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靖業自己辦事有問題,又有一羣跟他越來越不對付的人搗,從名聲很好變譭譽摻半,最後變了個壞人。習慣影響,人們更願意相信世家這樣一慣有權威人對鄭靖業的評價,鄭靖業的風評越來越壞了。
鄭靖業不可能約束好手下每一個小弟,小弟們也未必是全部都忠心耿耿,各人也有各人的私心,犯點別的事的也不是沒有。最後都牽到鄭靖業有一個領導責任了。袁曼道爲傅含章辯護,說的是傅含章不可能看住每一個士兵,但是現在別人卻不會這樣想鄭靖業,只覺得壞事都是鄭靖業指使的。
事實上,沒有他當後臺,這些人未必就幹得出這樣事來,從這一層面上來看,鄭靖業確是要擔責任的。
鄭琇希他爹和同塵,融到世家圈子裡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千夫所指,手段狠:“魏靜淵那臣下場極慘,我實不想阿爹步了他的後塵。”
好吧,爹只是手段不太好了一點、爲人極端了一點、不分青紅皁白了一點,還沒有禍國殃民,甚至客觀上起到了衝擊門閥制度,爲普通百姓求得話語權的作用。但是這比當個純粹的貪還危險啊!
世家是那麼好對付的麼?
與他們一道也不是個好辦法,通過鄭琇的描述,鄭琰至明白,皇帝不喜歡削弱君權的世家——廢話,哪個皇帝喜歡啊?但是如果鄭家削尖了腦袋鐵了心跟世家混了,皇帝世家有顧慮,鄭靖業是沒有顧慮的。
爹只是做了所有“權臣”該做的事,還沒有誤國也沒有殃民,還在的心理底線能夠承的範圍之。只是……別人不這麼看而已。
“大哥,魏靜淵又是誰?”
“魏靜淵是——”鄭琇想要回答,又覺跟妹太多,看著妹妹發亮的眼睛,不覺喪氣,這丫頭當聽故事呢?
鄭琇不想說了,跟小妹妹說了,不大聽得懂,跟弟弟們說,他們又似是而非。再這樣下去不行啊!錢沒了可以再掙,沒有位可以鬥,只有人品,稱丟了就找不回來。名,是在這世上最重要的東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夠丟的!豈能自毀長城?
“說呀!”終於能夠聽到一個完整的講述了,不用東聽一句西聽一句自己拼湊。
鄭琇一閉眼睛,裝力量不支的樣子。
鄭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