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寧有些不好意思道「裴公子說,孩子家家的總是要學做這些針線活,不然以後嫁人了,會被人恥笑的。」
顧南喬聽到這個解釋,隻覺得今兒的太是從西邊升起的,蘇玉寧這種子的人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事啊?
從來都是大大咧咧,完全沒有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以前在家村的時候,顧南喬跟香玉也提了幾句,那時候蘇玉寧是怎麼說來著?
纔不要學習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去種些毒草,怎麼現在來了楚國,才幾個月時間,蘇玉寧就被裴長涇給調教得轉變了子?
顧南喬覺得這其中肯定會有,想到很久都沒有去找裴長涇了,顧南喬等蕭明華離開之後,立刻讓姚冰去給裴長涇傳了信,可是等到的回信卻是裴長涇最近離京了,不在京城。
顧南喬有心想要問裴長涇一些事,可現在人家不在,顧南喬也沒法問了,隻能先把這件事擱在一邊,隻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在匆忙之時也出了時間注意起了蘇玉寧,隻是這一注意之下,顧南喬覺得自己認識的蘇玉寧跟眼前這個蘇玉寧不是一個人。
蘇玉寧是什麼樣子的人?
大家都清楚,可是眼前的蘇玉寧除了搗鼓藥材之外,居然也開始學習寫字作畫,還有一些以前看不上眼的事,時常綉些小件什麼的。
綉工很差,但是蘇玉寧很用心,顧南喬眨了眨眼,覺得自己認識的人肯定不是眼前這一個人。
可是確確實實就是蘇玉寧,顧南喬驚訝極了,覺得蘇玉寧難不是真的轉了子?
隻是等問了以後,蘇玉寧這才很是不好意思回答道「不是,就是我上次不是出門去找了裴公子麼?見到他跟一個很漂亮的子在一起談天說地,我站在一旁就跟個傻子似的,他們之間的談話,我一句話都說不上。」
這件事給蘇玉寧很大的打擊,所以蘇玉寧回來之後,特意問了府裡的婢,問們什麼樣的人纔是最有魅力的。
有人說是漂亮的,有人說得能幹一些,琴棋書畫是標配,能下廚能補補更是錦上添花。
蘇玉寧把這些提議全都記了下來,然後發現自己沒有一條是合格的,不喜歡琴棋書畫,對這些東西很是厭惡,想要學起來也很難,至於下廚,不會,但是喜歡吃,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學會了,至於補補,難度也好大,怕是也駕馭不了。
但是婢們都說了,這種子最是歡迎,蘇玉寧為了改變現狀,最後隻能挑選了其中一樣,針線活。
覺得這個應該比較容易。
會選擇這個也是因為裴長涇的那句話,給了蘇玉寧極大的鼓舞。
現在好了,蘇玉寧還真的學起了子家的那一套,顧南喬看著手上麻麻的針孔,失笑不已,最後也不能聲安,讓別太心急,學習這些東西,天份很重要。
要是天份高,不需要人怎麼指點,自己就能快速上手,而蘇玉寧這個模樣,顯然是真的很沒有這方麵的天賦,還是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蘇玉寧搖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得好好練習,到時候等裴公子回來了,他肯定會大吃一驚,對我另眼相待。」
「玉寧,你跟裴公子很麼?」顧南喬找不到裴長涇,不能從他那邊開啟突破口,但是不代表不能從蘇玉寧這裡套話,很是好奇,蘇玉寧跟裴長涇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裴長涇的一句話對蘇玉寧的影響居然這麼大。
蘇玉寧想了想道「還好吧,我最近不是研究出了很多的毒藥麼?想要他幫著我售賣。」說到這裡蘇玉寧有些不好意思垂下頭「但是裴公子沒有答應,他說我這些毒藥賣出去會害了無辜的人。」
蘇玉寧很是不解道「我隻是賣給有需要的人啊!」
「裴公子拒絕了你?」顧南喬問道。
蘇玉寧點頭「嗯,我一怒之下直接就給他下了毒,讓他彈不得,想要迫他答應幫我賣葯。」
很好很強大,這是蘇玉寧做得出來的事,也是很悉的事,想到這裡顧南喬失笑不已。
「可裴公子太賤了,他知道我下毒了,所以說了一堆很難聽的話,說我沒有孩子溫婉的模樣,琴棋書畫一竅不通,針線活也不會,將來肯定是沒有人願意娶我,我一氣之下,就決定我一定要學會一樣事,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蘇玉寧會選中針線活也是經過了挑細選,琴棋書畫現在開始補已經晚了,下廚什麼的,有顧南喬在這裡,得熬到什麼時候纔能有出彩的時候?
所以全部挑選了下來以後,蘇玉寧也隻能選擇了針線活。
可以說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是多方的思考和比較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顧南喬聽完以後,失笑不已,最後隻能讓人去找了一位刺繡大師,讓過來指點蘇玉寧一下,免得蘇玉寧自己瞎琢磨,到時候的手指遭罪。
安排好了蘇玉寧的事,顧南喬便一心一意回到了侍奉蕭弈良這件事上。
在蕭弈良中毒五天之後,兇手抓住了。
誰也沒有想到出手的人會是早已經被囚在了靜心居的陳氏。
在麵對上門緝拿的人,陳氏神很是平靜,在做出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自己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不後悔自己的舉,隻是讓憾的是,出手了,卻沒能要了蕭弈良的命。
陳氏很是冷靜,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值得的。
揪出了陳氏,順著的行軌跡,很容易就找出了埋伏在瑾王府中的細作。
出雲閣中有一個花匠是南域那邊的探子,因為南域人跟楚國人並沒有什麼差別,所以他在這裡埋伏了幾十年,都沒有人知道。
這個花匠還是蕭弈良花重金從外麵給找來的,當初找他就是看中他能夠給培育出很多別人培育艱難的花種,蕭弈良覺得把人招來了,培育出好看的花兒就能討蘭清蕪歡心。
隻是這份用心並沒有用上,蘭清蕪還沒有來得及看到那些漂亮的花兒,就已經撒手人寰了。
從那以後,這個花匠也就沒有了什麼用武之地,不過蕭弈良也沒有把人給解僱,而是留在了邊,似乎這樣就像是回到了過去,蘭清蕪還在的時候。
而也是因為他留下了這個人,導致了後麵蕭弈良中毒失憶。
等到這一連串的人全都被關押進了刑部的牢房之後,大家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短短三個月的時間,朝中的太子和王爺接連中毒,這件事讓楚皇心裡憋著一怒氣,對南域的金焰族更是恨之骨。
要知道太子和瑾王爺可是楚皇最優秀的兩個兒子,一個治國一個善戰,有他們兩個在,楚國能夠保百年平安,可就因為金焰族的私心,差點就讓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兩個兒子。
最讓楚皇沒法接的還是現在的京城於高度戒備狀態,怎麼這些南域的賊人還是敢手?
楚皇疑心了起來,甚至覺得在京城裡還有很多南域的探子。
這不,在寧王爺進宮來請安的時候,楚皇便忍不住試探起了他。
寧王爺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機會登上皇位的皇子,他從小就表現出了自己聰慧的一麵,而且他甜,很是會討楚皇的歡心,而且他的母妃是楚皇以前非常喜歡的妃子,在年老衰之後雖然沒有曾經那麼寵了,但是依舊是後宮裡除了皇後外最尊貴的人。
沒有誰能夠忍自己屈於別人之下,華貴妃剛剛進宮的時候自然是沒有這方麵的心思,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從一個小小的常在變了貴妃,還生下了一個文武雙全的皇子,華貴妃也覺得自己有信心登上皇位寶座。
隻可惜楚皇跟皇後那是年夫妻,皇後陪著楚皇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楚皇對皇後很是寵和敬重,雖然他邊有別的妃子,但是誰都越不過皇後。
以前不是沒有妃子陷害皇後,不過楚皇從來都不相信,也因為楚皇的態度明確,所以後宮的妃子們哪怕是很想取而代之,但是也隻能按捺著。
「寧王,你對最近這兩起中毒事件怎麼看?」楚皇像是在隨意話家常,但是問出的話卻讓寧王爺心頭一跳。
他想了想,有些不確定楚皇究竟問的是什麼,所以他隻能中規中矩道「回父皇的話,兒臣對這些事沒有看法。」
「你怎麼會沒有看法呢?別張,朕就是隨意問問,你隨便說說就是了。」楚皇顯得很是隨和道。
楚皇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更加讓寧王張了起來,先君臣後父子,別看楚皇這語氣顯得很是隨和家常,但是寧王爺知道自己要是回答不好,怕是會影響他在楚皇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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