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兩年多裏, 岑森和季明舒的夫妻生活過得還頻繁, 尤其在季明舒生完崽崽調理完後的那兩個月——以往仗著懷了崽在岑森上作的妖全都被岑森連本帶利討了回去。
當時岑森已經素了近一年, 也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思, 不管怎樣都不停, 還會一遍遍給回顧懷孕時對自己的故意折磨。
季明舒覺自己這輩子認的錯都沒那兩個月認的多。如果不是後續岑森工作繁忙經常出差,都不知道自己哪年哪月才能離苦海。
經過了長達兩個月的報複, 如今兩人的夫妻生活基本穩定平緩,季明舒也終於逃出生天。
雖然自己崽崽問及小排骨的時候上說著拒絕, 可吃飯時小排骨上桌,季明舒還是不自覺地瞄了好幾眼。
硯寶乖巧懂事, 知道自己麻麻最喜歡吃的就是紅燒小排骨, 還不甚練地支棱著筷子想給夾, 可他手短,夾了半天都沒夾到。
他有些沮喪,扁了扁,又聲氣地求助岑森,“粑粑, 你給麻麻拿排骨叭,麻麻喜歡小排骨, 但是硯寶拿不到!”
岑森掃了眼坐在對麵吃草的季明舒。
而季明舒垂著眼,刻意避開他的對視。
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慢條斯理地出筷子,一塊,兩塊, 三塊……將最的小排骨都夾到了的碗裏。
硯寶笑彎了眼,頭頂豎著三小呆,仰頭對岑森說了句,“謝謝粑粑!”
接著又學畫片裏的家長,轉頭語重心長道:“麻麻,小排骨也有啦,你要好好吃飯哦!”
“……”
季明舒無語地夾了一塊放到他碗裏。
他嚴肅地搖搖頭,“硯寶沒有很多牙牙,咬不噠!”
季明舒了他的包子臉,毫不留嘲笑道:“你還知道自己是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呢!”
硯寶乖巧點頭,“嗯嗯,知道噠!”
他出小短手,也去季明舒的臉蛋。
季明舒被他蠢萌的樣子擊中了,著他晃了晃,“小邋遢,你怎麽這麽可!”
他笑得出小米牙,“麻麻也可!”
他們母子倆在這邊玩得熱鬧,被冷落在對麵的岑森忽然輕敲碗邊,淡聲道:“好好吃飯。”
岑小硯又迅速作出敬禮模樣,“好噠!”
他還不忘補充:“對啦對啦,粑粑也可!”
季明舒沒忍住笑出了聲,岑森盯著他看了兩秒,角也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
這頓飯有了岑小硯的攪和,季明舒總算是名正言順吃上了小排骨。
飯後,一家三口出門逛了趟超市,權當消食。等回了家,三人又坐在地上,一起玩樂高積木和恐龍拚圖。
岑小硯神頭好,一直玩到十點才有困意。季明舒和岑森在他睡著之前給他洗了個澡澡,然後把他放到床中間,給他講故事。
他倆講的還是雙語版,季明舒一句中文,岑森一句英文,催眠效果那一個立竿見影,不到十分鍾岑小硯就著小肚皮呼呼睡了。
“小邋遢,小邋遢?”
季明舒輕輕喊了兩聲,岑小硯紋不。
岑森比了下噤聲的手勢,無聲下床,將岑小硯抱回自己的房間,吩咐阿姨守著休息。
這時間對年人來說還早,回到臥室,岑森又擁著季明舒在床上看了部電影。
當然了,這電影兩人也沒認真看,不到半小時他倆就心照不宣做起了別的事,且一直到電影結束放演職人員和讚助商名單都還沒完。
最後岑森沉啞地附在季明舒耳邊說了句:“硯寶說他想要小妹妹。”
季明舒累得不行,整個人都在一種出氣多進氣的狀態,大腦一片空白,本沒空說話。
等了大概有五秒,岑森認真貫徹落實了“你沉默就代表你答應”這一國際慣用法則,為硯寶所期待的小妹妹之到來力行地做出了巨大貢獻。
-
硯寶三歲的時候,要正式去兒園上學了。
季明舒心準備了很多小服小鞋子,還有各式各樣的小書包,一心想著讓硯寶為兒園最靚的崽。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準備的東西一樣也沒用上。兒園發了統一的校服書包,甚至連小手表和小水杯都一應俱全。
季明舒有點氣餒,晚上夫妻夜話,靠在岑森懷裏念念起這些瑣事,還diss兒園這是抑製小朋友審的個發展。
可岑森覺得學校做得不錯,說:“小朋友最重要的事是學習,將力浪費在攀比穿著上,毫無意義。”
季明舒乍一聽覺得還有道理,可想了想又覺得很莫名其妙。
從岑森懷裏退了出來,質問道:“什麽做小孩子最重要的事是學習?他才三歲能學什麽,開開心心過年不就好了。我早就想說你了,你不要對你兒子要求那麽高好不好,你這揠苗助長!”
岑森不以為然,“三歲可以學的東西已經很多了。”
“那你三歲會什麽你說說。”
岑森略一思忖,答道:“我三歲的時候會背唐詩,可以進行簡單的英文對話,還開始了跆拳道和鋼琴的學習。”
安父安母都是知識分子,從小便很看重小孩教育,他當初念的兒園也是星城公立兒園中最好的一所。
季明舒聽完默了默,不合時宜地想偏了點:腦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樣,竟然連三歲時會幹什麽幹過什麽都記得清清楚楚。
就在季明舒沉默的這一小會兒,岑森已經開始和說起了岑小硯的各項培養計劃,而且他竟然真的寫了一份能打印冊的完善版計劃書。
季明舒半晌沒說出話,都不知道該為岑硯小朋友往後的悲慘生活鞠躬默哀,還是該為他爹強大的執行能力頂禮拜。
岑小硯也許是冥冥中預到了什麽,躺在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阿嚏”了一下。好像有點冷呀!他無意識地翻了個,裹小被子,瑟瑟發抖!
-
小朋友初兒園的不適應大概是家長孩子都必須經曆的一遭。
岑小硯第一天去上學前還保證得特別好。可真把他放在兒園,他急得直跺腳,還開始了撕心裂肺的戲型表演,“嗚嗚嗚哇嗚嗚嗚爸爸媽媽你們不要硯寶了嗎?硯寶會乖乖噠嗚嗚嗚!”
兒園老師想要哄他抱他,他又小碎步往旁邊挪了挪,響亮地“哇”了一聲,姿態極其抗拒。
見岑小硯哭得傷心絕,季明舒心疼得一揪一揪的,立馬上前將他抱起,輕輕拍著他的背,難得溫地哄道:“硯寶最乖啦,爸爸媽媽怎麽會不要硯寶呢,硯寶是全世界最可的小朋友對不對?可是我們出門前是不是說好了,以後要乖乖在兒園上學,下午放學爸爸媽媽就會來接硯寶回家的呀。”
“不!哇嗚嗚嗚!我要…我要爸爸媽媽和我一起,嗚嗚嗚我們一起上兒園!”岑小硯哭得鼻涕泡兒都冒了出來,打了個嗝,說話也變得斷續。
季明舒還想再哄,岑森便冷淡地喊了聲他的大名,“岑硯。”
西伯利亞寒流來襲,岑硯小朋友被嚇破了一個鼻涕泡兒。
岑森上前,了他腦袋,“你是男子漢,不能說話不算話。”
季明舒抬頭怪道:“你不要兇他!”
岑森默了默,“我沒有兇。”
“……”
那一臉“你今天不給我進去念書以後就不是我兒子了”的表不是兇那是什麽?
季明舒還想再說點什麽,可沒想到岑小硯這不爭氣的還真吃岑森這一套,雖然還噎噎,但也沒再表現出對兒園老師的極度抗拒。
和季明舒再三確認放學會來接之後,岑小硯不舍含著一包淚,一步三回頭地邁著小短,和兒園老師一起進了學校。
季明舒鬆了口氣,隻不過回程路上,還被自己崽崽那一哭哭得慌慌的,心裏總有點兒堵。
打開教室的同步監控,很快,的心慌被治愈了。因為岑小硯的哭不是個例,他們整個班上的小朋友都在無組織無紀律地四遊走嚎啕大哭。
岑小硯可能是剛剛在外麵哭過了,這會兒在教室裏還沒力氣加嚎啕大軍,反而是給旁邊哭得羊角辮都炸開的小孩遞了顆糖果以示安。
可以啊,三歲就會妹了。
季明舒被治愈的同時甚至還有點欣。
-
度過了哭哭唧唧的第一周,到了第二周,兒園的況倏然恢複正常,小朋友們也有點小現實,發現哭解決不了問題,立馬就停了不再白費力氣。
而與此同時,岑森對岑小硯的培養計劃也開始了。
起先,季明舒有點兒擔心岑森這培養計劃會給岑小硯帶來適得其反的效果,總覺得三歲的小孩子就接這麽多東西有點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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