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是個人,陳香蘭這皮囊便更貌上幾分,加之氣韻靈秀,識文斷字,又做一手好紅,平時文文靜靜,臉上常掛著三分甜笑,且陳氏夫婦都是老實人,于是上門打探的人幾乎踢破了門檻,更有幾家在林府極有頭臉的管事都來詢問。
爹相中了米鋪黃二掌柜的三兒子,娘看好了綢緞莊柳大掌柜的幺子,這兩位都是林家的家生奴才。人都見過,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并無心見識,不過是大世家的奴才,比別的兩分土氣罷了。薛氏已經喜滋滋的挑揀對象,預備年底訂下來,過年時花銀子打點,央告有頭臉的管事婆子進府求主子個恩典,讓香蘭親,自己也算了了一樁心愿。
香蘭只想仰天長嘯——寧死也不愿這樣嫁人!嫁了林家的奴才,將來生的子子孫孫永遠是林家的奴才。奴才是什麼?奴才是貨,奴才是主人的財產,奴才不能科舉,奴才不能自由婚配,奴才不能有自己的田產地契,奴才就是主人的玩意兒!主人要賣,要殺,要剮,要送人,都是無可厚非的!
香蘭不想一輩子都當個玩意兒,好容易又活了一世,這一生立志做個有房有地有牲口的地主婆,守著家人,日子恬淡平安就好。當年還是個小孩的時候,就盤算著如何讓全家人籍,又得以保全日后的生活。自從聽說爹當年賣時簽的并非死契,仍能贖出來,便頓時雙眼放——只要將爹贖了,自己籍也便有了希。而且聽聞,林家確有家生奴才為自己贖的!曾畫了幾幅畫,讓他爹掛到古玩鋪子里去賣,謊稱是寺里的尼姑畫的,為了賺些銀子修建廟宇,等畫賣出去,鋪子可收一的傭金。這幾幅畫沒幾日竟全賣了,賺了一兩二錢的銀子。香蘭喜不自勝,把銀子妥帖藏好。
今日呂二嬸子剛好一頭撞上來,第一要給娘出氣,第二震懾平日那些欺負家的無恥小人,第三就是立一立自己彪悍的名聲,把訂親的事緩下來再徐徐圖之。
21世紀玄脈傳人,一朝穿越,成了北齊國一品將軍府四小姐夜溫言。父親枉死,母親下堂,老夫人翻臉無情落井下石,二叔二嬸手段用盡
上輩子她親眼看著親人血流成河,死後重生,她卸下怯懦,顯露鋒芒,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卻沒想到,意外招惹到那位冷心冷情的五皇子。初見時,她被威脅也反將一軍。再見時,他語氣輕挑,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謝想容覺得,她有必要讓他擺正姿態。「殿下,江山美人你隻能選一個。」某男眉眼冷冽,語氣漠然:「我都要!」
被嫡姐設計,錯上神秘男子床榻,聲名狼藉。五年後,她浴血歸來,不談情愛,隻為複仇,卻被權傾天下的冷麵攝政王盯上。“王爺,妾身不是第一次了,身子早就不幹淨了,連孩子都有了,您現在退婚還來得及。”垂眸假寐的男子,豁然睜開雙目,精光迸射:“娶一送一,爺賺了。”
上一世,沈昭昭憎惡了沈楚川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一輩子,臨死那一刻卻只有他策馬趕來為她收尸。重活一次,沈昭昭下定決心痛改前非,虐死渣渣,保住家族。她把沈楚川當成親人一般來愛護,好好抱住這位未來權臣大人的大腿。他卻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掐著她的下巴,語氣森然:“我是從地獄里爬起來的惡鬼,你膽肥招惹上我,往后可別想逃。”沈昭昭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想象著惡鬼纏身的畫面就覺得沒法兒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