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秦堯玄滋潤著，好了不，早些懷個寶寶也算給他那皇位一個代。桃華看著面前神如常的安易，明白這方法雖然是秦堯玄同意的，但總覺得心裏躁躁的。

“舅舅你今年什麽歲數了？”他總該有妻子有家室，早已有子嗣了吧。

“比你大幾歲，不老。”

“究竟幾歲？”

“比你這三歲小孩大。”直指心稚，桃華氣得想打他。可真手好像又著了他的道。

安易已經將醫箱收拾好，捋著袖子準備走，卻回過看桃華那副病怏怏的不快模樣，問：“娘娘若是無聊，可是想出宮瞧瞧？”

“出宮？”

聽見這兩字，桃華的一顆心都跳了起來。早知傲國國都繁華熱鬧，可在宮裏呆了十年，除了侍就是侍衛。去江南那回又因著簡疏沒玩夠。

“對啊，怎麽都沒說想出宮看看……”

當真是上一世被關久了，竟然連這點小心思都沒了。桃華先是害怕，但很快膽子就大了起來。

如今可不是秦堯玄關著的那個人了，為什麽不能出去看看？

“娘娘若是想去，我知道個方便進出的地兒。”

“哎？不是直接坐轎出門便好麽？”

安易嘆息一聲，看的模樣就好像真的只有三歲，只知道玩兒。“娘娘若是想隨帶十七八個侍衛守著，八十個侍候著，連買串糖人都要看看有沒有刺客，便大大方方地出去。再說了，聖上會讓娘娘獨自出宮玩麽？我剛才才勸過你，以聖上國事為重……”

“我會自己溜出去的！”桃華紅著臉點頭制止他說話，“之前去江南的荷包還在，應是夠用？”

“娘娘可知這國都都有哪些地方？”

“……”桃華沉默。

“若是遇著危險，該怎辦？”

“……”再沉默。

安易淺淺地笑了：“倒不如我隨你一起。”

“哇！舅舅真好！”

這聲舅舅喊得真心實意，因為安易的語調也帶了幾分溫和。仿佛一瞬間真的有親溫熱，桃華開心得咯咯笑出聲來。擇日不如撞日，當晚桃華就支開夏朱和別個侍，陸天行也去了別，悄咪咪地到浴池後。

只見星河璀璨間有一個道白影孤鴻落下，瀟灑的公子打扮桃華險些沒認出來。

安易示意噤聲，隨即單手抓著，來到宮一奴仆呆的別院，腳尖一點就帶著桃華落在另一側。

“真的有輕功啊！”

指著一棵樹，桃華的眼睛都在閃，只差寫滿崇拜二字，“舅舅，你會不會飛檐走壁？我們上樹好不好？”

“許久沒筋骨，沒法飛檐走壁。又不是猴子，上什麽樹？”安易拿起扇子敲的前額，“娘娘就是在宮外，也要溫婉知禮，懂麽？真想當皇後娘娘，時刻要注意這點。”

桃華不癟。長輩寵是到了，可長輩的嘮叨也一起來了。

皇宮周圍戒備森嚴，長長一段路都是閑人免的地，桃華跟著安易趁著夜悄悄行路，走的腳底都生疼，眼前才豁然開朗。

“此地名為百裏街，前朝宵時兩側人家擺攤，如今已是繁華熱鬧。小吃點心，文玩珍奇，這條街上都有。”安易示意桃華牽他的手，“桃華可莫要走丟了，我回去無法向聖上差。”

“我才不會走丟呢！”

眼睛已經被一串串閃著糖澤的糖葫蘆吸過去，桃華剛到安易的手，就甩開去追賣糖葫蘆的小販了。還沒吃兩口，又瞧著花燈和麥芽糖，糯米白的牙齒上沾著糖屑。

就連手帕也是現買的，只要一點兒碎銀，手工雖比不上皇宮匠人細，但那圖案卻是別一格。桃華用邊角抹抹，揣進懷裏後又循著香味去吃包子。

百裏街并沒有百裏，但桃華還未逛到一半，就著肚子喊走不了。

安易沖右手邊的老婆要了碗甜酒，坐在小木桌上給遞勺：“想回去了？”

“時辰還早吧？”

著面前一長串的燈火人煙，桃華只想一次逛個夠。畢竟這般出來還是太過冒險，萬一秦堯玄抓著，自己的屁可能得挨上幾下。指不定還關幾天閉呢。

“也好。聖上今日應是去婉妃那兒了。”安易指指甜酒的芯子，讓桃華只吃那點兒最甜的，“吃多容易犯暈。”

糯的甜酒配著糯米好吃極了，桃華一勺又一勺地吃完一大碗，不打了個酒香四溢的嗝。

這下是連路都走不了。

“不如找地歇歇？”

安易指了指百裏街外的另一條街，排布著許多高樓，桃華早就好奇是書院還是戲樓，也就顧不上腦袋暈暈的覺跟了過去。

剛進門，就眼前發暈。

面前羅衫廢，紅翩翩，滿是子的胭脂香氣。再一看，這些人雖然穿著服，卻香肩盡，有幾個姿不算上乘的更是連口都了出來，桃華啊了一聲，看向滿臉笑意的安易，頭皮都麻了。

這本就是青樓啊！

“這些人兒都是懂事的，桃華只要去房歇著，自會有人給你彈奏舞曲，伺候得舒舒服服。”安易說著攬過一位面容冷豔的絕子往樓上去，特意吩咐將桃華照顧好。

幾位孩立刻攙著桃華進了一安靜的雅致廂房，屋倒是清幽，毫無俗的氣息。

桃華倚在榻上，靠著枕，面前的糕點香茗結是俱佳。隨著香薰冉冉繚煙，門扉打開，進來的子卻是蒙著面，像是個清人，不過是琴彈唱，也算是賞心悅目。

可惜桃華偏生聽不進這些個琴音。自己的琴藝都足以混進宮廷樂師的編伍裏，給聖上敬獻一曲，哪還瞧得上這些？

一曲畢了，桃華也不吝嗇，打賞了點碎銀就下去。那姑娘仿佛第一次如此挫，哭哭啼啼地走了。

再進來的舞更搞笑，還跳錯了拍子，桃華連銀子都沒賞。

“這姑娘可是安先生特意吩咐伺候好的貴客，可不能怠慢了！”各般武藝都用上了，見桃華還是不滿，這青樓的姑娘們雖然著急，但也委屈。

哪有子來逛青樓的！們伺候男人有一套，伺候人能怎辦？

“這姑娘自己就生的傾國傾城，連花魁都比不上，我們要怎麽伺候？賣笑都瞧不上！”

“不如……不如南館的人來吧？”有人小聲說，“那些個小倌各個生的標致，說不定有這姑娘眼的呢？”

實在是沒招了，青樓老板只得將令側南館的頭牌全招了過來。

一個生怕不夠意思，十七八個又太多，只好各種模樣各種類型的小倌都挑了一兩個，總計十個男子進房中。

正頭暈的桃華當時就傻了。

“姑娘可莫要趕我們。”最前頭的小倌看上去與桃華差不多大，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生生的一張臉還未去稚，“掌事的說了，若是姑娘不滿了，各個都得挨鞭子。前頭出去的幾個姐姐已是被帶上刑凳了。”

頭疼。桃華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男人們，倒也是有些新奇。

想想秦堯玄似乎選秀選妃的時候，也是這般，百十來個人在他面前任憑挑選。

所以現在……算是逛窯子了？

***

既然是古代，怎麽能了這種好的樂事，逛窯子呢！！！

.喜脈

正值微醺，桃華看著面前十個各異的男子，竟然也算順眼。

“那你們都會些什麽？”對于逛窯子毫無任何了解的桃華笑嘻嘻地問了一聲，“也像那些個姑娘似的，談曲跳舞，莫不還要詩幾首助助興？”

小倌們面面相覷，不知這姑娘是何意思。

若真如所說圖個清雅樂子，之前那些清人伶也不至于被帶上刑凳。可若是同別人一樣，來尋春宵作樂，十個人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桃華看上去歲數小，瘦弱纖細，自是教養在閨閣之中。

很可能還是個黃花閨。

年歲最大的一人思索問：“姑娘可是好奇得得，想了解房中之事？”

“房中之事有什麽可好奇的？不就是服，躺好，張。”桃華臉頰帶著酒意的紅，張口都含著酒香，“這事我可比你們了解多了。沒趣，換個談。”

原來是已經出嫁的小娘子？

衆人這下更是慌張，本以為最多不過春宵一夜，哪想已是名花有主。這姑娘的穿著打扮皆是上品，夫家自然位高權重，敢一親芳澤，恐怕明日就沉塘灌底。

“你們怎麽都啞了？”

見他們都苦著臉不說話，桃華頗為不滿，“一個個悶葫蘆似的，我一點也不滿意！”

到底還是頭牌擅長察言觀，急忙接著桃華的話說：“姑娘可莫要說比我們了解。只是躺下承恩，那又有多樂趣？房事之中門道可多著，聽我們慢慢給姑娘說。”

“噢？還有別的方法？”

桃華聽著起了興致：“有沒有辦法是我幹他？”

小倌們只得著頭皮說：“自然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