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說這個,瑤芳輕鬆一笑:“他纔多大的人啊?說著玩兒的吧?你越理他,他越來勁,不理他,他自己覺得沒趣兒就丟開了。小孩兒都這樣。”
賀章不知道是要再揍姜長煥一頓好,還是把妹子也揍一頓看能不能揍得靈醒點兒。氣得也不冷笑了,大步上來揪住妹妹的耳朵:“你還是不是姑娘家啊?被佔了便宜就當沒事兒一樣?小孩兒?那小孩兒就比你小一歲而已!你知不知道你多大啦?你今年都十二了,快及笄了,阿姐在你這個時候,爹孃都在想的婚事了,你還夢著沒醒吶?!”
瑤芳一怔,囁嚅道:“他就是小嘛……”
賀章另一隻手也揪了過來,兩手發力,提著妹妹兩隻耳朵往上拔:“你腦子呢?!臉被豬啃了,腦子也被他啃了?!你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自己護著自己?”將妹妹揪到了鏡子前。
瑤芳想說,我三十七了……張張口,又頓住了,怔怔地看著銅鏡裡那張細的臉,輕聲道:“原來我十二啊。”
賀章鬆開手,見妹妹兩耳通紅,心裡已經後悔了,故作不經意地給著,放緩了聲音:“是啊,你永遠是我妹子,在我這裡永遠是小的,可你十二了啊,快要大姑娘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得小心啊。還有啊,我看你也不傻呀,怎麼就不斬釘截鐵說明白呢?你的錢被賊了,是不是因爲賊染指過你的錢袋,就要將剩下的錢全給了他呀?”
瑤芳被他逗笑了,從鏡子裡看著賀章,輕聲道:“哥,我有數的。別急,聽我說。總是欠他們家的,但我不能拿自己還,一路教他讀些書,日後他要考個實職也方便,爲人事也能幹練些,算是我還了恩了,再多,我就做不到了。這個事兒,是我欠考慮,總想著拖一拖就淡了。好在遇到了哥哥,明日開始,我不見他,好不好?”
賀章嘆道:“這都什麼事兒啊?行了,這事兒給我吧,你這一路,”說著,賀章也哽咽了,“總是我們不好,才你吃這樣的苦。姜大真不是個東西!居然讓你們老弱婦孺往這裡來,虧得曹忠沒異心,否則……”他真不敢想。
瑤芳笑道:“哥哥小瞧我了,我與青竹、綠萼們,從沒有一同眠的時候,也是流守夜。只他劃船,兵都是我們收著,不予他寸刃。他敢,我早他死了。”
“呸!你知道什麼?你那花拳繡腳?除非能練得娘那般,否則在男人面前屁都不是!可長點兒心吧!”
被人護著,由而外地暖,真是舒服得全孔都張開了。瑤芳笑道:“好。哥哥既然過來了,咱們商議件事兒。我想,不如將江西道史、巡、衛所那裡都送了信,如何?”
賀章頷首道:“很好。明日說與阿婆,將消息投放了,他們就得加急使驛路往京中送信。不日便要有人護送咱們上京。到時候,你要記著,一定要跟著上京。雖然焦心,可派不派兵,派得快與慢,閣議事爭執得如何,還得看京裡。不要以爲送了信出來,就可以吵著去見爹孃,同生共死了。”
瑤芳一路逃亡,心中有愧,紅著眼圈兒道:“知道了。哥……”
“嗯?”
“爹會沒事的吧?”
賀章也是尷尬,輕聲道:“會的。”只要他活著,被他禍害一輩子,我也認了。
————————————————————————————————
次日一早,賀章先去見羅老太太,等用完了早飯,看著宋婆子撤了菜碟粥碗,才緩緩地將楚王已反之事說了出來。羅老太太到底是經過事兒的人,居然沒昏倒,強撐著一口氣問道:“現在怎麼辦?”這會兒特別謝孫子能頂用。
賀章道:“自然是要報到朝廷了,原本妹妹獨個兒來,還有得周折,能逃得命來,已經不容易了。連小弟也是帶出來的,可是累壞了。”
羅老太太又開始捻數珠兒了,閉著眼睛道:“你們都大了,比你們爹強。可惜你們爹孃……”
縱然祖母閉著眼睛,賀章的表依然恭敬:“爹孃未必就有事了,姜千戶提前知道了消息,興許能逃出來呢。”
羅老太太冷笑道:“他一方太守,棄城而逃,是個什麼罪過?縱然不問罪,前程也沒了。要麼全須全尾守住了城,趕走或擒了楚王,要麼就殉城,否則,便是滿門禍事。我辛辛苦苦養了個兒子,沒到想是這麼個結果。”
賀章躬道:“現在說這個,爲時尚早,還請借祖母的印鑑一用,須得投書。”
羅老太太也沒睜眼,說一聲:“宋家的。”宋婆子一路小跑去取了只朱漆的匣子來,當面打開,裡面正是一枚印章,賀章看了一眼,抱著匣子退了出去:“我去寫摺子。阿婆收拾一下行裝,咱們現在就登船。”
羅老太太花白的頭髮上下了,賀章出去吩咐登船的事宜。聽到孫子的腳步聲遠去,羅老太太緩緩地張開了眼睛,淚水從渾濁的眼睛裡溢了出來。
賀章的作很快,不消半個時辰,已經催促著將大船收拾好了,他與老安人西進的時候乘的是艘不小的船,因走得急,也沒收什麼依附而行的商船,說走就走。瑤芳的座船比起船來就小得多了,當下都搬到船上去,姜長煥也分了一間不錯的房間。瑤芳的座船也被賀章另撥了兩個船工,撐著船、船上載些柴米等,跟著船走。
上了船,賀章便埋頭寫報急的奏本,又寫投帖的名刺,讓瑤芳將先前印的招收好,且不要發出去。他下筆極快,船工還未將船撐離水驛多遠,已經書就。寫完了,又揪了姜長煥過來,讓他也簽名。
姜長煥才捱了打,反醒了半夜,今天早飯都是在自己房裡用的。邊是一個賀章分給他的小廝,曹忠雖跟著他,侍候人的活計做得卻不夠細。如此待他,也是周到——要是賀章別拿防賊的眼神兒來看他就好了。
聽說要他聯名,姜長煥怔了一下:“我?”
賀章對他不復和風細雨:“廢話!反是千戶發現的,他不在這裡,當然要你來代替。”
姜長煥悶聲不吭地寫了名字,一邊寫,一邊瞄了一眼,上面寫了他爹首先發現了楚王的謀,其次纔是渲染了賀敬文的忠義。最後寫兩家孩子跑了出來報信,並沒有接姜長煬折反的事,只寫他也出來報信,但是後來沒聽到消息。賀家很厚道,姜長煥熊雖熊矣,大道理還是聽爹孃唸叨了很多的,心裡生出一愧疚來——自己好像是不大厚道。
簽完了名,賀章將文稿收好,一揚下:“你每天都到我這裡來,我與你講些功課!”
【啥?爲啥是你講啊?】姜長煥又挨一。
【呵呵,再讓我妹子跟你獨,我就是棒槌!】
兩人眼神鋒,片刻,姜長煥敗下陣來,垮了雙肩:“是。”
賀章道:“你那是個什麼樣子?縱是千難萬險,也不能鬆懈了勤修己。項羽力可舉鼎,終要學萬人敵。書到用時方恨,”狠狠訓了姜長煥一回,又給他佈置了功課,“你說不定還要面聖,等見了聖上,一問三不知,又或言語俗,什麼後果你自己掂量。”
姜長煥乖乖應道:“是。”
“魏晉好風儀,其實什麼時候都好風儀的,你樣子好看,旁人心裡也好多向著你些。”
此話有理,姜長煥教,正要問幾個上回瑤芳講的,他沒聽懂的事兒,停卻慢了下來,宋平過來稟報:“大郎,前頭水道有些擁。”
賀章皺眉道:“怎麼回事兒?”
宋平躬答道:“上游大水,江水暴漲,已過了下游,人販子們就撐船過來了。天災的時候,正是揀的時候,發沒良心的財。先前買個丫頭小子得四、五兩銀子,現在八百錢就能得……”
賀章擺手道:“他們讓開!王八蛋!我們還要給這等黑心肝讓路麼?”
船氣地一路闖了出去,瑤芳這回心裡輕鬆了,笑對兩個丫頭道:“好啦,二哥兒給阿婆帶著,胖子給大哥看著,咱們倒閒了,將書拿來,你們的功課也耽誤了呢。”
綠萼跳到書箱前,翻揀書籍:“咱家大郎一來,可算是有了主心骨兒了。不是說姐兒沒主張啊,這到外面拋頭臉的活計,姐兒做起來畢竟有些麻煩。”一面將一本書塞到青竹手裡。
瑤芳點頭道:“是啊,這回要朝巡衙門、史、衛所等投名帖,我本是想著豁出去了。如今倒是很劃算。”
藺逍遙穿越到了玄幻世界,獲得了簽到打卡系統。 他在這個世界簽到打卡十萬年,在這期間,他創立過皇朝,問鼎過仙門,收過徒弟,養過女兒,成為過這個世界的傳說。 十萬年後,當他的徒弟們站在世界頂峰,女兒成為最強女帝的時候,人們卻忘卻了藺逍遙的存在。 日月更替,時代變遷。 藺逍遙創立的皇朝被奸人覆滅,後代子孫手持“逍遙令”跪在了藺逍遙的面前。 “大元皇朝遺孤,請老祖出關!”
穿越成大堯王朝的窩囊駙馬爺,朝堂奸臣當道,外敵虎視眈眈,小舅子皇帝如坐針氈,長公主老婆憂愁滿面。 為穩固朝堂,長公主被逼無奈前往敵國和親,一直被人瞧不起的廢物駙馬爺突然站了出來。 魏子諸:我的女人,將由我來守護! 大堯,也倒不了!
謝恒宇穿越到一本曆史小說裏,但他的身份不是主角。爺爺是開國皇帝。父親是當朝太子。作為皇太孫,未來的皇位繼承人。自己卻選擇一個看不上自己的假清高女主。親眼見證男主篡位成功,取代自己登上皇位,和女主鸞鳳和鳴!好!既然自己是反派,何不將反派進行到底。女主不要退婚嗎?男主不是要造反嗎?退婚要趁早。造反也要趁早!趁著男主還沒有崛起的時候,謝恒宇毅然走上了天命反派的道路,在造皇爺爺反的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