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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94恐怖的校服

鄭琬摔壞的已經好了,因爲傷停職也恢復了,他的事兒這回都沒用鄭靖業多心,宜和大長公主一炸,氣場全開地給婿討了許多福利回來。如今鄭五上幾乎看不出過傷害的痕跡來了,笑嘻嘻的模樣兒,一副紈絝相。席間,鄭琬夫婦對鄭琰分外熱,弄得鄭琰以爲鄭琬吃錯了藥,念在他曾經瘸過的份兒上,鄭琰忍了。

吃過飯,鄭靖業很無奈地再次召開了個小會,鄭琛參加了、鄭德興、鄭德平、鄭德謙也在。池修之評估了一下與會人員,很痛快地道:“先生、岳父,阿琰與我商議,想開一所學院。我們家孩子,怕孤單,也是怕拘束著不會與人相。想擇一地,邀名師,再邀些年紀差不多的孩子過來,自家親朋的孩子願意來更好,爲的就是從小相。”

學院這個事並不新奇,不但有國家開辦的如國子監這樣的方學校,還有私學。比如顧、鄭二人就曾在季繁門下求學,季繁因爲名聲大,學生多,也形了學生過百、年齡越二、三十年的一年私立學院。

顧益純首先提出了疑問:“各家差不多的都有家學,再不也有族學,何必舍近而求遠?只怕肯來的人,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有人願意附學,也多不了幾個人。孩子小,怕孤單,”看看鄭靖業,“送到你岳父這裡來,在親外祖父家裡,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鄭靖業也微微點頭,時代嘛,民嘛。

池修之笑道:“我們辦的這個學院不太一樣,不似一般私學,”掏出一疊紙來解說,“阿琰想,他們穿一樣的‘院服’,讀一樣的書,有一樣的老師,前消而後繼……”

三個“一樣”下來,鄭靖業兩眼放,顧益純面:“別的都好說,爲什麼要穿得一樣?”

鄭靖業抑著興,繃著聲音問池修之:“這是阿琰的主意?”

池修之認真地點點頭:“是,小婿一開始還不曾想到這些呢。”

鄭靖業開心地捶桌:“甚好!甚好!”

顧益純道:“你們翁婿窮開心什麼?有什麼好的?這與家學、族學有什麼不同麼?除了服什麼的……”

鄭靖業道:“可見你是個世家子,你們家,幾百年下來,宗族上百,我們這等貧寒人家,這才幾個人?如何比得?單請先生太浪費啦!人,認識的人就,眼界也不開闊呢,”笑,笑得好詐,“自家人,就要多些朋友嘛,有不趁手的事也有個幫襯的。”

池修之道:“天下多軍鎮,服大致一樣,又各有不同,一見到服一致的,就知是同袍……”

說穿了,就是一種歸屬,“我們是一夥的”,現在是同學,哪怕小有不,出去了還是一個團,到了朝廷上互相扶持爲一方惡霸。朝廷上的結黨就夠讓人吐了,更何況這是真真正正的從小結份?

鄭琰的腦袋裡劃過了四個大字“伊頓公學”。據說,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個腐國,除了黑暗料理哈利波特黑心裁判還有一所可與霍格沃茨媲的學校。霍格沃茨是腐國魔法界的唯一學校,出來的學生都是巫師。而伊頓公學,出來的學生基本上全都混政壇去了,不從這個學校裡出來,本就在政壇高層混不下去!

好像無意中又幹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OTZ。

顧益純略一想,也明白了:“這樣好是好,可,豈不是有黨爭之兆?別說你們不知道,世家雖然勢衰基仍在,新興之族又起,你們這一弄,不是又要鬧起來了?眼下國家多事,正要安定,怎麼能再?”

他畢竟見識過人,除了鄭靖業說的表面原因,很快領悟到了鄭琰能想到的容,看向鄭同學的目也帶上了複雜。他是不喜歡世家,可看著世家被這樣生機的力量衝擊著,心裡的滋味啊,簡直是甭提了。

鄭琰莫名其妙道:“世家爲何不可來嘛?!兼容幷包可也。”小孩子是最容易被影響的,尤其是被老師影響。

鄭靖業看向鄭琰的目又是欣又是鄙視,池修之無奈地提醒他老婆:“娘子,士庶有別!”

顧益純恨恨地道:“就是這個士庶有別!別看你們現在在朝中得意,可不是所有人都服你們的,”略過鄭靖業這個名聲洗不白的臣師弟不提,數落起學生來,“你,”指池修之,“挨的罵還嗎?與你心的人多嗎?你,”指鄭琰,“背後說你驕縱的也不,蓋因你敢直言極諫,又有文名,這才逃過一劫。不然就憑你私下裡皇太后所託給聖上啓蒙,你看彈章是不是要淹了史臺!”

日子真是過得太順了,以至於忘了什麼是世家了!也是因爲京城地方特殊,與權利的聯繫更深一點,鄭家又是站在金字塔頂峰的那一羣人裡的一員,鄭琰的悟纔不深。在鄢郡的時候已經有這樣的徵兆了,卻被強力碾力了。

鄭琰想了想,一昂頭:“凡事總要有個開始的!如果是這樣,這個學院就要開得大一些,學生要招得廣一些,我不在乎一開始沒有世家子肯學,只要學院辦得好,自然有人哭著喊著要過來。我想辦這個學院,固是想到了春華姐弟,還是因爲大郎……我看著他一個人在大正宮裡坐著,那麼孤零零的,孤家寡人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那麼大的屋子,我坐在裡面都覺得冷,何況他一個小孩子?”

顧益純變道:“胡鬧!大郎是聖上,怎麼能到宮外就學?”

“沒說讓他出宮啊,我當時就是想,他得有幾個同學,不是侍候筆墨的小廝奴婢,不是必須學得比他差的陪襯,就是同學!接著我又想到了自家孩子,在家裡,他們就是主子,如何能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算師生一場,我可不想大郎最後變得不倫不類不著個調兒。且,天子與重臣平輩論又怎麼樣了?不可以嗎?三公尚可坐而論政,誰說天子不能有益友?”

顧益純被驚呆了一下,接得倒也快,他老人家好歹曾是放涎狂傲的名士一枚,逃過婚、逃過家、發掘了相、勾搭了公主,出世家的他對於皇室的敬意也就是那麼多了,對於皇帝也可以有相對平等的朋友這種說法,一驚之後也點頭:“人不好找,宮不好出。若是外臣宮,臣矣!若是天子出宮,既要求學,就要頻繁出,難!”

鄭靖業瞇起了眼睛:“也不是不行,太傅照找,其他的……”微微一笑,“今天的事,先都不要說出去,先把地方選好、房子蓋好,不惜工本,務要舒適大方,”點點學校計劃書,“我不想被人搶了先機去。”

衆人應聲。

鄭琰心說,就算學校開不大,不了伊頓公學式的學霸,退一步留下來當家學也是可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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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回去就看帳本兒,籌劃著建校資金,又想把教室的窗戶全給鑲上玻璃——反正是自家土特產——忙得不亦樂乎。

池修之看著的樣子不由取笑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快過年了,哪裡適宜破土了?”且不說黃曆的問題,就是人工,一時半會也請不來呀。還有土石木材,一時半兒到哪裡弄去?天寒地凍的,連地基都不好整平。

鄭琰怏怏地停下算盤:“怎麼就過年了呢?”

池修之笑道:“可不就過年了嗎?新年新氣象,又要改元啦~”

鑑於蕭復禮小朋友是在年中登基的,這一年還是延用的蕭令先的年號“應天”,要到過了新年,纔會通告天下:新皇帝登基,改元了,歷史從此進了新紀元!這一年的春節,因爲是改元,雖然有先帝之喪期未滿,依舊很是隆重。

經過磋商討論,新君年號爲“興平”,這一年就是興平元年。

這一年,可以視爲許多事的開端。

過年的時候鄭琰尤其忙,宮中大典持,家中過年要關心,幸爾蕭復禮是皇帝,他也需要假期參加一系列活,鄭琰才了一份兼職。而興建學院的事兒,自從鄭靖業囑咐了要悄悄的進行,又因爲冬天不好破土工,連生源問題都被鄭靖業暫時制止了,鄭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把得哇哇:“過年還要加倍寫功課!”

過完年,鄭琰繼續當的小學老師,與蕭復禮的師生越來越好,到暮春時節,蕭復禮已經學會了幾百個字,背了一整本課本,還被灌了半腦袋的名言警句。朝廷上終於確定了蕭復禮正式老師的名單,由於秦越死活不肯再出任帝師,鄭靖業也不好繼續擔任帝師,這回的皇帝老師是國知名學者:楚椿、趙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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