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尛晌午就離開了百家村,等同於在這兒停留兩夜,第一.夜住在了打掃好的房間裡,第二夜住到了庫房的空間裡,第三天和百家村的村長、隊長閒聊之後選擇替他們瞞下這件事。
雖然這麼做可能違背了職業道德,但卻對的起自己的良心。
之後的三個星期,連續走訪了七個村子,因為都是山區,糧食產量原就不高,所以可供手腳的餘地不多,縱使有欺上瞞下的一些況,但都是有因由在的,除了駱駝嶺村那種走極端的,基本都在可控範圍之。
5月初,回了鎮子上,冇等兩天,薑擎也和會合了,兩個人一起坐汽車回了C市。
他們倆算是最後彙合過來的小組員,所以在招待所停留兩天寫完了報告,就要去下一個集合地進行任務。
(因為特殊敏期,所以很多題材不好寫,也不容易寫,寫了又要被遮蔽,我乾脆從這兒跳過)
很快,一年的實習期過了,他們七個人被轉到了京城某安全域的下屬單位,為了正式的編外人員。
什麼是編外人員呢,就是有任務的時候你去出任務,冇任務的時候,你還待在你原來的單位或者學校。
於是曾尛回了自己的原單位繼續當的實習法醫,劉錫晨、池杉被調到新華日報社當了記者,薑擎和簡楚回了部隊,何棟因口才了得,又反應靈敏,被劉錫晨介紹去報社當跑兒的,明則進了自己心心念唸的清大讀理係。
大家看似一切迴歸了正點,實際上每週都要隨時待命,因為上頭說了,每週至出一次任務。
有了正式的工作,自然也就有了戶口,曾尛一點不含糊的給自己在京城買了一套四合院。
為了這套四合院前前後後跑了不知道多次,因為是獨棟的四合院,冇有閒雜人等與做鄰居,所以花了不錢,六七年的房價也不高,整座四合院算下來,也就三千塊錢,因為是整套的,所以要比其他單獨左右廂房或者倒座房的貴一點。
三千塊錢啊,倒是真的不貴,四合院足夠大,給的兄弟們每人都收拾了一間房。
自己住正房,左右廂房各三間,他們六個男人一人一間房,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他們的師妹(姐)居然這麼有錢,三千塊錢的房子啊,說買就買了,了不起!
曾尛除了買房子,還給自己整了一輛自行車,是飛鴿牌的士自行車,在百貨大樓買的,說是士,樣子依然老土,唯一的好是比大二八的小了一號,冇有橫梁,其他地方都是怎麼看怎麼暗淡,一點也不亮麗,就是那種最普通的棗紅。
自行車券一張,120塊錢,是三個多月的工資呢。
現在的工資還是實習期的標準,每個月26塊錢,糧食戶口關係也已經轉到現在戶籍所在地的公安局、居委會了。
唯一不同的是,拿的應該是雙份工資。
因為表麵上是一名實習法醫,其實還隸屬國安局特殊編外人員,不過冇有的工資,隻有獎金。
按照每次任務的獎金進行平均分配,冇有基本工資,也冇有其他特殊優待,隻有一張特殊的工作證明。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個月他們一般有三到四次的任務,每次任務大概能分百十塊錢,所以加起來的話,他們一個月也算是超高工資人群了,三四百塊錢,能不多嗎?
但是,這些工資卻也是他們拿命換回來的,而且由於他們經常的請假,周圍的同事對他們很不滿。
除了局長和師傅是知.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頻繁的請假,斷則一兩天,長則一星期。
有時候任務一來,人手不夠,就會有各種抱怨聲,其實曾尛麵對這況,也很無奈,多半況下這些委屈都自己默默承,他們不知道他們是去乾什麼的,有點埋怨倒是也正常,可以理解,誰讓他們的工作見不得呢?
隻要師傅和局長冇有放棄就行。
像他們這種人,一年到頭是冇有假期的,去年過年就冇休假,今年估計也難。
曾尛剛剛跟著師傅和師兄解剖完一,倆人將解剖上的工以及其他雜打掃乾淨後,又將裝袋子運送到冷藏室裡,回程的時候師兄寧致遠推著解剖車,一臉八卦的湊到臉側,一臉神的說。
“嘿,知道嗎?聽說咱們刑偵隊今天來了兩個新人,從部隊下來的呢,好像還是特種兵出,你說這不是瞎鬨嗎?他們又不是正兒八經學刑偵的,直接調去公安局不就行了,咋弄到咱們刑偵大隊了?他們會破案嗎?”
按照這位師兄的意思,會打架不代表腦子好使,調到刑偵大隊就是來給他們添的。
但這話肯定不是師兄說的,“是不是刑偵隊那邊跟你聊八卦了?”
寧致遠訕訕的笑笑,“你說咱們這天天麵對,有時候噁心的飯都吃不下去的職業,偶爾飯點聊一些八卦,其實也是生活的一種趣味兒,是吧?”
曾尛忍不住白楞他一眼,“師兄,你可彆小看了人家特種出的人,他們可不是你以為的酒囊飯袋,誰不是從不會到會的?你得給人家一個學習的過程不是?就像你我,你剛開始不也什麼都不會嗎?現在還能帶帶我呢,這就是過程,所以,誰也彆小看誰,免得將來打臉太疼!”
曾尛翻著白眼兒走了,寧致遠帶著青春痘的白淨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嘿,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這是?”
曾尛朝他揚了揚手裡厚厚的筆記本,“不跟你貧了,我還得去寫檢報告呢!”
今天檢的時候,師傅蘇安負責解剖,師兄寧致遠負責幫忙,的任務就是作好記錄。
這個年代冇有電腦,冇有先進的檢測儀,一切全都是最原始的,顯微鏡一類的生化學實驗品,也都是彌足珍貴的,所有記錄全靠手寫整理,一切證據也都靠拍照留存,等曾尛整理好這份檢報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
得,晌午飯又忘了吃了,不過一點也不,因為早上的那個解剖畫麵,實在太下飯了。
檢報告整理好後,遞給師傅蘇安進行檢查,提出兩點細節上的錯誤,曾尛又重寫一遍,之後蘇安才確定簽字,一共三份,三份他們法醫學辦公室留存一份,檔案室留存一份,餘下的一份,送到了刑偵大隊的辦公室。
他們這個刑偵大隊一共有三個小分隊,曾尛送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下班了,畢竟冇有機打的年代,全靠手寫,全靠抄,真的好累的,從三點折騰到五點,總算冇有任何錯誤了。
隻是當來到一隊的辦公室,看到站到隊長麵前接提點的兩個人時,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老天,他們倆怎麼會在這兒?
等等,之前師兄所說的兩個新來的菜鳥,該不會就是……麵前的這兩位大仙吧?
“黃隊長你好,紅磚路那個兇殺案的檢報告已經出來了!”
曾尛很快恢複正常臉敲了敲門,禮貌的站在外麵等候著。
而裡麵的兩個人聽到這道悉的聲音,角都抑製不住的向上揚起。
“請進。”聽到黃隊長的聲音,曾尛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去,將檢報告遞給黃銘。
已經三十二歲的黃銘是一位經百戰的刑偵高手,手也相當了得,他仔細閱讀後,確定冇有任何問題,才朝曾尛點了點頭,“好了小曾,我這邊冇有任何問題了!”
“好,”曾尛點點頭,隻是用餘掃了眼站在旁邊穿著普通常服的倆人,轉就離開了。
然而,就隻是這一記眼神的流,黃銘已經捕捉到了,曾尛那邊一走,他就挑眉朝對麵的倆人看過去。
“怎麼?倆位認識?”
薑擎一愣,顯然冇想到人家一眼就看穿了,簡楚倒是欽佩的朝他豎了豎拇指:“隊長果然是隊長。”
黃銘冷哼一聲,“去,拍馬屁,我說你們倆小子怎麼會調到我這兒來,明明你們倆有更好的去,合著半天是因為小曾啊?”
薑擎難得紅了臉,“隊長,瞧您說的,我們倆分明是慕名而來的,聽說您在刑偵界老出名了,我們倆就是奔著您來的呢!”
“去去去,騙鬼呢,從人家進來,你們倆的眼神就冇離開過,還在跟我說這些?認識?”
最後一個詞,聽起來嚴肅,卻分明帶了調侃的味道,簡楚瞥了一眼薑擎,臉有一點黑。
但還是老實承認,“我們是老鄉,他們倆曾經還是一個鎮子上的,有很深的淵源。”
“難怪,我就說你們倆怎麼可能同時申請調到這兒來?要不是你們倆堅持,上麵的人肯定不會這麼放縱的,就你們倆的手和能力,本不需要跑到我手底下當小兵,你說你們到底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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