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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第60章 情濃(2)

兩人先沿著東面的甬路往后走。這邊小院兒、屋舍多,后花園比西面的大一些,往后自然是年郎、士子求學之。畢竟,來書院求學的孩子總會于男孩。

過了垂花門,工匠們忙碌的形映眼簾,沒人留意到他們的出現,足見全神貫注。

“都是黎王妃和薇瓏用慣的人吧?”蔣徽問。

董飛卿笑著頷首,“對。我估著,最早都恨薇瓏恨得牙,覺得太挑剔,但是建之后,看著幾乎盡善盡的宅子,也就覺得值了。更何況,到手的工錢對得起付出的辛苦,在同行中也有了手藝活兒絕佳的名聲。”

蔣徽莞爾,“我們薇瓏只是看起來隨和,小脾氣一上來,拿有轍的人真沒幾個。”

“這倒是。”董飛卿想起一事,“對了,那小孩兒在這兒養了一群兔子。”

“啊?”蔣徽訝然失笑。

“傻兔子養兔子——有趣吧?”他總打趣薇瓏是傻兔子,且是喂不沒良心的那種。

蔣徽笑出聲來,“閉。”萬一讓工匠聽到了,他們眼中那個平時隨和偶爾嚴苛的高貴的黎郡主的形象,可就要損毀大半。

董飛卿提議:“去看看?”

“好啊。”

薇瓏養的那群兔子,在后花園的一個已經修繕一新的院落之中。

院落前面是屋舍,后面是一個小小的園子,綠草青青,三面墻上是花架子、爬山虎,有幾名下人住在倒座房里。

此刻,不同的兔子正在后園的草地上蹦蹦跳跳,煞是討喜。

“怎麼忽然想起養兔子了?”蔣徽笑微微地凝著一只黑白相間的小兔。

“我是一早聽劉全跟我說的。”董飛卿笑道,“王爺前兩日帶薇瓏去山中看一塊地皮,父倆救下了一只傷的兔子。

“把兔子帶回家,覺得一只太孤單,給找了個伴兒,但是倆小家伙不親近,看著著急,生怕它們住得不高興,又找了幾只。

“忙完這些,又開始生氣:王府沒適合放養兔子的地兒。

“來這兒的時候,覺得這兒合適,修繕完畢也就是一半天的景,就讓工匠抓辦妥,把兔子帶了過來,那幾個下人,是專門照顧兔子的。”

蔣徽忍俊不,“這丫頭。”

“還沒怎麼著呢,先在這兒拉家帶口的了。”

蔣徽推了他一下,笑著數落他:“你這個沒正形的。”

董飛卿笑道:“這兒就讓那丫頭布置,給人們當個散心的地兒就行。”

“這樣最好。地方又不是不夠用。”

兩個人逗留一陣子,走到西面的花園,一路慢悠悠地往前走。

雖說還沒完工,但是過新移栽過來的花草樹木,蔣徽想見的到,比之東面的古樸厚重,西面的氛圍清新怡人。

不得不說,他和薇瓏考慮得實在周全。

離開之際,恰逢管三過來。這檔子事,他比董飛卿更上心。

見禮之后,管三問董飛卿:“到里面坐坐,書院的章程,我又修改了一些紕,你聽聽?”

董飛卿擺一擺手,“不管。去找葉先生。”

管三非但沒有不悅,反倒笑呵呵的,“那正好。最煩跟你商量什麼事兒,不得你早些做甩手掌柜。”

董飛卿哈哈一樂,“打今兒起,我得在家中消夏,真要撂挑子一陣。你多費心。”

。”

下午,董飛卿去了外院,和幾名手下閑談。一向如此,得空就會跟手下天南海北地說笑一番。

蔣徽鼓搗了一陣香料,張羅著把正屋、書房重新布置了一番。

其實早在立夏的時候,就該換上夏日的家,可是手頭事不斷,外院的仆人也不得閑,便一直推遲。

忙碌一陣之后,室的坐墊、椅搭、大迎枕都換了清爽的天青,寢室的床掛上純白繡翠竹的薄紗帳,鋪上涼簟,換上用蕎麥皮、茶葉、決明子等做枕芯的藥枕。

藥枕的功效是清腦明目。自己平時犯幾次迷糊。

書房那邊,在地上鋪了很大一張涼簟,西北角加了一扇落地屏風,屏風后放了一張涼床、一個架——夏日里,喜歡聞著書香、躺在涼床上看書。

董飛卿回來,看到布置一新的居室,頗覺愜意。

晚間,蔣徽把一件需要修補的瓷瓶拿到書房,打發時間之余,也想一下剛布置好的環境。

偏生董飛卿無意間又跟,正忙碌的時候,他拿著兩本賬冊走進來,要清算出的數額。

蔣徽便將書桌讓給他,索在地上加了一盞燈,坐在涼簟上忙碌。

董飛卿一面翻閱賬目,一面用心算算出數字,同時記錄下來。

全神貫注地忙碌到中途,筆和昨日一樣,又掉了。

怎麼就不長記呢?拿筆之前應該仔細看看。他在心里數落自己的同時,習慣地甩了甩筆。

此刻的蔣徽已經修補好瓷瓶,正把瓷瓶抱在懷里拭,墨有兩點落到了瓷瓶上,一點落到了純白的夏衫袖口上。

緩緩地轉頭向他。

董飛卿真忘了也在書房,察覺到不善的注視才回過神來,展目看過去,又是抱歉又是好笑:氣鼓鼓的,但因為盤膝坐著,又抱著個大瓷瓶,便一點兒氣勢也無。

對視片刻,蔣徽轉回,用力去瓷瓶上、邊涼簟上的墨點。

“修補好了?”董飛卿沒話找話。

廢話。蔣徽不應聲。

董飛卿放下筆,到涼簟另一邊蹬掉鞋,轉而走到跟前,的頸子,眼里盡是笑意。

蔣徽把瓷瓶放到一邊,瞪了他一眼。

“在書房里,都是在桌前坐著、站著,誰像你似的往地上跑?”語畢,朗聲笑起來。

“……”蔣徽看著他爽朗的極染力的笑容,不自主地隨之笑起來,“真是拿你沒法子。”

之前一直擔心,他因為董家相關諸事心緒低落。現在看他這樣,放下心來。

“真忘了你也在房里。”他說。

蔣徽扯了扯自己的袖,算了算賬,“明日我就把那些便宜的筆收起來。這件服料子很好的,足夠換好幾十支了。”頭一次覺得,貪小便宜吃了大虧。純白的服染了墨點,基本上洗不干凈。

他坐到邊,又笑起來。

蔣徽抬手,著他線條銳利的下顎。看他這樣高興,是一樁事。“前兩日我還想,以后應該不會有被你氣到的時候了。哪想,今日就跟我來這麼一出。”

董飛卿攬過,“真相敬如賓的話,也沒意思吧?”

蔣徽想一想,“也是。”

和地道:“惹你生氣的時候,一定不是心的。”

“看出來了。”蔣徽笑道,“我總在想,什麼時候,我也能把你惹得炸。”

“等你到書院當差的時候,我估不了。”為去書院的學生不了,而且大多數都是男學生。

“那可沒法子。不是說了嗎?我這是夫唱婦隨。”蔣徽明亮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再說了,我覺得在書院做事特別好。在外邊的時候總是想,要不要去富貴門庭之中,收個可的小學生。”

“為什麼只是想?”他問。

“只能想想。”蔣徽側頭看著他,“收了學生就要盡責,總不能過完做先生的癮就跑掉。但要是長時間教書,就不能去找你了。”

董飛卿心頭涌著溫的波瀾,“要是這樣喜歡,等到悉了書院的條條框框,形又允許的話,就做教書先生,想做多久做多久。”

“真的?”眸子更為明亮。

“真的。”他沒正形,“我吃飛醋是小事,讓你順心是大事。”管不了,還管不了別人麼?

蔣徽逸出甜的笑容,膩到他懷里,摟住他頸子,親了親他的,“更喜歡你了,這可怎麼辦啊?”

董飛卿眼中閃著喜悅的芒,“你說起好聽的話來,簡直能把人哄得找不著北。”

慧黠一笑,“把你哄高興點兒,我又不吃虧。”

董飛卿托起的下,親吻落下去之前,聲說道:“不用哄,也不會讓你吃虧。”

原本只是想淺嘗輒止,可是,他一向不會來溫那一套,親吻很快變燃燒彼此的火焰。

原本這也沒什麼,可懷里的人的手反常的不老實。

他要是在這時候都能心如止水,抵帶來的,那就跟木頭沒什麼區別了。

則在此刻問他:“董飛卿,想我了麼?”

“你說呢?”他反問,拍打一下那只點火的手,“心耍壞,是吧?”

“哪有。”蔣徽挑開他的襟,“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我們會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既然如此,孩子的事就不再是的困擾。想,應該及時讓他明白這一點。

他剛要說話,已吻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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