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容也笑了笑“二表哥該趕回去了。”
裴雍一臉朗然笑意,又看一眼,匆匆轉走了。
裴夫人不免慨“這孩子看著溫和老實,不想有此文采,能聖人看中。想來運氣也是好,聽說今年增選,多錄了十來人。”
神容心想如此手筆,應是聖人拔除了先帝老臣後,有心培植自己的勢力。
不過與沒什麼關係,長孫家如今立了功,自然也新君側之力了。
母二人相攜廳,剛說了幾句閑話,一個下人進門來,將一封信送到裴夫人跟前“主母,幽州來信。”
神容剛在榻上坐下,端了盞茶湯,輕輕掀眼看過去。
裴夫人手去接,一邊問“我兒寫來的?”
“幽州團練使。”
神容茶盞一下停在邊,眼珠微。
聽到這一個稱謂,那男人的臉都似已浮現在眼前,竟是他寫的。
裴夫人頓時變了臉“什麼?”
神容不聲地看著,茶湯是什麼味道,已然沒有在意。
然而接著,卻見裴夫人板著臉,將那封信撕了兩下,揭了案上香爐,直接扔了進去。
神容慢慢放下茶盞,仔細想想,卻也不意外“母親就不好奇信裡寫的是什麼?”
裴夫人道“若是政務,當由幽州刺史寫信給你父親,他管的是軍政,與我長孫家本也關聯不上;若是私事,我與他沒有任何私事好談。”說罷拍拍手背,“你不用管他,回到了長安,自然也不會見那豎子了。”
意思便是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了。
神容不知該說什麼,瞄一眼案頭,爐中明火躥起,捲起火舌,煙冒出來。
裴夫人喚“別被煙熏著,先回去歇一歇,回頭再去見你父親,這不足為道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紫瑞進來,先將爐中殘煙滅了,又來攙扶神容。
起,走到外麵,紫瑞攤開手心,將燒殘的一小片紙遞給“主。”
神容在指尖看了一眼,隻看到“允見”兩個遒勁的字,不知寫的是不是“但請允見”。
這信幾乎算好了時日在歸來後送到的,如此迅疾,出乎意料。
如今長安的信無法送回去,看來他也並不是要聽迴音的,寫了便是決心要來登門見了。
神容將紙片起,心中沒來由地跳兩下,暗暗想這男人,簡直膽大包天。
他定有過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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