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閉吧。」沈倦懶得再搭理他，隨手抓了把棒棒糖丟給他，自己也撿了一，扯開包裝紙，塞進裡叼著，一邊了本專業書，眼睛一行一行地迅速掃過去，進狀 。

他這個週末所有時間全部和林語驚待在一塊兒，快樂的時間就總是比較短暫。

短暫得他一眼書都沒來得及看，週日也沒去訓練，抱著朋友在家裡黏糊了一天，接到了容懷幾十個轟炸電話。

沈倦腦子裡刷過一行行字，忽然開始理解起了商紂王和周幽王，明白了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

還早個屁的朝。

只要看著就什麼都不想幹。

今年的秋天來得格外的短，一場雨下過去，氣溫驟降，冬天踩著十一月的尾追上來。

期末考試將近，所有人都忙得馬不停蹄，沈倦時間得幾乎見不著他人，林語驚乾脆直接把複習的地方從圖書館挪到了他訓練室。

擊館的訓練室不講究安靜，耳邊全是砰砰的槍聲和說話聲，好在林語驚這人也不怎麼挑環境，沉下心去看書複習的時候周圍的聲音都會一點兒一點兒跑遠，習慣了也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這種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基本上也是學霸的必備技能，更何況林語驚的學習態度是很堅定的。

一個全班第一考進來的人，期末考試萬一真砸了怎麼辦？

而且也不單單只有這個一個原因。

跟林芷吵了不知道多架，最後把林家老爺子都搬出來了，好不容易才能回A市來念個大學，當時也放了話了，績點只會是班裡第一。

萬一真的沒做到，林芷會說些什麼，會不會又把沈倦搬出來說到了影響。

林語驚忍不了這個。

點燈熬油地複習了小半個月，直到期末考試考完，才終於鬆了口氣，這覺跟高考的時候好像都有得一比。

最後一科考完，林語驚一邊出手機一邊出了考場下樓，準備給沈倦打個電話，結果出了教學樓，一抬頭，就看見他站在樹下。

這是林語驚在a市度過的第一個冬天，和帝都那邊不一樣，這邊不下雪，寒氣裹在的風裡，沈倦穿著件深灰的長款大，低垂著眼，懶散靠站在樹下，像團溫暖的火。

林語驚勾起角，朝他走過去。

沈倦像是覺到了什麼，抬頭，看著走過來。

林語驚走到他面前，站定，剛要說話，手裡的手機響起，震的聲音嗡嗡響。

垂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頓了頓，沒接。

沈倦察覺到的異常，垂眸，也跟著看了眼來電顯示。

林芷。

很有兒的手機裡，媽媽的電話號碼備註就是這麼一個全名。

一個名字，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手機不停在響，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還是沈倦先開口：「接？」

林語驚看著他，有些猶豫，不太想當著沈倦的面接這個電話，但是避開他又顯得太過於刻意。

沈倦嘆了口氣：「你想跟聊聊嗎？」

林語驚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不想的話就不說，我來跟說，」沈倦低垂著眼看著，淡聲說，「林語驚，以後你不想做的事，不想見的人，不想說的話就都不做不見不說，你不用藏著，也不用忍。」

「全都給我，我都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