怕過多的響將下人引來,故而他隻取來了一盞孤燈。
林晚卿並沒有暈過去,只是昏昏沉沉地斜靠在坐榻的墊上,眉眼間皆是醉酒後的微醺和駝紅。
至始至終都隻遠遠地看著蘇陌憶忙碌的背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歎息一聲,靠著榻上的案幾就趴了下去。
正在行李中尋找傷藥的蘇陌憶聽到這一聲狀似解的輕歎,嚇得趕回來看。
僅有的一盞燭臺線昏暗,放在案幾上,投下一個飄搖的黑影。
案幾上人向著蘇陌憶出手去,哼哼唧唧地道了聲,“疼。”
綿綿的哭腔,是他從未聽過的林晚卿。
火下,人眸中含淚,頭枕在臂上,抬眼低低的覷他,自然就帶上了一怯意。
蘇陌憶覺得心口一,意外之余又想起來,這是“心”的功勞。
平日裡的那些防備、鎧甲和偽裝,大約都會在這一刻被卸下。故而會這麼委屈地哭著疼,倒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
想不到平日裡懟天懟地的林晚卿也會有今天。
蘇陌憶這麼想著,忽然覺得這哭唧唧的樣子好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嘶──”
燭火一晃,林晚卿的一聲慘嚇得他手裡一哆嗦,蘇陌憶險些將案幾上的燈盞打翻了。
他強勢的將的手腕再鉗了一些,神凜冽道:“不想這隻手廢掉的話就別。”
冷威脅的語氣,像是在審問犯人。
握在手裡的那隻纖細的腕子抖了抖,繼而不再。
林晚卿頭一次沒有反抗,而是吸著鼻子看他,不滿道:“那你要輕點。”
“嗯,”蘇陌憶應,沒有抬頭。
他本想再威脅點什麼,可是剛張了,就聽到人膽怯又委屈的聲音。
嗒嗒地抱怨道:“你這人看起來溫潤如玉,私下裡卻最不懂得憐香惜玉,每次都把我弄得很疼。方才擒著我手的時候是,之前在案宗室架著我的時候也是。”
蘇陌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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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人:老婆你在瞎說什麼大實話……
卿卿喝了“真話劑”,你們覺得會死蘇大人,還是氣死蘇大人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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