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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玉》 第23章 (1)

“這……”小涯捋須的作一頓,“昨晚那只的確太駭人。”

滕玉意掩不住眼底的失,原以為有了小涯就無往不利了,看來遠不是那麼回事。

無奈攤手:“雖說你的建議很有道理,但說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就拿上回紫云樓那只樹妖來說,憑藺承佑的本領,降妖時都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我一不會武功,二不會道,就算有你相助又能如何?真要與妖異上,我能僥幸活命就不錯了。”

“這……”小涯眨了兩下綠豆小眼,“挑些法力低微的妖不就了,反正只要是你親手斬殺的都算數。”

滕玉意哦了一聲:“告訴那些妖,法力高強的靠邊站,法力低微的自己過來送死?”

小涯炭,當即來了火:“滕娘子,老夫說的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法子,你不信就不信,何必怪氣。”

滕玉意抬手往下:“你也說了,你也不確定我到底是什麼況,更不確定斬妖除魔能不能幫自己化解災厄,事都沒弄明白,就貿然去捉妖,萬一遇上昨晚那樣的怪,我也不用消災解難了,提前就把小命代了。”

小涯氣鼓鼓的:“我雖不能篤定你是借命之人,但也差不了太遠。昨晚那幾個小道士不是青云觀的麼,他們觀里必定庋藏了不高頭講章,只要好好找一找,總會有那麼一本記載了借命的原委,你尋機會向他們打聽打聽就行了。”

滕玉意起在屋中來回踱步,越想越覺得這事離奇,還待仔細問幾句,就聽見外頭有人詫異道:“阿玉醒了麼?怎麼好像聽到屋里有人說話?”

“娘子似乎睡得不太安穩,頭先令我們送酒進去,也不知現在睡了沒。”

滕玉意忙沖小涯擺了擺手。

小涯點點頭,跳到劍上,倏忽不見了。

***

傍晚滕玉意歇夠了,起讓春絨和碧螺收拾行李。

杜夫人和杜庭蘭裝扮好了過來找滕玉意,驚愕道:“阿玉,你收拾行李做什麼?”

“正要向姨父姨母請辭。阿爺這兩日就要回來了,今晚去段府赴完宴,我打算直接回滕府了。”

其實是擔心彩樓那妖真會來找,與其弄得杜府上下不安寧,不如盡早回滕府。

杜夫人怔然,這也太突然了。

“先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都這個時辰了,來得及收拾行李嗎,要不明早再走,姨母和阿姐今晚幫你慢慢拾掇。”

滕玉意摟住杜夫人的肩膀:“阿爺晌午就到長安,明早再走只怕來不及,橫豎我今日只帶隨回去,剩下的明日再慢慢搬也不遲。”

杜夫人心里有些奇怪,以往玉兒與阿爺關系劍拔弩張,只要能在杜府盤桓,玉兒絕不肯回滕府,這回愿意主回去,委實讓人意外。

地想,玉兒大了,自然比從前懂事了。

“也對,你阿爺想必也掛念著你,早些回去也好。”說著朝矮榻走去,“我瞧瞧行李收拾得如何了,你夜間睡覺離不開布偶,沒落下什麼常用的什吧。”

滕玉意攔道:“都收拾得差不多了,過兩日我忙完了就過來,往后白日都過來陪姨母和阿姐,只晚上回府住罷了。”

除了躲避妖邪,小涯的那些話也讓萬分不安,東明觀既是百年大觀,應該藏有不典籍,打算近日多去幾趟東明觀,比起姨母家,還是家里出自如些,萬一出門時又像昨晚那樣橫生波折,不至于累得姨父和姨母整夜擔憂。

三人相偕出了府,杜裕知父子已經騎馬在門口候著了。段家與滕家是姻親,段老夫人做壽,杜裕知和杜紹棠自然也邀請之列。

滕玉意跟姨母表姐同坐一車,杜夫人坐下來道:“方才忘了說了,下午你睡覺時,你姨父去了趟青云觀,這回他總算見到了王世子。”

“哦,姨父怎麼說的?”

杜夫人道:“王世子有急事正要出觀,本不招待你姨父,聽說是為了江畔那只妖而來,這才把你姨父請了觀中,后又把邊的人都屏退了,連他兩個小師弟都沒留下。你姨父看王世子如此信守諾言,便把那晚盧兆安約你表姐去竹林的事說了。”

滕玉意看了眼杜庭蘭,看表姐面還算平靜,便問:“藺承佑可答應調查盧兆安?”

“他聽了似乎很興趣,但沒說會不會幫忙,只笑著說他知道了,接著就命人引你姨父出了觀。你姨父回來跟我說,王世子面上喜歡說笑,實則腹鑄劍,不笑的時候還好,笑起來準沒好事,不過好歹把真相告訴了王世子,不用擔心他再來找我們杜家的麻煩了。”

滕玉意沉,任誰去找藺承佑談判,都不會只換來不過一句不咸不淡的“知道了”。但姨父那樣古板的子,要他跟藺承佑口舌周旋,簡直比登天還難。

“罷了,姨母不必太過憂心,藺承佑狂妄又好勝,就算口頭沒答應,背地里也會詳查的。別忘了他在紫云樓吃過樹妖的大虧,只要查出那妖與盧兆安有關,絕不會讓盧兆安好過,接下來我們只需耐心等消息就是了。”

杜庭蘭赧然道:“阿玉,這些日子你為了阿姐的事沒勞,阿姐心里委實過意不去,我與你是姊妹,道謝太見外,思來想去,我買了些料,打算讓娘給端福和程伯做些裳鞋,等做了,你幫我一并給他們。”

滕玉意愣了愣,忙道:“太好了,阿姐的娘針黹一絕,程伯和端福雖不缺裳,卻也沒穿過這樣致的好東西,晚上回去告訴他們,他們不知會有多高興。”

杜庭蘭眼圈有些發紅,無聲握住滕玉意的手。

說話間到了鎮國公府,鎮國公素有豪名,自襲了爵位,四方之士,爭詣其門,今日老夫人壽辰,更是門庭若市。

滕玉意戴好帷帽,隨姨母和表姐下犢車,鎮國公府的下人忙而不,趕忙迎過來:“杜夫人、滕娘子、杜娘子,快請。”

滕玉意過紗幔往前瞧,鎮國公府對子弟管教甚嚴,段府的年輕人都在門口迎客,唯獨沒看到段寧遠。

別府的眷似乎也覺得奇怪,私底下悄聲議論,這時后頭有輛極為貴盛的櫝車過來,眾人紛紛讓到一旁:“靜德郡主來了。”

滕玉意一怔,竟是藺承佑那個阿芝的妹妹,順著過去,就見阿芝郡主戴著帷帽下了車,這一年阿芝才不到九歲,但量已頗高,神采奕奕,舉止矜貴,后的仆從個個規行矩步,全沒有豪仆慣有的驕橫之氣。

阿芝快步了府,滕玉意隨后扶著杜夫人上臺階,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阿芝的仆從當中有兩個矮胖的婢

這兩個婢頭上梳著圓圓的發髻,穿石榴紅系,大概才八九歲,作比旁人笨些。

滕玉意越瞧越覺得兩人背影眼,正暗暗打量,左邊那個像是察覺了背后的目,回頭朝滕玉意看來。

滕玉意看清那張紅撲撲的圓臉,心中一震:棄智!

棄智旁邊的自然是絕圣了,兩人上點著殷紅的胭脂,軀足足比別的婢上一小圈。

棄智扭頭瞥了一眼,重新把頭埋下去了。

滕玉意目瞪口呆,這又是在做什麼,彩樓出了那樣的妖異,絕圣和棄智此時不該忙著捉妖麼。

府中客人往來如織,婢魚貫雁行,下人引著滕玉意三人往花廳去,路過一座水榭,忽有婢低頭走過來道:“滕娘子,靜德郡主想請你過去說說話。”

杜夫人和杜庭蘭駐足,看是兩位胖胖的婢,從裝扮上來看,像是王府的下人。

倆不免吃驚,滕玉意瞧是絕圣和棄智,便道:“姨母,阿姐,你們先去花廳,我去去就來。”

杜夫人不放心,低聲囑咐道:“靜德郡主是王的,聽說王夫婦管教甚嚴,小郡主雖活潑,卻貴而不驕,不知找你何事,若有為難之人給姨母送話。”

滕玉意應了,絕圣和棄智率先往前走,到了一僻靜的假山,兩人憋不住了,長吁一口氣:“穿這個實在太別扭了,滕娘子,為何你也到鎮國公府來了?”

“這話該我問你們。”滕玉意奇道,“你們怎麼扮這副模樣了。”

絕圣抬手正要汗,被滕玉意一攔:“當心抹壞臉上的胭脂,喏,用這個輕輕。”

絕圣嘟著接過滕玉意的帕子:“真麻煩。還不是師兄著我們來的,阿芝郡主聽說那群小伙伴都會來參加段老夫人的壽宴,沒忍住也從宮里跑出來了,師兄擔心郡主的安危,臨時讓我們扮跟隨阿芝郡主。”

滕玉意哧地笑出聲:“扮這樣甚好,我瞧著你們兩個比別的侍都要標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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