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多遠?”沈妙問。
“回夫人。”從道:“走了一夜,已經走了很遠,不過按照沿途留下的記號沒有看到第二次來看,應當是沒有走回頭路。”又道:“蒙上眼睛的辦法果然好使,看來之前咱們是被自己的眼睛給騙了。”
“可是這樹林還是長得一模一樣啊。”羅潭有氣無力道。
“繼續走吧。”沈妙道:“都走了這麼遠,總能走出盡頭的。”
茴香愣了一下,這回卻是沒說什麼了,昨夜裡,他們也曾試圖阻止過沈妙幾次,沈妙非但沒有聽從他們的話,大約是被說的煩了,還厲聲斥責了幾句,倒是他們這些墨羽軍的部下,囂張跋扈慣了,竟然被沈妙吼得跟見了老鼠的貓兒一般。茴香和從心裡也納悶,這夫人看起來溫和穩重好說話的樣子,一旦正經的發起火來,怎麼就那麼嚇人呢?
宮裡那位顯德皇后也不見得有這般可怕……和氣勢呢。
幾人繼續跟在沈妙後走,羅潭有些萎靡,就算再練武,到底也和茴香他們比不得,又不如沈妙曾經吃過苦,眼下也是強撐著,就努力瞪大雙眼,試圖找些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麼一分散,就察覺到有些不同尋常來,拉住沈妙:“哎?這兒有花兒,方纔這一路上可沒見著有什麼花兒。”
衆人一愣,皆是跟過來看,果然見樹叢掩映中,有細細的小花,不留意去看本見不到。
莫擎突然皺眉:“好像有的聲音。”
茴香八角和從武功高,都豎起耳朵聽了一聽,最後道:“不錯。”
“這裡怎麼會有。”沈妙沉著:“難道前面有屋舍人家。”道:“別看了,走吧,既然有聲音,出口應該就在不遠,我們很快就能走出這片林子了。”
衆人一聽能走出這片樹林,皆是鬥志昂揚,立刻重整旗鼓出發。這一回運氣卻是不錯,等走了半柱香後,便覺得樹枝的隙越來越大,之前的樹林樹木茂,眼下卻稀鬆多了,日頭照進來的多,人就越覺得舒心。
“看來真是要走出去了。”羅潭興的睡意一掃而:“咱們快些走!”話音未落,便瞧見樹林到了盡頭,卻有一條小路,衆人面面相覷,沈妙率先走了進去。
沿著小路走,走到盡頭,豁然正是一方田園,只是這田園雖是田園,也種著花草蔬菜,卻顯得十分雜,像是有人種的,卻又沒有好好打理,任其自然生長,結果就長了七八糟的樣子。
然而儘管如此,在這後面,還是出現了一方屋舍。
屋舍是用茅草堆出來的,搖搖墜,像是下一刻屋頂就能被風吹跑似的。衆人往前走,八角先跑了進去,然後搖頭出來,道:“夫人,裡面沒人。”
沒人?羅潭眼中閃過一失:“怎麼會沒人呢?”
這裡和他們想象的大爲不同,想象著絕世高人居住的地方,卻是如此破敗,眼下更是人都沒有,更讓人泄氣。
沈妙道:“花草猶在,不像是沒人,在這裡等吧,總會出現的。”
話音未落,就聽得一個破鑼嗓子響起:“喲,有貴客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衆人一齊回頭,沈妙看清那人面貌,忍不住一怔,失聲道:“是你。”
八角問:“夫人……認識麼?”
那笑瞇瞇的,穿著一破破爛爛道士裳而來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初在明齊普陀寺,收了沈妙一顆金花生,算“命雖好,囚困一生”,算“前塵如夢,切忌糾纏”,算“否極泰盛,紫氣東來”的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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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伏線埋了這麼——長,總算抖出來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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