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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毒後》 番外千萬可能神經夫婦

沈妙和赤焰道長走到一破廟裡,驚蟄和穀雨守在外面。沈妙看向赤焰道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長認識我吧。”

“和夫人有過三面之緣。”道士手比了個“三”。

前生一次,重生以來兩次,可不就是三次。沈妙急忙問:“道長,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到這裡來?”

好端端的,分明是氣數將近,怎麼又會回到明齊定京,又回到最初?莫非與謝景行的一切,乃至大涼發生的,生過孩子的事都是黃粱一夢?若是夢,未免也太過真實了些。

“夫人的命格很是奇特。”道士道:“雖有重來機會,冥冥之中卻擾命數,故生命劫。前面雖被化解,可如今卻是最後一劫。無關旁人,只能靠夫人自己。”

沈妙皺眉:“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生有人爲你求得一次機會重來,然而世間萬千可能,你與重來一世的人相知相識相,亦可能與另外的人相知相識相。夫人,你有兩個選擇。”

沈妙了拳:“什麼選擇?”

“如今夫人的‘那個軀’,大約正是昏睡不醒。您可以選擇留在這個夢裡,尋找另一種可能,從現在開始,一切重來,去選擇另一種人生。不過,‘那個軀’,就會長睡不醒了。”

“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沈妙問。

“你去找你命裡的那個男人,讓這個夢裡的男人也相信你,帶他回大涼,去大涼皇宮。在踏大涼皇宮的那一刻,你的‘那個軀’就會醒來。”

沈妙愣住。

“不過這很難。”道士捋一捋鬍鬚:“如今這個男人與你亦是陌路人,你要說服他與你一道去往大涼,這很難。”

沈妙頭疼:“這本不可能。”

謝景行那個子,敏銳,懷疑,本不會輕易相信他人。就算是重生之後的沈妙對著謝景行,也與謝景行僵持了好一陣子。如今……沈妙看著自己如今的這一打扮,謝景行能相信就怪了。

“夫人,言盡於此。”怪道士道:“夫人自然也可以留在這個夢裡。這個夢與現實一般無二,夫人可以留在這裡過完自己的一生,重新開始,簡單的多。

簡單的多。若是選擇第二條,可就艱難了。”

沈妙低頭,半晌後道:“道長還有紅繩吧?贈我兩條如何?”

赤焰道長一怔,不認識一般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沈妙一陣子,忽而笑道:“夫人還是要選擇那條路麼?”

“我自然可以這麼過。在這裡過也是不錯。”沈妙微微一笑:“但即便是世間可能有千千萬,千千萬中有一個他因我而傷心,我也是不願的。他不認識我,我就去先認識他。”

“山不來就我,我就來就山。道長贈我一道緣法,緣法不見了,我就去自己找。”說。

赤焰道長道:“生癡兒!既然如此,貧道就再贈你一道緣法如何!”他從懷中出兩道紅繩:“夫人,願你順利。”

沈妙福了福,轉離開。

……

驚蟄和穀雨這些日子覺得有些奇怪。

一來是沈妙一改從前喜歡穿金戴銀的子,轉而穿起些老,雖然也怪好看的。二來是對待二房三房也不再如從前一般百依百順,大多的時候甚至是不屑搭理。

三來嘛,便是前些日子還總是讓人打聽定王的消息,這些日子卻是隻字未提,好像本記不得有這麼號人

最後就是近來老是在街上閒逛了。

沈妙比驚蟄和穀雨還要頭疼。

謝景行就是個喜歡走東串西的子,今日逛樓,明日去酒宴,雖然知道這都是他的僞裝。不過沈妙如今心態不同,見著謝景行這般招蜂引蝶的模樣,還是恨不得踹他兩腳。

不過因著要打探謝景行的行蹤,只得跟著。這大半個月,竟然是每日不帶重樣的,幾乎要把定京轉個遍了。

這一天傍晚,沈妙讓驚蟄和穀雨等在另一頭,自己親自去臨安侯府門口等。

扮作男子裝扮,清爽利落的風格,加之定京人都曉得是個穿金戴銀的草包,自然不會將沈家五小姐和聯繫起來。

遠遠的,就瞧見謝景行駕馬歸來。

邊跟著的,還有高和季羽書。

不愧是整日逛樓的閒散公子,一眼就看出了扮男裝。季羽書甚至還吹了個口哨,笑道:“三哥,又有來奔了。”

沈妙:“……”

謝景行翻下馬,掃了一眼,到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要徑自往門裡走。沈妙一把拉住他:“謝小候爺!”

謝景行停下腳步。

“我們談談吧。”道。

屋裡,謝景行倒了杯茶給,懶洋洋盯著道:“沈妙,沈五小姐,跟蹤了我半月,不會真的迷上我了?”

他話說的輕佻,眼神卻銳利,一如既往的鋒芒畢。早就將份查得一清二楚,卻輕描淡寫的什麼都不說。

沈妙頭疼。

要讓大涼的那個“”早日醒來,就要快點把這個謝景行拐到隴鄴去,夢就會醒來。可是在這個夢裡,謝景行還是這麼頑劣多疑,怎麼說?

說自己是謝景行的妻子?還爲他生了兩個孩子?謝景行會不會以爲得了失心瘋?

道:“謝小候爺,你……能陪我去一道大涼麼?”

話音未落,一道勁風至前,沈妙還未反應過來,嚨就被人扼住了。他嗓音涼薄,帶著不的殺意:“你知道什麼?”

沈妙險些踹不過氣。

就知道是這樣!謝景行這種霸道的子,怎麼說都聽不進去,就是想解釋都不

氣艱難,似乎又確實沒有武功,謝景行才稍稍鬆手。沈妙又氣又急,怒道:“混蛋!”

謝景行目一凜:“你膽子倒很大。”

“混蛋!登徒子!不要臉!過河拆橋!狼心狗肺……。”罵的毫不消停。

謝景行愕然,不自覺的將手全都鬆開了,片刻後纔好笑道:“沈五小姐,我好像沒有得罪你。”

沈妙捂著脖子,道:“你帶我去大涼吧。”

謝景行又要發作,只聽沈妙道:“你帶我去大涼,我就告訴你我知道什麼。”

謝景行雙手抱,冷眼看著,微微一笑:“抱歉,我對你知道什麼完全沒有興趣。”他覆在桌前坐下來,悠然喝茶:“不過今日我饒你一命,如果發現你有別的圖謀……沈五小姐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

沈妙微愣。

“我不是什麼好人”,這話謝景行以前對說過的。

“沈五小姐還不走?想留在我的侯府過夜?”他似笑非笑道:“我是沒問題。”

沈妙道:“不要臉!”氣沖沖的走了。

待沈妙走了後,謝景行的臉卻是倏爾冷了下來,他道:“鐵。”

屋中應聲出現黑人。

“查一查,沈家,沈妙。”他道。

人領命離去。

……

沈妙追謝景行追的很艱難。

無論是現實裡的謝景行還是夢裡的謝景行都一樣可惡,每每讓沈妙氣的咬牙。尤其是在夢裡。

如今在這個夢裡,沈妙對謝景行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在那之前劣跡斑斑,蠢笨不堪,還喜歡過傅修宜。若是現在換了個形象,覺得與外人描述的不符,也只會以爲心機深沉,甚至可能知道他真實份,不知道在籌謀什麼。

謝景行對有提防,本不那麼容易靠近。沈妙只得每日都出門跟著他,變

跟著他,變著法兒的找出空子與他說一兩句話。

謝景行也知道跟著,權當是不知道。倒是高和季羽書知道此事,每每意味深長的調笑幾句。

七月初三,這一日是謝景行的生辰。

沈妙自然知道,如今臨安侯府的小侯爺,生辰不是這個。不過大涼的睿王,生辰卻是這個。

覺得之前在現實世界裡,謝景行的生辰,還因爲楣夫人和謝景行慪氣,後來不慪氣了,卻又因爲刺客而讓謝景行擔驚怕了一番。想著既然如此,倒不如趁著做夢,在夢裡給謝景行補上一個生辰。

早早的出了門,去煙雨閣訂了一桌酒席。

有許多的金銀首飾,全都當掉了。煙雨閣一桌酒席就是上千金,驚蟄和穀雨差點急紅了眼,奈何沈妙卻是不聽。

做夢而已,現實中金銀都是外之,何況夢中?

想著,到了傍晚的時候,就去把謝景行拖過來,大家酒桌之上,或許能好好談談,再商量一下大涼的事。這其中瓜葛實在太複雜了,就算說了謝景行也不會明白,說不定還以爲在胡說八道,得好好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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