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藺承佑心猛地一跳,莫非他們這樣做,是為了讓朝廷順著舒文亮這條線查下去。
只有查下去,朝廷才會得知彭震暗中籠絡朝臣的謀,而如果彭震真有不臣之心,知道朝廷在暗中查他,絕不可能坐以待斃。
藺承佑面沉了下來,所以靜塵師太和的幕后主家這樣做……是為了彭震造反?
忽聽嚴司直和另一位衙役說:“宋世子的尸首已經檢驗完了,回頭要送到青云觀去。”
藺承佑回過神,大理寺這邊的事整理完了,他需馬上進宮一趟,除了跟伯父匯報此案,還得跟皇伯父商量幫貞娘招魂一事。
他走到宋儉的尸首前,宋儉面龐安靜,眼睛卻睜著。
藺承佑憮然良久,試著幫宋儉合眼,試了幾次都合不上,想來沒等來貞娘的魂魄,宋儉始終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嚴司直在旁靜靜佇立一晌,嘆息道:“世上的事何其無常,好好的一對恩夫妻,最后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
滕玉意在院中練了一回劍,終于等到程伯過來回話。
程伯說青云觀聽說是滕將軍令人送的禮,把點心和酒都收下了。
滕玉意放了心。
那兩罐換骨醪可是珍藏了好久的寶貝,若不是想好好向藺承佑表達謝意,也舍不得把這兩罐酒取出來。
假如藺承佑連這個也瞧不上,也沒法子了,因為尋不來更好的寶貝了。
“紫玉鞍做得如何了?初七可就是王世子的生辰了。”滕玉意忙著跟端福學劍,口里卻不忘問程伯。
程伯眼神忽閃,娘子這一從大寺回來,就又是給王世子送酒又是催紫玉鞍的,該不會是……
說起來娘子也及笄了,連日來為了躲災又與王世子打過不道,王世子又是那樣的好模樣,娘子會生出心思也不意外。
唉,他得盡快讓老爺知道這些事。
“程伯?”滕玉意等了半天沒等來回話,不由有些奇怪,程伯居然也有失神的時候。
程伯苦笑道:“催著呢。已經做好了,今日工匠就會送到府里來,到時候娘子親自過目,如果還需改,就馬上吩咐下去,不必擔心,絕對來得及在初七前做好。”
滕玉意滿意點頭:“這還差不多。”
程伯又把早上剛打聽到的消息告訴滕玉意:“聽說朝廷這個月就會重開香象書院,名單差不多已經定好了,娘子的名字也在其列。”
滕玉意作一頓,忙把手中的小涯劍收回來:“這件事阿爺知道嗎?”
程伯:“老爺知道。”
滕玉意惱火道:“阿爺這是打算讓朝廷給我指婚了?”
程伯眨了眨眼,莫非他多想了,看這架勢,娘子好像沒想過嫁給王世子。
“老爺起先也想推拒此事,但此前圣人曾將老爺召宮中,從宮里出來后,老爺就改了主意。這畢竟是朝廷與各藩臣之間互相牽制的一種手段,老爺為一方節度使,想來也是不由己。”
滕玉意冷哼:“你不必說了,回頭我親自問阿爺。”
程伯唯恐父倆又吵起來,忙道:“娘子也不必太過擔憂,圣人和皇后素來仁厚,即便指婚,也會事先征詢兩方的意見,這回去書院里念書,娘子只當去結些合得來的小娘子,再說娘子已經與段小將軍退了親……京城里這些世家子弟也不全是紈绔,比如淳安郡王、武中丞家的幾位公子……哦對了,還有王世子,個個都是芝蘭玉樹。”
說到王世子時,程伯故意加重了字眼,同時還覷著滕玉意的神。
滕玉意仍在盤算如何跟阿爺說道此事,不經意回眸,狐疑道:“程伯,你今日怎麼這樣奇怪?”
程伯嚇得收回目,這樣看娘子又不大像對王世子有心思,不然該有態。
想想也對,娘子每回提到王世子時都很坦然,不像懷著什麼傾慕之意,倒像是把王世子當大恩人來看待,所以這也不奇怪,娘子要是待誰好,那是恨不得掏心掏肺。
疑慮是打消了,擔憂又浮上心頭,娘子送那樣貴重的東西給王世子,不怕別的就怕王世子那邊生出什麼誤會,老爺和娘子都不大想跟皇室聯姻,而藺承佑可是正宗的皇室子弟,一來二去的……
不行,他還是得把這件事告訴老爺。
滕玉意斜睨程伯:“程伯,你今日有點心不在焉啊,好了,你忙你的去吧,要是阿爺回來了,不論多晚都告訴我。”
“哎。”
哪知這一等,滕紹居然好幾日沒回府,每每問程伯,程伯只說老爺要忙軍務,好在離香象書院正式開學的日子尚遠,朝廷也遲遲未正式公布學生名單,滕玉意心里再不愿,也只能靜觀其變。
不知不覺到了初六這日,程伯捧著修整好的紫玉鞍請滕玉意過目,滕玉意繞著紫玉鞍轉了好幾圈,表示很滿意。
“收好吧,明日我親自去王府送禮。”滕玉意道,“對了,打聽清楚了嗎,明日去王府的都有哪些人?”
“人太多,士庶都有。娘子你瞧,名簿就有厚厚幾冊。”
這麼多人?想必賀禮也會很多,到時候送的紫玉鞍不會淹沒在一大堆寶中吧。
看來得提前想想法子才行。
滕玉意慢慢踱步:“也好,明日早點去杜府接姨母和表姐吧。對了程伯,你幫我給青云觀的小道長送封信,還有,李遠李將軍家的眷也會去嗎?”
程伯一愣,李遠可是老爺當年手下的副將,因為立下大功連得擢升,如今也是炙手可熱的藩臣了。
“娘子怎麼想起來問李將軍了?”
滕玉意:“別問這麼多,你先找一找名冊上可有他們。”
程伯翻了好半天名簿:“有,李將軍和眷都會前去。”
滕玉意一頓,點點頭說:“知道了。”
等程伯退下,滕玉意疑地想了半天,低頭敲敲劍柄:“小涯,你出來,我向你打聽一件事。”
這幾日小涯除了吃便是睡,今日也不例外,滕玉意敲了好幾下,他才懶洋洋鉆出來:“又有什麼事?”
滕玉意思索著在席上坐下:“有些事我已經記不大清了,但有個人總讓我有些疑,喂,小老頭,這世上除了我,還有人會記得前世這些事嗎?”
***
藺承佑一大早就被太子拉到淳安郡王府去了,廊下垂竹簾,設青縟紫案,叔侄三人坐在茵席上,一邊說笑一邊喝茶。
簾外幽篁婆娑,姿態畫,院中花影蔥蘢,清芬滿懷,對著這樣的景,再多愁緒仿佛都能滌凈。
太子用銀笊籬舀了舀茶湯,親自給藺承佑端了杯茶盞,笑道:“來,喝口皇叔親自煮的茗湯消消乏,案子破了也沒看到你歇一歇,明日就是生辰了,別再把案子掛在邊了。”
藺承佑:“放心,今日我絕不提。”
太子道:“香象書院不日快開了,昨日阿娘說了個笑話,說長安城有小娘子不愿嫁宗室的,最近都忙著議親或是給郎君送信呢。”
藺承佑思緒早不知飄到哪兒去了,聞言沒接話,倒是心不在焉道:“欸,長安最好的首飾鋪是不是摘星樓?”
淳安郡王微訝:“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藺承佑哦了一聲:“隨便替人問的。”
他雖從小見慣了珍奇珠寶,卻從沒親自去買過首飾。阿娘和阿芝的那些首飾要麼是宮里定制,要麼是府里添置的。
說起這家摘星樓,他往日也曾去過幾回,但都是為了查案,或許除了這家名頭響的,長安還有更好的首飾鋪,怕跑錯了,所以想跟人打聽打聽。
太子認真幫忙想了想,搖搖頭道:“這得問皇叔了,我也沒在坊間買過首飾。”
正好管事帶著下人們抱著一堆東西從庭院中路過,淳安郡王沖管事招手:“過來。摘星樓如何?”
管事彎腰在闌干外答道:“應該是長安最好的一家了,價錢比旁要貴得多。取名‘摘星’,便有羅盡天下異寶之意。”
這名字倒是不錯,藺承佑琢磨一番,笑道:“知道了。”別的東西滕玉意估計也瞧不上,既然這家是最好的,那就好說了。
太子疑地看了眼藺承佑:“你替誰問的?”
“同僚。”藺承佑含糊道。
太子還要再追問,管事后頭的一個仆婦突然從懷里掉下來一樣盒子。
藺承佑無意間一瞥,臉上的笑容凝住了。
那錦盒居然與送到青云觀的錦盒一模一樣,再看那婦人腳邊,盒子里的東西已經撒出來一小半了,是點心。
管事喝罵婦人幾句,回沖幾人賠罪道:“下人無狀,驚擾了幾位殿下。”
藺承佑心里疑不定,怔了一晌,裝作不經意笑道:“那都是些什麼啊?”
管事笑道:“都是外頭那些傾慕殿下的小娘子送來的禮,有點心,有香囊,有些東西因為查不到來歷,連退都沒退。”
藺承佑心口急跳,忽然轉過頭笑道:“皇叔,那盒點心都撒了,就這樣扔了多可惜,不如拿過來給我們吃了吧。”
太子也沖管事招手:“拿來吧,阿爺最恨我們浪費黍糧。”
那管事就把那錦盒送過來,藺承佑一看就變了臉,錦盒里整整齊齊裝著二十多枚糕點,糕點潔白糯,上頭點綴著細白的梨花花瓣,要多別致就有多別致。
她是蘇氏嫡女——蘇無憂,原以爲三千寵愛在一身,卻發現一切不過是別人眼中的戲.她以爲情深意重的丈夫,卻原來是血海深恨的仇人.她以爲姐妹情深的妹妹,卻原來是殺死她的兇手.她以爲慈祥善良的父親,卻原來是滿手血腥的罪人.失母,失子,失命,她才知道她的人生是那樣的蒼白.而老天卻讓她重生了,面對曾經的一切,這一次,她要改變命運,挽救親人,挽救自己…
「王爺,新帝後悔當年休棄了王妃,綁架了她,王妃一把火把皇宮燒了」 某爺冷笑:「狗皇帝對王妃圖謀不軌,傳我命令,帶兵逼宮」 「王爺,王妃把鄰國送來聯姻的公主給揍了」 某爺雲淡風輕:「若是王妃傷了手,就讓鄰國公主賠命」 「王爺,王妃又帶球跑了」 「追」 「這次終於要懲治王妃了嗎?」 「不,本王與她一起私奔」 侍衛:「……」 我太難了!
葉翹一覺睡醒穿成了萬人迷小說里的工具人二師姐。小說里小師妹有難二師姐上,小師妹想要神器,二師姐去拿,小師妹沒有靈根,要挖她的靈根。葉翹心態崩了,連夜下山,撂擔子不干了。這工具人誰愛當誰當。……新宗門的師兄們一切都好,手拿劇本的葉翹卻知道這些人都是萬人迷女主的魚。喪氣厭世的大師兄是愛而不得的舔狗,最終為女主犧牲。自打葉翹來了后,他也不不喪了,也不想著去死了,而是整日追著葉翹咆哮:“以后再敢逃課試試!”二師兄是個天才男配,因為無法破境,而生了心魔最后死在雷劫。葉翹試探性發出邀請:“大道至簡,無欲則...
位居正宮卻為廢后?一朝穿越,三千佳麗,個個與她為敵。 草包皇后名動天下,廢后?還是廢物?舌戰群儒的廢后?怒斥奸臣的父親?俘獲君心的妖姬?無人料到,當初東趙第一廢物,竟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攪動天下棋局!
元里是個優秀的戰場后勤人員。 一朝穿越,他穿成了古代一個小官員的兒子,被父母含淚送到了楚王府,給即將病逝的楚王府長子沖喜。 當日,從戰場上連夜趕回來的楚王府二子楚賀潮風塵仆仆,身上盔甲還未脫下便代兄拜堂,與元里三拜了天地。 元里嗅著他身上的血腥味和塵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