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元賜嫻不覺得失落。因為在的夢里,陸時卿最后就是做了沒人敢當的中書令。徽寧帝的旨意不過是他離那個位置更近了一步。若是老皇帝一直不他調遷,反倒到奇怪。
元賜嫻有種直覺,雖然這一世,因為的手,大周的政局添了許多變數,譬如姜氏提早倒臺,譬如朝廷與南詔建立了和親關系,但歷史的洪流卻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去向。能扭轉里頭小人的命運,卻很難阻止滔滔洪流,泱泱大勢所趨。所以,很多曾以為改變了的東西,其實都還頑固地行走在原先的軌跡。
陸時卿升拜相的頭一日,恰逢回鶻使節隊伍抵達長安。
元賜嫻這才知道,原來當初他前往回鶻,除了與可汗達盟約外,還有另一樁使命,便是要迎一位回鶻公主回京,促大周皇室與該公主的姻親。
只是他當時急著趕臨盆,跟可汗談妥了這樁事以后,就賠了個罪,先行離開了。
大周不復往昔強盛,近年來不斷積弱,一直只有自家公主送出去和親的份,這回能迎來一個他國公主,其實是件相當難得的事。
如今公主和使節抵達長安,陸時卿一則位列宰輔,二則須表此前歉意,因此必須得去接待。
元賜嫻雖知這和親的事是跟大周皇室的,與陸時卿這個有婦之夫沒半關系,卻還是不太舒服,親手給他穿上新服后,邊替他系腰帶邊嘆:“紫的袍果真比深緋好看,一瞧就很貴氣,可惜這就要出去惹別人的眼了。”
陸時卿一把抓住擺弄他腰帶的手:“說什麼胡話。”
撇撇,哼他一聲:“回來我要仔細查的,你要是了一汗,肯定就是被人家掉了。”
陸時卿笑得無奈,把扯進懷里:“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
元賜嫻聞言一滯,嚴肅道:“這樣不太好吧?”說完,擱在他腰間的玉指已經非常靈活地彈撥了起來,顯然是在家悶久了,手得很。
“有名有份的,為什麼不好?”陸時卿一挑眉梢,揚揚下,“趕去換裳。”
元賜嫻不是特別愿地“哦”了一聲,一臉懶得出門的模樣,轉頭就出了竊笑。
可是他說一起的,那就別怪換上最好看的裳,去艷回鶻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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