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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臺高遠,沈毓章離去的步履剛健而堅定。
一步一階,踏碎了莘莘故日,踏碎了兄妹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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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濃云蔽日,山谷之間轉瞬即變得幽暗冷郁。
卓炎蹲在溪邊,一手掬水,一手輕拭從脖頸到前的跡,對著水中倒影清理這道劍傷。
溪流輕晃,水中忽而多了一人。
盯著那道人影,手中的作停了停。
下一刻,戚炳靖已彎腰下來,捧著的臉迫使轉過頭,側首吻的傷口。
卓炎輕輕一。
竟像類舐傷……
這樣想著,卻也沒有將他推開。
直待他略顯熱燙的息在傷口上滾過兩遍,才啞著嗓子開口:“我豫燃守著谷口,他竟未稟未報,便將你放進來了。”
“唔。”戚炳靖從甲出一瓶金創藥,一面開蓋倒抹于頸上,一面說:“他今日見了我頗為有禮,說是聽了你的吩咐,于是不曾阻攔分毫。”
卓炎憶起前一次對江豫燃吩咐的話,又瞥了戚炳靖一眼,見他面上不曾出毫得意之,方不聲地垂下了目,靜靜地由他替自己上藥。
待涂罷藥,問說:“你是回帳后看了我留給你的字條,才一路尋來的?”
戚炳靖毫無異樣地點了點頭,神微疑:“這傷,是怎麼回事?”
無意多解釋,只簡單答道:“意外。”
他便沒再追問,只是道:“見過沈毓章后,可想好如何破金峽關了麼?”
點頭,“已著豫燃去部署了。”
“何時出戰?”
“不必出戰。”
“哦?”戚炳靖聞此,頓時來了興致。
卓炎看著他,重復道:“不必出戰。”頓了頓,仍然無意與他多解釋,僅道:“你我只要持軍不,便可坐觀大平守軍之變。”
本章中年沈毓章誦背的兵書數言出自《李衛公兵法輯本》,非我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